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些議論，何雨柱暗自好笑：要是名字能決定長相，那陽頂天豈不是......易中海及時打斷："等會兒王主任來講話時，大家務必保持安靜，這是對領導的尊重。"
易中海剛交代完衆人，前院便傳來“王主任來了”的喊聲。他立即起身迎向前院，劉海中見狀也快步跟上。
不多時，何雨柱瞧見易中海和劉海中陪着一位約莫五十歲、精神幹練的女幹部步入中院。易中海朗聲道：“歡迎王主任來咱們95號院指導工作！”說罷率先鼓掌，院裏衆人紛紛起身拍手。
王主任雙手虛按止住掌聲：“今天來沒要緊事，更談不上指導。召集大夥兒，是因爲你們院的管事大爺何大清同志因個人原因搬離，需要補選一位。考慮到中院、後院已有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位管事大爺，這次決定從前院推選。經街道辦研究，暫由閆埠貴同志接任。”
“若有其他人選可以提出。”王主任環視四周。前院住戶這才想起下午閆埠貴通知開會的事，心裏琢磨着領導早有安排，今晚不過是走流程，便異口同聲表態：“擁護組織決定！”
“閆埠貴同志在嗎？”
“在這兒呢王主任！”閆埠貴滿臉紅光地從人堆裏擠出來。
“今後你要和易中海、劉海中兩位同志配合好，處理好鄰裏事務。”
“保證完成任務！”閆埠貴聲音發顫。
王主任點頭道：“事情說完了，大夥兒有困難隨時找管事大爺或直接到街道辦找我。天不早了，都散了吧。”
她忽然低聲問易中海：“哪位是何雨柱？”易中海連忙引着她走到兄妹倆跟前：“這是何雨柱，旁邊是他妹妹何雨水。”
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少年，王主任問：“你多大了？”
“十六歲。”
王主任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很快恢復如常：“你父親的事屬家事，街道不便幹涉。往後有難處隨時來找我。”
“謝謝王主任。”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歇着吧，我先告辭。”王主任向易中海點頭示意後便快步離開。畢竟站在如此高大的人身旁，任誰都會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送走王主任後，易中海、劉海中和閆埠貴站在院門口。易中海意味深長地瞥了閆埠貴一眼：“瞧見沒？老閆，我說推舉你當三大爺，王主任果然應了。”閆埠貴微微頷首：“放心，老易，答應你的事我記着呢。”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一旁的劉海中卻渾然不覺，至此，四合院的三位掌權者正式登場。
何雨柱帶着妹妹何雨水回到家，小姑娘仰頭問道：“哥，易大叔說爹娶了個寡婦跟去保定了，可你不是說爹出遠門辦事嗎？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傻丫頭，爹哪會丟下你？就算不要我，也舍不得咱們雨水啊。”何雨柱揉揉妹妹的腦袋，“爹確實娶了新媳婦，但外出是真有事，這才讓我回來照顧你。怎麼，雨水不喜歡哥哥？”
“喜歡！哥哥比爹還疼我！”何雨水急忙拽住他的衣角，見哥哥神色黯然，又補充道：“最愛和哥哥玩兒了！”
何雨柱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那咱們說定了，爹回來前你就跟着哥哥。等他忙完，準給雨水帶糖葫蘆。”
“哥...”何雨水突然壓低聲音，“班上說後媽可凶了，會打小孩還不給飯吃。要是爹帶她回來...”
“有哥在呢！”何雨柱故意板起臉，“她敢欺負你，哥就把她掛樹上餓肚子。不過聽說那女人打起自家孩子可狠了，專搶小孩糖吃...”
何雨水頓時縮了縮脖子，眼前仿佛閃過自己被吊打的場景，還有攥着糖紙哇哇大哭的模樣。
"後媽這麼凶，最好爹在外頭多待些日子，這樣她就不會跟着回來搶我的糖，我也用不着挨打了。大哥，你抽空給爸捎個信，讓他別急着回家。雨水跟着大哥可乖了。"
"行吧，要是哪天想爸了就跟哥說，哥寫信叫爸帶着後媽回來看你，成不？"
"我才不想呢！"何雨水一聽這話連忙擺手，"跟着大哥挺好的，千萬別寫信叫爸回來。"
何雨柱瞧着妹妹被自己三言兩語就唬住了，心裏直樂。小丫頭片子就是好糊弄，隨便編兩句就嚇得不敢惦記何大清了。他得意地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絕頂，這會兒要是有把羽毛扇搖着，活脫脫就是個諸葛亮。
臨睡前，何雨柱給妹妹擦完臉問道："雨水，今晚是自己睡還是跟哥睡？"
"我要跟大哥睡！以前都是爹摟着我睡的，一個人睡害怕。"
何雨柱給妹妹講了狼外婆的故事，掖好被角哄她睡着。等何雨水呼吸均勻了，他輕手輕腳來到廚房，開始和面準備明早蒸饅頭。他這個大胃王一頓能吃別人三天的量。舀出提前泡好的酵母水，按三份白面一份玉米面的比例和好面團，蓋上蓋子醒發。
望着廚房裏的存貨，何雨柱盤算着怎麼改善夥食才不惹人注意。飯量這麼大遲早要露餡，得學着院裏其他人那樣隔三差五去菜市場轉悠，好名正言順從福地洞天往外拿東西。檢查了一圈發現豬油見底了，待會兒得弄些菜籽油出來。這年頭大夥都缺油水，幹力氣活的吃飯都用海碗裝。
他從福地洞天搬出壇菜籽油，又把見底的玉米面袋子裝滿，順帶捎了幾壇鹹鴨蛋——這東西吃着沒味兒，不怕被鄰居聞見。
收拾妥當後，何雨柱簡單洗漱完躺上床。看着身旁熟睡的妹妹，他拽了拽被子，很快進入了夢鄉。
清晨，何雨柱被公雞的啼鳴喚醒。他拉動燈繩，屋內亮起昏黃的燈光。確認妹妹何雨水仍在熟睡後，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穿衣。
堂屋的老座鍾顯示四點十五分。何雨柱琢磨着該買個鬧鍾，總不能總靠公雞報曉。
洗漱完畢，他揭開面盆查看昨晚發的面團。見發酵得正好，便熟練地調好鹼水，一點點揉進面團裏。待酸味消散，他將面團倒在案板上反復揉搓，捏成饅頭胚子放進蒸籠二次醒發。
趁着燒水的間隙，何雨柱在廚房門口的小院裏扎起馬步。水沸後架上蒸籠，他又往灶膛添了幾根柴火。這時堂屋的鍾指向四點四十八分。
進入福地洞天時，天色已明。何雨柱先收了雞舍裏的雞蛋，隨後抄起師父尚芝容留下的大杆子，在無極殿前練習抖杆。估摸着饅頭快蒸好時，他返回廚房。
揭開蒸籠，二合面饅頭個個飽滿圓潤。將饅頭裝進饃筐後，何雨柱又在院裏練起形意拳。直到六點，他才開始熬粥煮蛋——兩個雞蛋，一個給妹妹當早餐，另一個讓她帶去學校。
叫醒何雨水後，兄妹倆圍着飯桌吃早飯。何雨柱盤算着找宋木匠打套桌椅，以後就在廚房用餐，省得被人打擾。
飯後，何雨柱來到易中海家門前。"一大爺，我送雨水上學後直接去廠門口等您。"交代完便回家領着背好書包的妹妹出門："走吧，哥送你上學。"
何雨水背着書包蹦蹦跳跳出了門，何雨柱鎖好家門跟在她身後。
將妹妹送到紅星小學後，何雨柱轉身朝東直門外的軋鋼廠走去。院裏還有幾個孩子在紅星小學讀書，包括後院劉海中的兒子劉光天，前院閆埠貴的兩個兒子閆解成和閆解放。不過何雨水平時不和他們玩，以往都是何大清親自送她上學。
軋鋼廠門口站着持槍士兵。婁半城的軋鋼廠是四九城數一數二的大廠，自解放起就受到工農 ** 重點保護。尤其光頭黨退守灣灣後，敵特頻繁破壞大陸工廠，安保愈發嚴格。
何雨柱在廠門口等了五六分鍾，遠遠看見易中海和賈東旭並肩走來。他快步迎上去："一大爺，您來了。東旭哥早。"
"等久了吧，柱子。"易中海笑道。
"沒，剛到一會兒。"
"先跟我去門衛登記，之後你在那兒等婁老板。他什麼時候來，我也不清楚。"
登記完，易中海和賈東旭徑直走向車間。作爲普通工人，他平時見不到婁半城。門衛們好奇地打量何雨柱——他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你是食堂主任何大清的兒子？多大了？長得這麼俊，跟你爹可不像。我見過你爹。聽說他不幹了，你今天來廠裏幹啥？"一個小領導模樣的男人問道。
"十六。我爸去了外地。我來找婁老板，想在食堂謀個差事。"
"十六就這麼高了？還以爲你成年了。你爹手藝沒得說，你要有他七八成功力，婁老板準收你。瞧，婁老板來了，那輛小汽車就是。"小領導立刻挺直腰板。
婁半城在車上就注意到門衛室外的高個子。近看何雨柱相貌堂堂，當即猜到是何大清之子。他讓司機停車，搖下車窗："你是何大清的兒子吧？你爹走前提過你。待會兒來我辦公室。"
"是，婁老板。我這就過去。"
車窗升起，婁半城示意司機繼續前行。門衛隊長迅速指派一人引領何雨柱前往辦公樓。行至辦公室外，迎面走來一位男子。
"沈秘書，這位是老板要見的人。"門衛說完便告退離去。
"交給我吧。你就是何大清的兒子？跟我來，老板現在有空。"沈秘書輕叩門扉，聽到應允後推門而入，"老板，人帶到了。"
"讓他進來吧，我待會還有安排。"
何雨柱被引入辦公室，靜靜站立。婁半城坐在沙發上審視片刻，開口問道："叫什麼名字？"
"何雨柱。"回答幹脆利落。
"嗯。你父親臨走托我給你安排差事。念在舊情，我答應了。不過醜話說前頭，手藝不行就只能當幫廚。聽說你十六歲，在豐澤園學了四年，能上灶了？"
"去年開始掌勺。主修魯菜，跟家父學過些川菜。"
"中午做十道拿手菜，我嚐嚐。"婁半城頓了頓，"沒忌口，按你想法來。去叫沈秘書。"
何雨柱轉達後，沈秘書匆匆進門。片刻後出來道："跟我去食堂。"
食堂裏，沈秘書叫住一個幫廚："喊劉大奎過來。"不多時，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趕來。
"沈秘書，老板有何指示？"
"這位是何大清之子何雨柱。老板讓他中午露兩手，你帶他熟悉下後廚。"
“小王，你領這位同志去後面小倉庫。把今天小灶要用的食材清點一下。何雨柱你先跟小王過去，我隨後就來。”等何雨柱離開後，劉大奎拉着沈秘書低聲問：“沈秘書，他真是何大清的兒子？我記得何大清的兒子年紀不大，模樣也不太像。老板對他是什麼態度，還請您指點。”
“確實是何大清的兒子，長相隨母親。個子高是因爲從小練武。何大清走後小灶需要人接手，領導們來視察總要招待。老板的意思是只要他手藝過關，就讓他接替父親的工作，平時主理小灶，空閒時給工人們做飯。該說的都說了，我先回去了。”
“明白了，多謝沈秘書提點。”送走沈秘書，劉大奎快步來到小倉庫，看見何雨柱正在挑選食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