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嬌嬌淚失禁體質,說幾句話就哭了。
卻倔強的任由淚水肆意,朦朧了她的雙眼。
沐晴冷靜的可怕,她猶如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梨嬌嬌。
看着她瘋狂的控訴,看着她大喊大叫發瘋的樣子,對此更加不滿了。
“我就是這個樣子,我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你們都不愛我。”
“是不是只要我變優秀,變好了,你們才會愛我。”
“可是那樣的愛,到底愛的是我,還是我的優秀。”
沐晴依舊沒有說話,她似乎是聽不進去梨嬌嬌的控訴。
“控訴別人的時候,你至少保證自己不要哭。”
“不然氣勢會大大減少。”
梨嬌嬌沒有說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壓在心裏這麼多年的話說出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沐家沒人愛,梨家沒人疼。
因爲不說話,存在感非常低。
在沒人愛的家裏,只有沐晴會給予她,或者說是施舍一絲憐憫的愛。
可是,母親的愛對於她來說,就像冬裏被冷水打溼的棉衣。
冷,穿了更冷。
母親會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帶着她到別人家裏,教訓那些人。
也會指責她不懂事,爲什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她。
母親也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守在床前,沒沒夜的照顧。
也會指責她生病生的真是時候,浪費她時間。
母親會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擋在身前。
也會指責她一點勇氣都沒有,不敢拿起刀子反抗。
梨嬌嬌不知道自己怎麼出去的,只覺得裏面悶得慌,想要出來透透氣。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她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走下台階,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誰啊,這麼不長眼。”
抬頭一看,是林牧。
他不情不願的跟在林爺爺身後,本來就有些不情願。
林家也想要在娛樂圈分一杯羹,所以就帶着林牧來了。
他連正裝都沒穿,依舊很隨意。
剛才還破口大罵,見到這人是梨嬌嬌之後,發現有些不對勁。
“誰欺負你了?”
“你哭什麼?”
梨嬌嬌倔強的擦了擦眼淚。
“我才沒有哭呢。”
說完,像是閥門被打開了一樣,眼淚不停流。
“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
“可別哭了。”
林牧嘴上有些嫌棄,但還是伸手爲梨嬌嬌擦了擦眼淚。
林爺爺看到這一幕,什麼都沒說,自己先進去了。
林牧要是不說話還好,這麼一說話可壞了。
梨嬌嬌直接就刹不住車了,哭的死去活來,肝腸寸斷的。
林牧把人抱進了懷裏,隨便找個台階坐下了,讓梨嬌嬌坐在自己腿上。
“嗚嗚……”
梨嬌嬌抓住他的衣服,哭的別提多麼傷心了。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林牧有些煩躁,問什麼也不說,就知道哭。
“你總得告訴我誰欺負你了吧?”
梨嬌嬌這才從他懷裏出來,擦了擦眼淚,搖着小腦袋。
“沒事,不用你管。”
這句話差點給林牧氣壞了。
“不用我管?誰稀罕管你啊!”
“要不是看你哭的傷心,你往我身上靠的時候,我就給你扔出去了。”
這次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什麼,勾了勾她前的衣服。
眉頭緊鎖,好像有點生氣了。
“你這穿的都是什麼啊!”
“還有,誰帶你來這的。”
“你什麼?都走光了。”
梨嬌嬌很是不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還埋怨的打了一下林牧。
林牧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梨嬌嬌的頭發放下來了。
這樣的她,好像和平時真的很不一樣。
也就是愣了一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捂的。”
說着,手一直放在梨嬌嬌的腰上,往下挪了挪,好像摸到了她的小肉肉。
他一臉的震驚,梨嬌嬌穿露腰的衣服,他還沒看過呢。
“這都露肉了,你這穿的都是什麼?”
說着還捏了捏,引來了梨嬌嬌的埋怨。
“你什麼……”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林牧堵住了嘴巴。
霸道,瘋狂,掠奪。
簡直讓梨嬌嬌喘不上氣來。
林牧坐的地方,是個台階的位置。
梨嬌嬌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裏。
雖然沒在大門口,不會經過很多人。
但也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
欺負了一會,林牧這才放開。
指着梨嬌嬌,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再問一遍,誰帶你來這裏的。”
這時,梨嬌嬌抬起頭,好像看到了什麼人。
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周……周先生?”
“什麼周先生?哪來的周先生?”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周先生?”
林牧沒注意身後來人了,還在不停的追問。
“是我。”
“我叫周清宴。”
陌生的語言在耳旁響起,林牧轉頭看了一眼。
眼神有些警惕,把周清宴上下打量了一下。
周清宴也不生氣,嘴角帶着謙和的笑容,任由他打量自己。
“嬌嬌,剛才看你出來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
梨嬌嬌掙扎了一下,覺得這樣一點都不好。
周清宴過來,林牧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更不要說放開梨嬌嬌了。
兩人還是剛才那個姿勢,甚至抱的更緊了。
林牧有些不屑一顧。
“還周先生,都和你爹一樣大了,叫什麼周先生,應該叫周叔。”
“周……周叔?”
梨嬌嬌覺得不合適,都給叫老了。
“那……叫周大爺?你大爺年紀大了。”
林牧社交一直都是激進派。
梨嬌嬌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最後都被林牧給氣笑了。
但又感覺這個時候笑不太好,只能一直硬憋着。
偏偏林牧不如她所願。
“想要就大大方方的笑,有什麼好憋着的?”
梨嬌嬌有些不好意思,連忙給周清宴道歉。
然後在林牧耳邊小聲的嘀咕道。
“你……你趕緊放開我。”
林牧非常硬氣:“我不!”
“有人在這裏,這裏不好。”
林牧看了一眼周清宴,越看越生氣,越看越不喜歡。
“有什麼不好的?”
“你剛才不是要死要活的非要哭嗎?”
“現在接着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