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杜衡幾乎不敢再看溫暖,長耳朵也害羞地耷拉下來幾分。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溫暖聞言,唇角微勾,她的臉上不僅沒有半分羞澀之意,反而露出一抹淺淡玩味的笑。
就在杜衡因爲她的沉默而感到有些忐忑,下意識地想要轉身去拿搭在旁邊的布巾時,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杜衡下意識地回頭。
下一秒,他的呼吸驟然停滯,瞳孔猛地收縮,整個人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只見溫暖已經利落地解開了衣裙,柔軟的獸皮衣裙順着她光滑的肌膚悄然滑落,堆疊在腳邊。
一頭柔順的淺粉色長發披散下來,恍若神女。
在昏暗光線下她的肌膚更顯瑩白細膩,動人曲線更是起伏有致……
這極具沖擊性的畫面,讓杜衡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呆立在原地,連眨眼都忘了。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間沖向了頭頂,又轟然炸開。
直到溫暖神色自若地踏入了寬大的木桶,溫熱的水面漾開一圈圈漣漪,發出輕微的水聲,杜衡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頓時面紅耳赤,慌慌張張地別開視線,卻又忍不住用眼角餘光偷偷追尋着溫暖的身影。
“雌主,我……我來伺候您洗澡。”
杜衡聲音沙啞又緊張,不過他還是牢記着自己作爲獸夫的職責。
在獸人大陸,普通雄性在剛成年時,都會接受部落統一的教導。
這些教導包羅萬象,從日常的打掃、烹飪、處理各種部落雜務,到如何細致入微地照顧雌主、揣摩雌主的心思讓她開心,甚至……還包括了如何與雌主進行親密交流、如何繁育後代。
當然,那些品階高、天賦卓絕的雄性,比如黑曜那樣的四品勇士,他們就不需要學習這些“雜活”,他們的課程更側重於如何戰鬥、領導以及進一步提升自身實力。
而杜衡,只是一個被判定爲潛力不高的二品初階獸人,他沒有資格接觸更高層次的教導,只能學習這些服務於雌主的、看似基礎的技能。
曾經,他也爲此感到失落和難堪,覺得自己不如那些強大的雄性。
但在這一刻,看着木桶中雌主嬌美的身影,杜衡心中只剩下滿滿的慶幸!
他慶幸自己學過這些,慶幸自己此刻有資格、有能力如此近距離地照顧她、觸碰她,從而讓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小雌性開心舒服。
杜衡穩了穩心神,走到木桶邊,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
他先試了試水溫,然後拿起柔軟的布巾,打溼後便動作輕柔地開始爲溫暖擦拭背部。
杜衡的手指偶爾不可避免地劃過她光滑的肌膚,這讓他的指尖微微發顫。
杜衡努力克制着。
接着,他取來皂角,在手心搓出細膩綿密的泡沫,然後小心翼翼地捧起溫暖溼潤的長發,開始爲她清洗。
杜衡的指腹力道適中地按摩着她的頭皮,手法專業又輕柔。
上一世,溫暖疲於奔命,哪裏享受過如此細致溫柔的伺候。
可這一世,她一回來就吃到好的了。
沒想到杜衡有如此令人驚喜的手藝。
這個獸夫,真是收得太值了!
溫暖心裏真是滿意極了。
“嗯……”溫暖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舒適、帶着慵懶鼻音的喟嘆,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地放鬆下來。
“好舒服……”
這聲音像一根輕柔的羽毛,輕輕搔刮着杜衡的心尖。
他手上的動作愈發輕柔,心底卻涌起巨大的滿足和歡欣。
雌主她,喜歡他的服侍!
很快,溫暖被伺候得幹幹淨淨,全身散發着皂角的清香和被熱水浸潤後的鬆弛,心情無比舒暢。
她開心了,自然也想讓這個盡心盡力伺候自己的獸夫也開心起來。
一個壞心思悄然浮上心頭。
“杜衡。”溫暖忽然開口,慵懶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勾人。
“你也進來,一起洗。”
杜衡正在爲她梳理長發的手猛地一頓,整個人再次僵住。
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溫暖,那雙青綠色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和無措。
杜衡的耳朵更是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忍不住高高地豎起,將他內心所有的緊張期待都暴露無遺。
“雌、雌主……”他結結巴巴,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
可是……
可是他現在……
真的很難堪啊……
溫暖卻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溫暖的目光,讓杜衡根本無法拒絕。
他紅着臉,有些慌亂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年輕雄性精瘦而充滿力量的身軀展露無遺,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肌肉因爲極度緊張而繃得緊緊的。
杜衡盡力遮掩着,然後同手同腳地地邁入了木桶。
木桶雖然寬大,但容納兩人依舊顯得有些擁擠。
溫熱的水面立刻上升,幾乎要溢出來。
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被拉得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發出的熱量,能看清對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溫暖主動朝杜衡靠近,帶起一陣細微的水波……
杜衡遵循着成年禮時學到的那些曾讓他面紅耳赤的理論知識,試圖用最溫柔的方式取悅他的雌主……
木屋內,燭火搖曳。
此刻,氤氳的水汽似乎還未完全散去,混合着彼此身上獨特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激烈的風浪終於平息。
杜衡伏在她身上,將滾燙的臉頰埋在她頸窩,像尋求安慰的小獸般輕輕蹭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全身的肌肉依舊處於亢奮後的餘韻中,微微顫抖。
溫暖能感受到他胸腔內那顆心髒,正有力地快速跳動。
她抬起有些乏力的手,輕輕撫摸着杜衡汗溼的、柔軟的頭發,以及那對此刻溫順地垂貼下來的青綠色長耳朵。
只是耳朵在她指尖觸碰時,依舊敏感地抖動了一下。
“雌主......”
杜衡抬起頭,眼眸溼潤發亮,裏面盛滿了饜足、不安以及更深沉的迷戀,
“我、我做得還好嗎?”
“您......您有沒有不舒服?”
溫暖看着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失笑。
雖然杜衡是第一次,很青澀,但他很溫柔。
身材也很好,臉也好看,而且嘴巴也很甜,體驗感非常不錯。
溫暖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的沙啞:“很好。”
溫暖頓了頓,看着他瞬間亮起來的眼晴,又故意逗他:“就是.....下次可以不用那麼緊張。”
杜衡的臉轟一下又紅透了,他不好意思地又把頭埋了下去,悶悶地應了一聲。
“嗯......我、我會好好學的,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