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猥瑣一笑,不以爲然,“呵呵,你威脅我,小丫頭,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成你還能打我?”
容溪是好久沒聽到這種欠揍的聲音了,渾身骨頭都在發癢。
男人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容溪一腳踹開他下半身上,“啊!”
喊叫聲瞬間在地下車庫蔓延爆開。
京梨安驚恐的瞪大雙眼,她看到了什麼!
這怎麼可以。
容溪正在對一個身材肥胖,體格有他兩三倍的打腳踢,男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淒慘的嚎叫着。
容溪下手又快又準又狠,每一招式都狠狠的打在男人的致命點。
打得痛快,這種社會敗類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容溪最後一腳踩在男肥胖的臉上,霸氣開口:“真是沒見過提這種要求,再讓我看見你,我見一次打一次,聽到了沒有!”
躺在地上鼻青臉腫,渾身疼的爬不起來的男人。
壓沒有說話的力氣,眼神中滿是害怕,一個勁的點頭。
容溪眼底的戾氣還沒散,太久沒這樣痛快發泄,骨子裏的張揚被壓抑了兩年,此刻拳拳到肉的觸感,太懷念了。
她低頭拍了拍衣角的灰,眼神重新沉下來——短暫的釋放夠了,姐姐還沒醒,她不能露馬腳。
京梨安死死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會發出一點聲音。
容溪她竟然竟然這麼厲害的嗎?
這怎麼可能!
她一向不是最軟弱,性格溫柔溫順的嗎?
可她下起手來這麼狠,這麼胖,這麼大的男人就被她活生生的打得起不來。
她真的是容溪嗎?
京梨安瞬間想起昨天,她把容溪姐姐送的手鏈丟進池中,她那透着意的眼神,京梨安渾身一顫,後背發涼。
容溪走了,她都沒發現。
容溪來到病房。
望着病床上臉蛋蒼白如雪的女人,小心翼翼地牽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姐姐,我是小溪,我來陪你了,姐,這兩年小溪過得一點也不開心,我好想你。”
容溪眼淚如珍珠滾落。
眼眶通紅,吸着鼻子,在親人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不用再僞裝,也不用再堅強的堅持着。
兩年前,姐姐爲了保護她,被車撞傷,成爲植物人。
醫生都說她蘇醒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得知姐姐出事,母親要讓姐姐自生自滅。
她極力阻止,母親惱怒,不給她一分錢,還凍結了她名下所有的銀行卡,資產。
還放出狠話,京市從此無一家敢醫治姐姐。
她絕望之際,京閻紳出現了,一句“嫁給我,我救你姐姐。”
她就成了京家人人羨慕的少夫人,知道京閻紳有白月光,她只負責扮演乖順溫柔小妻子,面對婆婆針對,小姑子找茬,小叔子嘲諷,她都選擇忍讓……
此刻她可以終於卸下所有僞裝,放聲哭泣。
“姐,你快醒好不好,等你醒了,我帶你回家。”
京家人刻板封建,她就像被囚禁在籠子裏無法撲騰的鳥。
她盼望姐姐早點醒來,這樣,她就可以走出這個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