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黑暗將她籠罩,怎麼都逃不掉。
最終施念放棄了掙扎,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她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她太難過了。
爲什麼回國以後,一切都變了。
蕭擎寒停下動作,懷裏的小女人哭得一臉眼淚鼻涕,並不是爲了某種情趣,而是真的在哭。
他硬生生壓住身體的異樣,沒好氣的看着她:“你哭什麼?老子還沒動真格的呢。”
施念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委屈得像一個孩子。
蕭擎寒失去耐性,隨手將她扔在床上:“想哭的話滾出來哭,不要髒了我的地下室。”
施念放聲大哭,將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男人壓着怒火出來,用毯子擋住腿上的尷尬,該死的女人就知道勾引他。
“爺,還要不要準備離婚協議?”
蕭擎寒挑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婚?我還沒玩兒夠呢。”
施念很快從地下室出來,除了老爺子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之外,一切好像沒什麼變化。
早上她被蕭擎寒扔下後,自己坐車去了公司。
她買了大份的早餐吃,懷孕以後她的飯量比以前大了很多。
施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微嘆了口氣:這孩子不能留!
她在網上預約了流產手術,心底酸澀得厲害。
“喂,發什麼呆呢?總裁讓你過去一趟。”
秘書助理對施念的語氣絲毫不客氣,也沒有把她當做總裁夫人對待,在她們的眼中施念就是一個笑話。
施念整理了情緒,去了總裁辦公室。
走進去的時候,看到蕭擎寒一直在看文件,男人英俊的五官認真無比,舉手投足間透着成功人士的範兒。
男人抬頭看着她,皺眉:“你今天就這麼頂着熊貓眼來上班?”
施念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兩天她是沒睡好,地下室那個地方本來環境就不怎麼樣。
“既然來了,就籤字吧。”
助理遞給施念一份文件,她看到上面赫然幾個大字:婚後協議書。
施念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她一開始還以爲是離婚協議書,結果並不是。
“女人你不要想太多,婚姻有效期只有一年而已,那個時候我大概也玩兒膩了,你也沒有留下的價值。”
施念的手死死捏着文件,上面的條款格外的霸道。
“怎麼不想籤?你不要妄想當一輩子的蕭太太,你不夠格。”
“我籤。”
施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拿筆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年時間足夠她將母親救出來,安排好將來的事情。
蕭擎寒看到她迫不及待的動作,心底不由得有些不太爽,警告她:“這一年要是你敢給我戴綠帽子,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一年後隨便你找哪個野男人都行,但是這一年你不準找接盤的下家,懂了嗎?”
“蕭先生請放心,我會遵守約定,希望您也能遵守合約上的條款。”
“我蕭擎寒再不濟,也不會對一個二手女人感興趣,你大可不必想太多。倒是你別有不該有的心思,蕭太太的位置不是你能妄想的。”
施念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她並不稀罕蕭太太這個位置。
她冷淡收起合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出去了。”
“站住,誰說沒事?”
蕭擎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去。不過你穿得太土了,黑眼圈還這麼重,我是沒給你錢買衣服跟化妝品?”
“卡裏的錢可以隨便刷嗎?”
男人眯了眯眼睛:“你想得美!這只是給你日常生活用的卡,不準用來做別的。”
“哦,好。”
施念離開了辦公室,她將那張黑卡拿出來看了看,蕭擎寒這可是你讓我買的。
既然是爲了不給他丟面子,她矯情什麼?
自從上次逃走失敗以後,施庭山停了她所有的卡,現在施念身無分文,早知道會這樣,以前她就多存點錢了。
一個人在國外被施庭山騙了這麼多年,她覺得自己真傻。
中午吃飯的時候,施念一個人躲在會議室吃,不過她剛坐下就有人進來了。
蕭擎寒走在前面,助理拿着兩份飯在後面。
很明顯他們也是來這裏吃飯的。
蕭擎寒靠近施念,看了一眼她的飯:“吃這麼多?本來就醜,你就不怕長胖了醜得見不得人?”
施念默默捏緊勺子,沒有搭理他,低頭認真吃飯。
她現在的飯量大了很多,可跟他有什麼關系,又沒吃他家大米。
蕭擎寒坐在對面,忽然覺得今天的午餐貌似可口了很多,都怪那個女人吃得太多。
飯後回到了辦公室,助理過來:“先生,度假村項目那邊上新聞了,顯然有人在背後做手腳,想逼着停項目。”
蕭擎寒神色冷淡:“先不管,務必把帶頭鬧事的人請來參加宴會。”
——
下午,施念提前下班去了商場。
她戴着帽子口罩,手裏拿着黑卡躍躍欲試,今天她不把卡刷爆,名字就倒過來念。
施念直接去了頂樓,越往上就越貴。
她走進第一家店,挑選了幾件衣服,去試衣服的時候,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