馮錦面色鐵青。
這小子真是三句不離自己。
他皺眉問道：“你不過一個小小的神藏，背後無任何人幫助，如何能幫李凌薇破境？”
“馮公公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曹陽輕笑一聲，繼續道：“我體內有噬源種，可以吞噬修爲，亦可吞噬瓶頸，只不過其中危險很大就是了。”
曹陽仗着別人不知道噬源種的底細，直接胡說。
“不過爲了義父大計，些許風險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他在最後還不忘表一下忠心。
魏忠賢眸光微閃。
他對噬源種了解不深，只是知道可以吞噬以增長修爲，卻不知道還有這等效用。
“繼續。”他示意道。
曹陽點了點頭，侃侃而談，“被我的噬源種吞了瓶頸的李凌薇一生都將受限於我，其修爲增長越快對孩兒的依賴就越甚，如此一來，將李家拉入義父陣營指日可待！”
話越來越離譜，聽起來很假。
但魏忠乾卻沒有絲毫懷疑。
噬源種神秘莫測，有點附帶的功效也是可能的。
最關鍵還是曹陽將馮錦與吳少欽聯手都擒不到的奇人抓了回來。
在他看來，奇人治好了太後李瑤姬，必然與李家也有聯系。
曹陽拿了奇人便是得罪李家，怎麼可能與李家合作？
這就是信息不對等的優劣。
魏忠乾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曹陽有個情報系統。
他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對着曹陽說道：“你能化險爲夷，轉危爲機，足見你心性沉穩，智謀過人。”
馮錦面色頓時慘白起來，冷汗涔涔而下。
“聖師，他……”
他還想爭取一下。
“夠了。”魏忠乾卻是直接打斷他，聲音平淡卻威嚴至極，“曹陽擒獲奇人有功，算計李家也是大功一件，而你馮錦，卻屢次破壞曹陽計劃，該當何罪？”
馮錦當即跪倒在地，額頭磕在地上，聲音顫抖：“聖師明鑑，奴婢對聖師絕無二心！”
“知道你無二心，但蠢貨同樣留不得。”魏忠乾冷冷的瞥了一眼馮錦，“念你多年服侍尚算盡心，今日便饒你一命，罰三年俸祿，這掌刑太監還是還給吳少欽吧。”
吳少欽聞言，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多謝聖師恩典！”
說完，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曹陽。
這個人真是他的恩人。
不僅告訴了自己殺害弟弟的人，更是幫自己解決了這麼大一個危機！
馮錦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和之前的吳少欽如出一轍！
罰奉事小，他也還是秉筆太監，和之前的情況看似差不多。
但其中問題可大得多了！
之前他與吳少欽還沒有撕破臉，如今卻是已經水火不容。
還有個聖師面前的大紅人曹陽……
馮錦這秉筆太監也當不了多久了！
“曹陽！”他在心中瘋狂咆哮，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曹陽。
馮錦腦中浮現一個念頭。
這一切都是因曹陽而起，只要曹陽死了，一切都還會回到原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與決絕。
曹陽絕對不能活！
只不過像之前那種幾乎明着殺絕對不行，要換個方式了。
馮錦的心思魏忠乾並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不想去理會。
他看向曹陽，問道：“這次你功勞甚高，想要什麼？”
“孩兒不過是在爲義父分憂，只要義父能開心，便比什麼都重要。”曹陽神色真摯，“至於賞賜，義父給予的信任便是最大的恩典。”
魏忠乾對他更加滿意，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好一個分憂的孝順孩子，不過獎勵卻是必須要拿的，盡管說。”
“早就聽聞皇家寶庫中寶物衆多，孩兒想去寶庫長長見識。”曹陽圖窮匕見，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魏忠乾自無不可，大手一揮道：“且去便是。”
曹陽心中一笑。
皇家寶庫雖有‘皇家’兩字，卻幾乎成了魏忠乾的私有物，甚至連當今陛下都無法進入。
既然魏忠乾親口說出，那便有機會去找粉色情報中提及的盒子了。
“多謝義父。”
“對了，你已神藏，而混堂司的司副正好空缺，你便補上吧。”魏忠乾擺手說道：“此間事了，你們退下吧。”
“是！”
衆人躬身退出聖師殿。
殿外，馮錦眼神陰毒地瞪了曹陽一眼。
這曹陽不僅沒有失寵，反而還成了司副。
司副已經算是中等職位，距離他這個位置更近了！
這才多少天？
曹陽升的實在太快了，快到讓馮錦害怕。
唯一的好消息是，混堂司的司正是他的人，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做些不出格卻能讓曹陽深陷險地的事情。
“馮公公看我半天，是要恭喜我成爲司副嗎？”
馮錦聽到曹陽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心中冷笑。
等着吧。
等你死了，我會恭喜你的。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曹陽望着馮錦背影，低聲道：“早晚要將你滿身狗骨拆得粉碎。”
這時，吳少欽走了過來，“這次多虧了你，大恩不言謝，日後但凡有事，盡管來找我。”
曹陽笑了笑，“吳公公客氣了，你我同爲聖師效力，理應互相幫襯，只是馮錦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說實話，這吳少欽確實令他很意外。
竟然能不顧自身幫他求情，着實不符合他對太監的刻板印象。
聽到馮錦的名字，吳少欽神色微凝，“如今我重新掌刑，定讓他好看！”
“既然如此，那我便再幫你一幫。”曹陽湊了過去對他耳語了幾句，將從系統那裏得到的關於南城暗樁的情報道出。
吳少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露出陰冷笑意，“既然我已知曉，那馮錦便等着失去妖國這門生意吧！”
他很驚訝曹陽爲什麼能知道這麼多情報，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情報能幫自己報仇！
兩人又簡單交談幾句，便各自離去。
曹陽先是去領了一身司副專屬服飾。
換上新衣後，他低頭看了看。
一身圓領窄袖青袍，其上繡熊羆圖案，腰間懸掛四彩綬帶，比之前的長隨服飾看起來高級了不知多少倍。
前往皇家寶庫的路上，不少巡夜太監見着他都會躬身行禮，待他走遠才敢抬頭。
這就是地位的象征！
“這不是終點，而是起點！”
曹陽站在皇家寶庫門前，心中感慨。
走進大門時，守衛明顯得到了指示，只略一頷首便放他進入。
寶庫內部空間遠比外面看起來宏大，無數奇珍異寶、靈材功法分門別類，寶光氤氳，靈氣逼人。
但他目標很明確，先找情報中的灰盒子。
曹陽運氣不錯。
幾乎沒用多久，他便在角落中看到了布滿灰塵的盒子。
就是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