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她住在坤寧宮,要把人騙出來綁可能有點兒難,你看......”
姬嫵見她居然還真的認真考慮起了這件事,滿頭黑線。
蕭嫣然越說越起勁兒,說到最後恨不得立馬派人去把蘇婉瑩綁了。
姬嫵聽了好一會才終於忍不住把手舉到她面前,略有兩分無語,“你看我這樣,就算真把人綁了,我能動手?”
蕭嫣然今天來找姬嫵就是爲了一起商量法子對付蘇婉瑩,此時聽姬嫵這樣說有些不甘心,想要再開口。
但姬嫵沒給她開口的機會,起身,懶懶打了個哈欠,“沒睡夠,好困啊,嫣然你還有事嗎?”
蕭嫣然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悶悶道,“沒事了,表姐要是困了就先休息,等你養好身體,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姬嫵輕“嗯”一聲,看着人出去了,緩緩放下手。
眼底半分困倦都沒有。
她昨日白天睡了會兒,晚上又一夜無夢,睡的好得很,剛剛不過是找個借口把人送走罷了。
畢竟,她進宮是來養病的。
昨日太醫開了那麼多藥,她自然要把身體調理好。
想到那些藥,姬嫵摸摸自己手上的紗布,也不知道是那些藥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她昨天居然沒有做夢。
實在稀奇的很。
轉眼間過去了五天。
許是知道她風寒還沒好透,這幾天蕭嫣然都沒來過。
倒是二皇子蕭明睿來過幾回,幾乎是每天一次。
去年的時候二皇子已經開始辦差事了,還有半月左右就是天長節,按理,他現在應該忙得很才是。
姬嫵實在不知道,他每天哪裏來的那麼多時間往玉華宮跑。
要是沒有夢裏那些事,姬嫵或許會感動。
但現在嘛,她只覺這人的戲演得真好。
堂堂二皇子,演技竟然也能這般逼真。
可真是浪費了,應該要去唱大戲的。
經過這幾日的精心調養,姬嫵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風寒也基本痊愈,只偶爾吹了冷風才會咳嗽兩聲。
身子沒有大礙了,姬嫵出宮的心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今日天色好,難得出了太陽。
天氣一好,人的心情就跟着好。
姬嫵樣貌好,從小聽得最多的就是別人誇她長得好看。
此時,她看着銅鏡裏的自己,滿意的很,打開一個長盒,將裏面的簪子遞給後面正在幫她梳發的宮女,“今日戴這個。”
是支金絲牡丹鑲紅玉的簪子。
全天下僅此一只。
上頭的紅玉寶石足有拇指大。
這是父親上個月派人從西寧送回來的,姬嫵一直寶貝的很。
宮女小心接過幫她簪上。
姬嫵從鏡子裏看滿意得很,“手藝不錯,賞。”
她出手一向大方,隨手就給了一個十兩的荷包。
宮女滿臉喜色,“謝姑娘賞賜。”
這十兩對於姬嫵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這宮女來說卻是幾個月的月例。
打扮好的姬嫵一去前頭,就奪去了滿室光華。
淑妃慢慢放下茶盞,望着她的目光很是復雜。
同時暗自慶幸,這人是她們家的,是睿兒的二皇子妃。
否則,憑着這張臉,就是更高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淑妃想得多,但在她身邊的五公主心思就直白多了。
從姬嫵進來,她目光就牢牢黏在姬嫵頭上那根金絲牡丹紅玉簪上,還是淑妃輕咳兩聲,她才收回目光。
“表姐,你這支簪子可真好看。”
待人走近,蕭嫣然目光還是忍不住瞟了兩眼,“這是舅母新給你做的嗎?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你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