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於到了醫院。
急診科的醫生們早已拉着救護床等候在門口。
一系列的加急檢查後。
醫生爲許安寧打上了解藥的針水。
因爲查出她懷着孕,專門選用了孕婦可用的針藥。
沈燼川將她送到急診室後,沒有跟進去。
他徑直沖向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猛烈沖着臉。
他的心火被點燃,拉扯着欲望。
直到此刻都很難熄滅。
只能強行用冷水來降溫。
沈燼川覺得奇怪,他明明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爲何反應會這麼強烈?
十幾分鍾後,他才慢慢平靜下來。
電話這時候響起。
是丁特助。
“沈總,查清楚了。”
“這倆人其中一個我認識,是咱們沈氏集團拓展部的經理,叫李肖偉。”
“另一個叫吳超,是一家小公司的高管。”
“少夫人最近找了份工作,吳超是她的上司,想跟我們沈氏集團合作,對接的是李肖偉。”
“李肖偉看上了少夫人,吳超就給少夫人下了藥,想讓李肖偉強來,換取合作。”
丁特助簡明扼要說明了情況。
只不過他那邊的聲音混亂,還夾雜吳超和李肖偉淒慘的叫聲。
沈燼川蹙眉:
“少夫人爲什麼要找工作?”
丁特助如實回稟:
“這個也查了。”
“最近小沈總的前未婚妻回來了,小沈總做了許多過分的事兒。”
“比如少夫人車禍那晚,是被小沈總逼着去給他和姜宛青送避孕套,少夫人現在徹底失望了,要離婚,就搬出去住了。”
“估計是缺錢。”
“嗯。”
沈燼川冷了聲調。
片刻後。
他聽着電話另一端的慘叫,低斥:
“怎麼還有力氣叫?”
“再加點手段,留口氣就行,完事丟出南城,再也不準回來。”
丁特助一怔。
這都殺豬般的慘叫了。
棍子都揍爛三根了,倆人身上這會兒沒一塊好皮。
就這,沈總還覺得輕了?
他不敢多言,忙道:
“是,沈總。”
……
翌日。
落地窗的暖陽灑向病床,照耀在許安寧身上。
她終於蘇醒過來。
她腦袋很疼,渾身無力。
下意識地伸手揉了揉腦袋,才緩緩睜開眼睛。
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
許安寧驚得坐了起來,這是醫院?
她怎麼來醫院了?
昨晚,不是和沈氏的李經理一起吃飯嗎?
她也沒喝酒呀,怎麼還斷片了?
“醒了?”沈燼川拿着早餐從外面走進來。
許安寧更疑惑了:
“小叔?”
“我怎麼在醫院啊?”
沈燼川面色依舊,他將早餐遞上來,
“先吃點東西。”
許安寧雙手接過早餐,可還是滿臉疑惑。
沈燼川沒有將昨晚的凶險告知,只是避重就輕道:
“你昨天在海鼎樽吃飯,出來後暈倒了。”
“恰巧我也在那,剛好遇到,就給你送來醫院了。”
暈倒?
許安寧絞盡腦汁仔細回憶着。
似乎是想起來,飯局到尾聲的時候,有些不舒服。
但再後面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了。
“怎麼會這樣?”許安寧好奇喃喃着。
沈燼川沉默着。
片刻後,他淡聲安撫:
“是低血糖。”
“你以後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問題不大。”
許安寧半信半疑點點頭。
她之前確實容易低血糖,那時候沈硯也不常回家吃飯,她精神焦慮,什麼也吃不下。
營養自然也跟不上。
後來懷孕了,沈燼川不回家時候,她即便再傷心,還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堅持一日三餐營養均衡。
就沒再低血糖過。
大概,是上次車禍傷了元氣,又有些低血糖了?
許安寧如此想着。
“你最近怎麼去上班了?”沈燼川問。
許安寧驚訝。
小叔叔是怎麼知道的?
但她不敢說太多:
“我,不想一直在家待着。”
“昨天您遇到我和公司的人一起吃飯了?”許安寧試探問。
沈燼川沒回答,只是冷聲囑咐:
“以後別去那家公司上班了。”
似乎看着許安寧疑惑地臉,怕她誤會什麼,他又補充:
“小公司沒什麼前途,你要是想上班,來沈氏吧。”
“我可以給你安排個職位。”
許安寧急忙搖頭:
“不了,小叔。”
“我現在這個地方,挺好的。”
去沈氏上班的話,意味着要經常遇到沈硯也。
她現在是真的是筋疲力竭,不想跟沈硯也有任何的牽扯了。
沈燼川沒再堅持讓她去沈氏。
只是他臉色冷了些:
“你現在這個地方,挺好的?”
“你有幾年沒出來上班了,心情急切了點我能理解,但選擇個好領導,是最基本的。”
“吳超不是個好的選擇。”
都要把她迷暈了送人,她居然還覺得挺好的?
沈燼川有些氣憤,還不好直說,怕傷了許安寧的自尊心,只能委婉地提醒。
許安寧確實也感覺到了吳超這人不行。
但她覺得既然選擇了出來賺錢,不能指望同事領導都是好人。
能賺得到錢才是最重要的。
卻沒想到,小叔居然會那麼細心地提醒她。
她知道小叔是好意,所以沒說多餘的廢話,躬身致謝:
“謝謝小叔,我會注意的。”
沈燼川沒再說什麼。
許安寧似乎能感覺到沈燼川眼神中透着淡淡地無語。
吃過早餐後。
沈燼川放在床頭桌上一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
他表情依舊不辨喜怒,讓人看不穿情緒:
“我在市中心那有套房產,一直空置着,你如果沒住處的話,可以先搬過去住,這幾天我會讓人去將房產過戶到你名下。”
“卡裏有筆錢,不多,就幾千萬,但應該夠你花一段時間的,你缺錢可以先花這個。”
許安寧這下更迷惑了:
“小叔,您。”
“您這是什麼意思?”
沈燼川態度如常,沒有任何波瀾,淡聲回答:
“昨晚你昏迷着,說和硯也吵架,你想離婚,現在搬出去住了。”
“姜宛青回來的事我也聽說了,自然那臭小子做的荒唐事兒也知道了一二,是沈家對不起你。”
“所以給你的,安心拿着,算補償。”
許安寧有些惶恐。
小叔都知道了?
莫不是小叔是來幫沈硯也說和的?
她急忙表明立場:
“小叔,謝謝您的好意,但這些東西太貴重了。”
“錢沈硯也已經給過我了,我倆已經達成一致,馬上就去領離婚證了。”
“所以您的錢和房子,我都不能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