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又急又狠,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襯衫的紐扣蹭着她的皮膚,帶着點粗糙的摩擦感。林晚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指尖緊緊抓着他的後背,指甲掐進他的皮膚裏——她能感覺到他的慌亂,感覺到他動作裏的宣泄,還有那藏不住的不安,像潮水似的把她裹住。細碎的呻吟從唇間溢出來,她想勸他,怕吵醒隔壁的念念,卻被他的吻堵回去:“周猛……別……現在是半夜……念念還在隔壁……”
“我不管。”周猛咬着她的耳垂,聲音裏帶着點委屈,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每一次動作都帶着股狠勁,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你得記住,你是我周猛的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那些惦記你的、想跟你靠近的,不管是那個開寶馬的老板,還是別的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有機會。”
他第一次在這種時候提起那個寶馬車主,聲音裏帶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像是終於把藏在心底的不安說了出來。臥室裏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偶爾響起的、壓抑的悶哼,月光把兩人交纏的影子映在牆上,顯得格外曖昧又緊張。周猛一遍遍地問,一遍遍地確認,動作帶着野蠻的執着——他像頭被困住的獸,只能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確認自己的所有物,來驅散心底的不安。可在偶爾的停頓裏,他又會悄悄放緩力道,指尖劃過她皮膚時,會輕輕摩挲兩下,像是怕真的弄疼她,怕她會因此討厭自己。
直到林晚徹底軟在他懷裏,渾身泛着紅,聲音黏膩得像融化的糖,帶着哭腔,一遍遍地重復“我是你的,只是你的,沒人能搶走我,我只愛你”,他眼底的燥意才漸漸退去,動作也慢了下來,變得溫柔了些。
周猛趴在她身上,胸膛劇烈起伏,汗水順着額角往下滴,落在她的頸窩裏,帶着點滾燙的溫度。他鼻尖蹭着她的頸窩,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聲音終於軟了些,帶着點酒後的沙啞和難得的脆弱,像個迷路的孩子:“晚晚,別讓我擔心。我……我怕我留不住你,我怕你覺得跟着我委屈。”
“傻不傻?”林晚的聲音帶着點喘息,卻很溫柔,指尖輕輕撫平他皺着的眉頭,“我既然跟你結婚,跟你生了念念,就不會走。你是我老公,是我們娘倆的靠山,你會在我生病時守着我,會在念念發燒時抱着她跑醫院,會把好吃的都留給我們,這些比什麼都重要。那個寶馬車主再好,也跟我沒關系,我愛的是你這個會修車子、會做木頭鴨子的周猛,不是那些只會說漂亮話的人。”
周猛沒說話,只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手臂緊緊抱着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裏,鼻尖蹭着她的皮膚,帶着點依賴的意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用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動作笨拙又溫柔,指腹的老繭蹭過她的皮膚,有點癢:“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晚搖了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沒有。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傷身體。”
周猛點頭,像個聽話的孩子。他從她身上翻下來,側身抱着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窗外的月光依舊溫柔,臥室裏很靜,只有兩人交纏的呼吸聲。周猛摸着她的頭發,心裏那點堵得慌的感覺,終於慢慢散了。
林晚伸手,輕輕摸着他的頭發,指尖劃過他汗溼的後背。她知道,這個男人從不會說軟話,他的擔心從不是卑微的祈求,而是用最直接、最野蠻的方式確認她的歸屬——這是他獨有的在乎,霸道,卻也滾燙得讓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