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大柵欄，雪茹綢緞莊。
店內的光線有些昏黃，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陳雪茹那曼妙起伏的身姿。她手裏拿着那塊溫潤的和田玉佩，對着燈光反復端詳，眼中的驚豔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
作爲在這四九城商圈裏摸爬滾打的女人，陳雪茹見過的寶貝不知凡幾，但像手裏這塊成色、雕工都達到頂級的“羊脂白玉”，還是頭一回見。這不僅是玉，更是權力和歷史的沉澱。
“這東西，是個大開門的物件。”
陳雪茹放下玉佩，輕輕吐出一口蘭氣，目光流轉，落在面前這個年輕男人身上。她閱人無數，但這李衛國就像是一團迷霧，明明穿着普通的工裝，卻有着一股讓這滿屋綾羅綢緞都黯然失色的貴氣和霸氣。
“李先生，您剛才說，要跟我談生意？”陳雪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櫃台，似笑非笑，“這玉佩雖然值錢，但在如今這世道，也就是個死物。您想怎麼談？”
李衛國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自顧自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那種反客爲主的姿態，讓陳雪茹微微一怔。
“死物活着用，那是本事。”
李衛國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直視陳雪茹的雙眼，那種極具侵略性的眼神讓陳雪茹心跳漏了一拍，“我知道，陳老板不僅僅是個賣綢緞的。你在那個特殊的圈子裏，有人脈，有路子。能通俄國，也能通南邊（香港）。”
陳雪茹的臉色瞬間變了。
這是她的秘密底牌，也是她在這個亂世中安身立命的本。眼前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
“您別緊張。”李衛國笑了笑，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卻並沒有點燃，而是在手指間把玩，“我不是雷子，也不是紅袖箍。我是來給你送一場潑天富貴的。”
“現在的局勢你也看清楚了。公私合營是大勢，你的綢緞莊早晚不再完全屬於你。手裏攥着再多的人民幣，到時候可能都買不到一張船票，或者換不來急需的物資。但是……”
李衛國指了指桌上的玉佩，“這東西不一樣。在國際市場上，它是硬通貨。還有黃金、古董字畫。我手裏，有大量的這種貨源。”
陳雪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瞬間聽懂了李衛國的言外之意。
“您有貨，我有路。您是想……合夥？”
“不，不是合夥。”李衛國搖了搖頭，語氣淡然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是你替我做事。我提供頂級的貨源，你負責通過你的渠道把它們運出去，換回我需要的精密設備、特殊藥品，或者是美元和黃金。利潤，我七你三。”
“七三？”陳雪茹氣笑了，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李先生，您這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風險可都是我在擔着！您張張嘴就要拿走大頭？”
“風險？”李衛國輕笑一聲，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陳雪茹放在櫃台上的手。
陳雪茹驚呼一聲，想要抽回手，卻發現對方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紋絲不動。更讓她心慌的是，那只手掌寬厚、溫熱，掌心的繭子磨得她皮膚發燙，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陳雪茹，你是個聰明女人，但也只是個女人。”
李衛國湊近她的耳邊，聲音低沉磁性，“在這個即將到來的大風暴裏，你那點小聰明保不住你。你需要一棵大樹，一個能在這四九城裏護得住你，還能帶你飛黃騰達的男人。”
“我可以給你利潤，但我更能給你——安全。”
“我有技術，有背景（烈屬+工程師），更有你想象不到的實力。跟着我，你不光能賺大錢，還能在這個亂世裏活得像個女王。否則，等那陣風刮起來，你這綢緞莊，還有你陳雪茹，都會被撕得粉碎。”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陳雪茹的心坎上。
她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兩段失敗的婚姻讓她看透了男人的軟弱和無能。她一直在尋找一個真正強大的依靠。
而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李衛國，感受着他身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掌控力，陳雪茹竟然感到了一陣腿軟。這種被征服的感覺，讓她既恐懼，又……莫名地興奮。
良久。
陳雪茹不再掙扎，任由李衛國握着她的手，眼神變得迷離而順從，聲音也軟了下來：
“冤家……您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媚眼如絲地嗔了李衛國一眼，“不過，得改改規矩。生意上聽您的，但這私底下……您得多來看看我。我陳雪茹雖然愛錢，但更愛英雄。”
李衛國鬆開手，滿意地笑了。
【叮！恭喜宿主！成功收服商業夥伴/紅顏知己：陳雪茹！】
【陳雪茹好感度：75（折服/利益綁定/曖昧）。】
【獲得獎勵：初級商業情報網（自動收集四九城商業動態）、俄語精通技能書、現金500元。】
“成交。”李衛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這塊玉佩就當是見面禮，也是第一筆生意的試金石。換回來的東西，我要兩台西德產的微型照相機。”
陳雪茹拿起玉佩，小心翼翼地收進貼身的口袋裏，隨後風情萬種地走到李衛國身邊，替他理了理衣領，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膛。
“放心吧，我的爺。只要貨好，這就沒有我陳雪茹辦不成的事。”
走出綢緞莊時，天色已暗。
李衛國回頭看了一眼那塊金字招牌，嘴角微揚。
有了陳雪茹這條線，他在商業上的布局就算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以後無論是收集古董，還是通過海外渠道搞技術、搞資金，都有了白手套。
至於陳雪茹這個女人……
胭脂烈馬，騎起來才夠勁。不過不急，來方長，等這生意做大了，她整個人自然會徹底臣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