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轉頭看了眼,居然是江嶼白......
“那你陪我喝幾杯?”她放下手裏的空高腳杯,再重新拿了一杯,跟他碰了下。
一仰而盡。
江嶼白陪她喝了杯子裏的紅酒,拿起酒瓶親自給她倒了上,疑惑問:
“南律師有什麼不高興的事?”
“我很高興啊,高興才喝酒,來,再喝一杯。”她魅惑的笑着,拿酒瓶也給他倒了上。
人群裏,一雙冷目看着她和江嶼白,神色淡漠,捏着高腳杯的手卻不經意緊了緊——
江嶼白見她不想跟自己說原因,不勉強,能陪她一起喝酒倒也不錯,“好吧。”
南夏剛喝完杯子裏的酒,聽到了信息聲,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是助理發來了那個少婦老公的號碼。
“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她跟江嶼白說了聲,走遠了幾步撥了過去。
這通電話只說了三四分鍾。
掛了電話後,她心情不錯的又和江嶼白喝了好幾杯。
南夏的腦袋暈乎了起來,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着紅,雙眸迷離,完全沒了之前的凌厲。
嫵媚明豔得勾人心魄。
江嶼白看着她,更惹人喜歡了。
南夏搖搖晃晃的伸手去拿酒瓶時,高跟鞋沒踩穩,突然想側邊倒去!
還好被江嶼白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拽,另一手扶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
“別喝了,你醉了。”他說。
南夏驚嚇,還以爲要摔在地上了。
正準備移開他懷裏,倏然看到從他身後走來的宋宴之,倒不急着移開他懷裏了。
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抓着他領帶,笑問:
“江律師,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打球啊?”
“好啊!”
江嶼白欣喜應,看着她抓自己領帶的樣子,心跳特別快,這種感覺也太美妙了。
宋宴之走到他們跟前,眼神淡掃了眼南夏,又很快從她身上移開,對死黨說:
“露台有人找你。”
“是誰啊?”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宋宴之單手插兜,一手拿着酒杯清冷回。
江嶼白跟南夏說了句後,離開了這裏。
這裏只剩下他們兩人,南夏看了眼他,搖搖晃晃的正準備走開,宋宴之倏然說:
“你該回去喂狗了。”
“你怎麼不回去?不是,你下班回去後沒喂它?”她皺眉問。
“忘記了。”
“宋律師如果做不到細心照顧它,就別跟我爭撫養權。”南夏沉聲對他說。
“我這是給你機會見它,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機會,我可以讓傭人照顧。”宋宴之說。
“我喝了酒,開不了車,也不方便再去你家,你自己回去吧。”
她冷聲說完,再拿了杯酒,轉身就搖搖晃晃的走了。
因爲有些醉意,在人群裏突然不小心撞了個人,酒也不小心灑在了那人的後背西裝上!
“不好意思......”她抱歉。
聽到很熟悉的女人聲音,個子高瘦,戴着金框眼鏡,一臉精明相的三十多歲男人和挽着他的女人同時轉回身——
南夏此時也才看清,這兩人竟然是前律所老板——秦昊。
還有他的情人,丁梨。
“南律師......怎麼也來了這裏?”他挑眉,看着她現在一臉醉態落魄的樣子,唇角微勾。
呵,她離開自己律所後,都墮落成這樣了?
其實他是喜歡南夏的,前幾年對她也還算不錯,但她太不識好歹了,總是跟他裝傻,所以他才故意寵丁梨,想刺激刺激她。
讓她知道,在律所裏失去他的庇護,她什麼也不是!
丁梨看了眼他,笑着說:“肯定是失業了,找不到工作,來釣有錢老板的吧?”
有秦昊的警告,那些律所敢招聘她才怪!所以這女人現在除了來釣男人,還能來幹什麼?
南夏看着這兩個巴不得自己變成一灘爛泥的賤貨,笑了——
秦昊見她只笑也不反駁,以爲她現在真的走投無路了。
拿開了丁梨挽着的手,走近南夏,湊近她耳邊,一手落在她性感的翹臀上,在她耳邊吐着熱氣說:
“南律師要是還沒找到工作,我倒是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我在這酒店開了間房,你來......‘求’我。”
男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越想得到。
丁梨見他和這賤女人那麼曖昧,讓她去客房,又氣又急,好不容易才把她逼走,可不能讓她再回來!
南夏抓住他的手,扔了開,笑得嫵媚,
“好啊,你現在打那女人兩巴掌,我今晚就去客房找你。”
丁梨聽到她的話,立馬看向老板,他、他不會真的要打我吧?
不遠處,宋宴之看着她和前老板的曖昧互動,清冷的臉不自覺有些沉,轉身就走了。
呵,一直不知道,她和前老板這麼曖昧——
“你認真的?”秦昊看着她問。
“廢什麼話,舍不得動手就算了。”
南夏假意要走,秦昊看向身邊的小情人,一咬牙,迅速兩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啪!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引得周圍的人都八卦看了過來。
“......”丁梨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臉,怒目圓瞪,對這個無情的男人很是失望,更氣南夏那個賤人!
都是她挑撥的。
“現在可以跟我去客房了?”
秦昊突然一手摟在她腰上,不僅可以睡她,這個女人還很能替自己掙錢,不虧。
南夏見他還敢對自己動手動腳,笑了下,突然將杯子裏的酒潑在了他的臉上!
“唰......!”
“我可看不上你。”她雙手環胸一笑。
秦昊抹了臉上滴滴答答的酒漬,一臉的陰鷙,取下臉上的眼鏡,再拿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倏然笑問,
“你剛才是在耍我?”
“是啊,我是在耍你。”南夏笑看着他和他的小情人,出了口氣,舒爽得很。
他雙眸一眯,突然揚起巴掌,南夏正要一腳踢他褲襠時,他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捏住了!
宋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