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公寓的智能鏡亮起時，蘇晴正對着鏡面系睡裙的腰帶。酒紅色的真絲在燈光下泛着暗紋，腰帶在腰側打了個蝴蝶結，恰好遮住昨天留下的紅痕，像顆藏在絲絨裏的櫻桃。
“試試這個模式。”林辰調出夕陽場景，鏡面瞬間映出整片橘紅色的晚霞，蘇晴的身影被裹在光暈裏，黑絲包裹的小腿踩着高跟鞋，在虛擬的沙灘上投下細長的影，“新家的智能系統，還好用嗎？”
蘇晴轉身時，睡裙的開叉掃過他的手背，黑絲的網格紋路帶着輕微的摩擦感。“別的都好，”她的指尖劃過鏡面裏林辰的胸口，“就是這個鏡面太清楚，連……”她的耳尖紅了，沒說下去的話裏藏着樣品間的喘息。
林辰從背後抱住她，掌心貼着她小腹上的真絲，溫熱的皮膚透過布料傳來，像塊被陽光曬透的暖玉。“清楚才好，”他的吻落在她的頸窩，那裏還留着晚宴時的紅痕，“能看見你每寸皮膚的反應。”
智能鏡突然切換到晨間模式，模擬的陽光透過虛擬窗簾照進來，在交纏的身影上投下斑駁的光。蘇晴的睡裙被推到腰間時，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鏡面裏的倒影中，她的睫毛顫得像蝶翼：“別碰智能音箱，會錄音……”
林辰的回應是咬住她的耳垂。智能家居的背景音裏混着越來越重的喘息，智能鏡忠實記錄着交纏的輪廓——蘇晴的黑絲被卷到膝蓋，真絲睡裙的紐扣滾落在地毯上，她的指甲在虛擬的沙灘場景裏，掐出片不存在的褶皺。
事後，林辰躺在智能按摩椅上，看着蘇晴赤腳收拾殘局。她的黑絲破了個洞，卻故意不換，踮腳夠茶幾上的水杯時，破洞處的肌膚在陽光下泛着水光，像塊故意露出來的蜜。“上午去醫院？”她的聲音從廚房飄出來，帶着咖啡機的嗡鳴。
“嗯，給秦醫生送配件。”林辰摸着按摩椅的真皮扶手，突然想起昨晚醫院食堂的場景——秦雨取下眼鏡時，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淺影，瞳仁的顏色比想象中淺，像杯加了奶的咖啡，“順便看看設備。”
蘇晴端來咖啡時，杯沿的奶泡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心。“秦醫生好像對你有意思。”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畫着圈，黑絲的腳趾蹭過他的腳踝，“上次她打電話，你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林辰握住她的腳，掌心貼着黑絲的網格：“我的眼神只會爲你變。”他的吻落在她的腳背，“下午去銀行接你，晚上帶你吃日料。”
蘇晴笑着往他懷裏鑽了鑽，智能鏡自動切換到股市界面，ST天業的K線圖泛着紅光——賬戶餘額已經跳到53萬。林辰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動，調出秦雨科室的排班表，目光停在“本周六值班”上時，嘴角勾起一抹笑。
醫院的消毒水味裏混着碘伏的刺激。林辰推開骨科辦公室的門時，秦雨正低頭給病歷本蓋章，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片褐色的漬，顯然是處理傷口時蹭到的。她今天換了件淺藍色襯衫，第二顆紐扣是新換的，銀亮色與其他舊紐扣形成微妙的反差。
“配件帶來了。”林辰把零件袋放在桌上，指尖不經意碰了碰她的鋼筆，筆杆上還留着她的體溫。
秦雨抬頭時，鏡片後的眼睛比平時亮些。“謝謝。”她的指尖在零件袋上捻了捻，突然想起什麼，“上次的襯衫……我換了紐扣。”她的聲音很輕，像怕被人聽見似的。
林辰的目光落在她的襯衫上，新紐扣比舊的稍大些，卻意外地合適。“挺好看的。”他接過她遞來的螺絲刀，俯身安裝監護儀配件時，鼻尖差點碰到她的膝蓋——白大褂下的西褲熨得很平整，褲腳露出的腳踝骨像塊精致的玉。
秦雨的呼吸突然變得有點亂。她能聞到他身上的雪鬆味，混着淡淡的煙草香，不像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幹淨得讓人安心。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卷着白大褂的下擺，直到林辰說“好了”，才猛地回過神，耳尖紅得像塗了碘伏。
“中午一起去食堂？”秦雨的聲音帶着試探，目光落在他襯衫的第三顆紐扣上——那裏的布料有點鬆，顯然常被拉扯，“我請你。”
食堂的塑料椅硌得人尾椎骨疼。林辰看着秦雨取下眼鏡擦鏡片，動作認真得像在做一台精密手術。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的臉上，能看見細細的絨毛，瞳仁的顏色在自然光下偏淺，像兩汪浸在水裏的琥珀。
“你不戴眼鏡更好看。”林辰的筷子夾起塊排骨，突然說。
秦雨的手頓了頓，鏡片差點掉在餐盤裏。“戴久了，摘下來看不清。”她的聲音很輕，卻沒立刻戴上眼鏡，反而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你……經常這樣誇人？”
“只誇值得誇的。”林辰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唇色很淡，卻透着健康的粉，不像蘇晴總塗着明豔的口紅，“比如你救人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好看。”
秦雨的耳尖瞬間紅透，低頭扒飯時，頭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林辰看着她白大褂上的碘伏漬，突然覺得這抹褐色比蘇晴的口紅印更動人——那是她認真生活的證明，也是不爲人知的溫柔。
下午去銀行接蘇晴時，林辰剛停好車，就看見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糾纏她。男人的手搭在蘇晴的肩膀上，酒氣隔着車窗都能聞到，蘇晴的紅色西裝被扯得歪向一邊，臉上的笑容僵硬得像面具。
林辰推門的力道太大，車門撞到石柱發出“哐當”響。他走到蘇晴身邊，不動聲色地撥開男人的手，掌心貼在蘇晴的後腰上，那裏的肌肉繃得很緊。“這位是？”他的聲音很冷，眼神像淬了冰。
“客戶……”蘇晴的聲音帶着委屈，往他懷裏靠得更緊，“談貸款的事。”
男人顯然喝多了，指着林辰的鼻子罵罵咧咧：“你誰啊？敢管老子的事？知道我是誰嗎？”
林辰沒說話，只是攥緊了拳頭。指節發白的瞬間，男人突然認出他手腕上的表——是蘇晴昨天剛送他的生日禮物，限量款的勞力士，價值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男人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嘟囔着“算我倒黴”，灰溜溜地走了。
“嚇死我了。”蘇晴的指甲掐進他的胳膊，聲音帶着哭腔，“他纏了我一下午，說貸款批不下來就……”
林辰吻住她沒說完的話。銀行大廳的旋轉門還在轉，保安的目光投過來時，他已經把蘇晴按在牆上，手掌護住她的後腦勺。她的西裝紐扣在拉扯中崩開了顆，露出裏面黑色蕾絲的邊緣，像朵突然綻開的花。
“以後再有人欺負你，”林辰的吻落在她的頸窩，聲音啞得像磨砂紙，“直接報我的名字。”
蘇晴的回應是更緊的擁抱。她的手伸進他的襯衫，指尖劃過他結實的腹肌，肌肉的紋理在指下清晰可見，像塊被精心雕琢過的玉。她突然想起智能鏡裏的倒影，想起他在樣品間的喘息，想起此刻他胸腔裏有力的心跳——這個男人，正用他的財富、勇氣和體力，爲她撐起一片天。
離開銀行時，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辰的手機震動了下，ST天業的股價突破7元，賬戶餘額58萬。他看着蘇晴挽着他的手臂，紅色西裝的紐扣還沒扣好，露出裏面黑色蕾絲的一角，突然覺得這些數字遠不如她的笑容珍貴。
“周六有空嗎？”蘇晴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畫着圈，“新家的智能鏡還沒試過雙人模式。”
林辰的目光落在手機裏秦雨的排班表上，笑着點頭：“當然有空。”
他知道，周六的醫院裏，秦雨會穿着熨燙平整的白大褂，等着他去“檢查設備”；而濱江公寓的智能鏡前，蘇晴會換上新的黑絲，等着他去解鎖更多模式。
重生回來的意義，或許就是這樣——既能在股市裏乘風破浪，也能在愛人的懷抱裏肆意沉淪；既能守護蘇晴的紅妝，也能欣賞秦雨的白褂；既能在智能鏡的反光裏看見欲望，也能在白大褂的褶皺裏找到溫柔。
而他充沛的體力，就是玩轉這一切的資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