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獵鷹”驗收合格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全球航空界。
短短一個月內,哈飛的會客室門檻幾乎被踏破。來自亞非拉數十個國家的駐華武官、采購商,紛紛帶着厚厚的訂單意向書找上門來,點名要采購“獵鷹”輕型直升機。
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東南亞某國的百億大單——這個國家計劃采購120架輕型直升機,用於邊防巡邏、救災救援和反恐維穩,預算高達150億人民幣。
消息一出,全球頂尖的直升機廠商都聞風而動。M國的“黑鷹”、歐洲的“鬆鼠”、俄羅斯的“卡莫夫”,紛紛派出最強的商務團隊,帶着最優惠的報價,直奔東南亞。
一場百億訂單的爭奪戰,就此拉開序幕。
哈飛的會議室裏,氣氛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白潔主任坐在主位上,手裏攥着東南亞采購方的招標細則,眉頭緊鎖:“這次的競爭,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激烈。M國那邊,不僅給出了八折優惠,還承諾轉讓部分技術;歐洲的‘鬆鼠’,更是打出了‘零首付、五年免息’的王牌。”
倪國慶坐在一旁,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目光落在投影儀上的三款直升機參數對比圖上。“黑鷹”的優勢是口碑好、服役時間長;“鬆鼠”勝在輕便靈活、油耗低;而“獵鷹”,則是後起之秀,各項性能指標都名列前茅,但品牌知名度,卻遠不如前兩者。
“怕什麼?”侯曉旭放下手裏的資料,眼神銳利,“我們的‘獵鷹’,在高原、沙漠、暴雨環境下的表現,都是實打實的硬數據。那些歐美巨頭的直升機,敢不敢像我們一樣,接受全天候極限測試?”
倪國慶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曉旭說得對。這次的招標會,采購方明確要求,所有競標機型都要進行現場飛行演示。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二)
東南亞某國的首都機場,臨時開辟了一片飛行演示區。
藍天白雲下,四架直升機一字排開。M國的“黑鷹”通體黝黑,透着一股老牌霸主的沉穩;歐洲的“鬆鼠”小巧玲瓏,塗裝鬆鼠”小巧玲瓏,塗裝鮮豔奪目;俄羅斯的“卡莫夫”粗獷硬朗,充滿了戰鬥民族的風格;而中國的“獵鷹”,銀白色的機身線條流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只蓄勢待發的雄鷹。
機場的觀禮台上,坐滿了采購方的專家、軍方將領和各國媒體記者。鎂光燈閃爍不停,將整個演示區照得亮如白晝。
招標會的主持人,是東南亞某國的國防部長。他拿起話筒,聲音洪亮:“各位來賓,歡迎來到本次輕型直升機采購招標的飛行演示環節!接下來,各競標機型將依次進行低空突防、載荷運輸、懸停穩定性三個科目的演示,由我們的專家評審團,現場打分!”
第一個出場的,是M國的“黑鷹”。
伴隨着一陣熟悉的轟鳴聲,“黑鷹”拔地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系列標準動作。低空突防時,它的速度很快,但在急轉彎時,機身出現了明顯的抖動;載荷運輸環節,它吊起2噸的配重,飛行高度勉強達到1000米;懸停穩定性測試中,在輕微的側風影響下,機身的偏移量超過了1米。
專家評審團給出的分數是——82分。
M國的商務代表,臉上依舊掛着自信的笑容,對着鏡頭比了個“V”字手勢:“‘黑鷹’已經服役了半個世紀,是全球公認的經典機型。這個成績,在意料之中。”
第二個出場的,是歐洲的“鬆鼠”。
“鬆鼠”的表現確實靈活,低空突防時像一只敏捷的兔子,轉彎半徑很小。但它的短板也很明顯——載荷能力太弱,吊起1.5噸的配重,就已經顯得力不從心;懸停時,更是受側風影響嚴重,偏移量達到了1.2米。
得分——78分。
歐洲的商務代表,臉色有些難看,卻強裝鎮定:“‘鬆鼠’的定位是輕型民用直升機,用於軍用,本來就有些勉爲其難。”
第三個出場的,是俄羅斯的“卡莫夫”。
“卡莫夫”的表現中規中矩,載荷能力不錯,能吊起2.5噸的配重,但速度太慢,低空突防的效率遠不如前兩者;懸停穩定性也一般,偏移量0.8米。
得分——80分。
輪到“獵鷹”出場了。
倪國慶站在地面指揮區,對着對講機裏的江樊,沉聲下令:“江樊,按預定方案,全力飛!讓他們看看,什麼叫中國智造!”
“收到!”江樊的聲音,充滿了鬥志。
(三)
“嗡——”
低沉而有力的轟鳴聲響起,“獵鷹”的主旋翼飛速轉動,帶起的狂風,將地面的塵土吹得四散飛濺。
銀白色的機身,像一道閃電,猛地拔地而起。
低空突防科目開始。“獵鷹”的速度瞬間飆升到每小時280公裏,比“黑鷹”還要快20公裏。在穿越模擬的山谷障礙時,它連續完成了三個急轉彎,機身的傾斜角度達到了45度,卻依舊穩如磐石,沒有絲毫抖動。
觀禮台上,響起了一陣驚呼。采購方的專家們,紛紛拿起望遠鏡,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接下來是載荷運輸科目。
“獵鷹”的機腹下,緩緩吊起了3噸的配重——比招標要求的最高載荷,還要多出1噸!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見“獵鷹”猛地拉升,帶着3噸的配重,輕鬆飛到了2000米的高度,而且飛行姿態依舊平穩,發動機的轟鳴聲沒有絲毫紊亂。
“天哪!3噸!”
“這怎麼可能?它的體型,比‘黑鷹’還要小!”
“中國的直升機技術,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觀禮台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M國和歐洲的商務代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最後是懸停穩定性測試。
“獵鷹”懸停在100米的高空,此時的側風風速,已經達到了每秒15米。但它的機身,卻像被釘在了空中一樣,偏移量不足0.3米!
專家評審團的成員們,紛紛站起身來,激動地鼓起掌來。
當“獵鷹”穩穩降落在演示區時,全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鎂光燈閃爍得更加密集,將“獵鷹”的身影,定格在每一張照片裏。
專家評審團給出的分數,讓所有人都沸騰了——98分!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分數!
(四)
飛行演示結束後,采購方的專家們,迫不及待地沖上了“獵鷹”的機身。他們撫摸着光滑的機身外殼,仔細查看發動機艙的細節,詢問着各項性能參數。
當倪國慶向他們介紹,“獵鷹”采用了獨創的變截面翼型技術、激光熔覆耐磨工藝,能在-40℃到65℃的環境下正常工作時,專家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熾熱。
“倪總師,”東南亞某國的國防部長,緊緊握住倪國慶的手,聲音激動,“‘獵鷹’的表現,超出了我們的所有預期!它就是我們要找的直升機!”
M國的商務代表,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不甘心地說道:“部長先生,我們的‘黑鷹’,可以再降價!七折!不,六折!我們還可以免費提供三年的維護服務!”
歐洲的商務代表也連忙附和:“我們的‘鬆鼠’,可以零首付!十年免息!技術轉讓的比例,還可以提高!”
國防部長卻搖了搖頭,指着“獵鷹”,語氣堅定:“不必了。我們需要的,是性能最優秀的直升機,而不是最便宜的。‘獵鷹’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M國和歐洲商務代表的頭上。他們面面相覷,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三天後,招標結果正式公布。
中國哈飛的“獵鷹”輕型直升機,以絕對優勢,拿下了這份150億的百億訂單!
消息傳回國內,舉國歡騰。各大媒體紛紛頭版頭條報道,稱“這是中國直升機產業走向世界的裏程碑”。
哈飛的廠區裏,掛滿了紅燈籠和橫幅。員工們自發地組織了遊行,高舉着“獵鷹騰飛,爲國爭光”的牌子,歡呼雀躍。
慶功宴上,白潔主任舉起酒杯,熱淚盈眶:“兄弟們!我們做到了!我們打敗了歐美巨頭!我們爲中國航空人,爭了一口氣!”
倪國慶也舉起酒杯,目光掃過一張張興奮的臉龐。侯曉旭站在他身邊,眼中閃爍着崇拜的光芒。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倪國慶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是整個團隊的心血,是國家的支持,才讓‘獵鷹’飛上了藍天!”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繁星點點,像無數雙眼睛,注視着這片土地。
(五)
百億訂單的消息,在全球航空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M國的直升機公司,股價暴跌;歐洲的廠商,緊急召開董事會,商討應對之策。而中國的“獵鷹”,則一夜之間聲名鵲起。
越來越多的國家,向哈飛拋來了橄欖枝。非洲的某國,訂購了20架“獵鷹”用於草原巡邏;南美洲的某國,采購了30架,用於雨林救災;甚至連歐洲的一些小國,都紛紛表達了采購意向。
倪國慶的辦公室裏,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邀請函。但他卻沒有絲毫的驕傲自滿。
他知道,“獵鷹”的成功,只是一個起點。
在他的辦公桌上,放着一份新的研發計劃書。封面上,寫着幾個醒目的大字——“下一代隱身直升機研發項目”。
侯曉旭走進辦公室,看到那份計劃書,眼睛一亮:“國慶,你又有新想法了?”
倪國慶笑了笑,拿起計劃書,遞給她:“‘獵鷹’已經證明了我們的實力。但我們不能止步不前。下一代直升機,要做到隱身、超音速、智能化!”
侯曉旭接過計劃書,仔細看着上面的設計草圖,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窗外的陽光,灑在計劃書上,照亮了上面的每一個字。
倪國慶站在窗前,抬頭望着天空。
他仿佛看到,無數架“獵鷹”,正翱翔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他仿佛看到,下一代的隱身直升機,正沖破雲霄,飛向更遠的未來。
中國的航空事業,正像一只展翅的雄鷹,越飛越高,越飛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