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我換份工作,就接觸不到有錢人了啊。”蘇以玫有些無奈,她也不想繼續在這裏工作,天天賣笑陪喝酒,身體早晚得垮。
穆晚忽然想到一份工作,“你可以去奢侈品店當櫃姐,接觸到的都是有錢人。”
蘇以玫聞言眼眸一亮,“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那你呢?不是已經湊夠手術費了嗎?怎麼還來星辰上班?不怕以後男朋友嫌棄嗎?”
“手術費的錢是我借的,我要努力掙錢還債,至於男朋友,我沒想過。”穆晚嗓音淡淡的。
蘇以玫激動的拉着穆晚的手臂,“別啊,你這麼年輕漂亮,等瘦下來絕對是絕世大美女,男朋友還是要想想的,我要是男的肯定對你一見鍾情。”
穆晚噗嗤一聲笑了,從包裏取出手機,把以前的照片找出來給她看,“我瘦的時候。”
這是一張全身照,她穿着紅色的晚禮服,收腰設計,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
蘇以玫盯着照片看了許久才舍得移開眼,“穆晚,你這身材也太好了吧,我一個女的看得流口水。”
穆晚聽多了類似的誇贊早就免疫了,只是笑笑。
蘇以玫忍不住問:“你怎麼允許自己長胖這麼多?”
“生病了,吃了含有激素的藥就長胖了。”穆晚回答的言簡意賅。
“原來是這樣,沒事,減肥瘦下來就好了。”蘇以玫安慰道。
穆晚笑着點點頭。
第二天晚上,穆晚來星辰上班的時候,聽見秦總和經理的談話。
“蘇以玫怎麼沒來?”
“秦總,她已經辭職了。”
穆晚發現蘇以玫真的是行動派,昨晚還說考慮,今天就辭職了。
不過辭職是好事,希望她能如願嫁給有錢人。
凌晨的包間裏
穆晚給客人倒酒的時候,發現一只手伸過來,徑直摸上她的腿,耳邊是男人油膩的嗓。
“穆晚,待會跟我走,價錢你開。”
穆晚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後不着痕跡推開,忍着惡心道:“吳總,下班了我還要去醫院。”
“那就現在跟我走。”吳總說完手摟上來,試圖將穆晚摟進懷裏。
穆晚掙開他的手,驚慌的站起身往後退後了兩步,“吳總,你喝醉了。”
兩次都失手讓吳總有些惱羞成怒,“臭婊子,你裝什麼純情?”
吳總說完就朝穆晚撲過來。
穆晚不是沒遇見過難纏的客人,第一次遇見這麼急色的。
發現不對,她轉身就跑。
剛跑到包間門口,頭發被人抓住,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退。
女人的力氣和男人沒法比,又被對方抓住頭發,很快被扔到沙發上。
吳總一臉猥瑣,“今晚不把你制服了,你都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穆晚看着撲過來的吳總撕扯她的衣服,一把年紀了,都可以當她爸爸了。
包間裏,一般沒人來。
怪不得她們說吳總大方,小費給的超級多,原來是因爲這個?
她瞥見茶幾上的酒瓶,想也沒想拿起酒瓶砸向吳總的腦門。
吳總像是被打蒙了,整個人愣在那裏,沒過一會,血從額角淌下來。
穆晚看見血涌出來的瞬間也被嚇到了,隨後反應過來,丟了酒瓶用力推開吳總,起身就跑。
吳總這會反應過來,喝多酒的他好像不知道疼,曾經在道上混過的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爆頭。
他一臉凶狠的拿起茶幾上另一個酒瓶,就追上去。
穆晚扭開包間的門,凌晨的星辰,已經沒多少客人。
她剛跑出去沒多遠,一個酒瓶砸過來,只感覺後腦勺一疼。
這個時候她就一個想法,賣酒賠笑的活,她再也不幹了。
她要錢但也惜命!
穆晚好像忘記疼,只知道往前跑。
眼前越來越模糊,仿佛有一道人影朝她走過來。
他穿着西裝,身材修長。
這裏的保安個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修長。
想到是星辰的保安,穆晚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消失了,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
顧雋看見穆晚的身體搖搖欲墜,幾乎是本能反應,大步上前扶住她。
他低頭看着懷裏暈過去的人,感覺手有些黏膩,手從她腦後移開,手掌上全是血。
“穆晚!”他的嗓音有些顫抖。
顧雋抬起頭,冷眼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吳總,“抓住他!”
陳俞聞言大步朝吳總走過去。
顧雋打橫抱起昏迷的穆晚頭也不回的走出星辰。
車就停在門口,司機看見顧總出來,立馬下車開門。
顧雋抱着穆晚坐進車裏的同時,吩咐道:“快去醫院。”
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見顧總懷裏昏迷的女人也猜到了,關上車門後,立馬上車驅車去醫院。
顧雋低頭看着懷裏陷入昏迷的人,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手上的血好像也有些止不住,他抬頭望向司機,眼神有些慌亂,“開快點,別管紅綠燈!”
司機心一橫,一踩油門直接沖出去。
闖了十幾個紅綠燈,終於抵達最近的醫院。
車剛停穩,顧雋推開車門,抱着穆晚下車朝醫院急診室一路狂奔。
“醫生,醫生人呢?”
值班的醫生見了跑過來,“怎麼了這是?”
“她昏迷了,流了很多血,快救救她!”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
醫生嚇了一跳,“你別着急,放床上,我先檢查一下。”
顧雋把穆晚平放在床上,醫生檢查的時候,他就站在邊上看着。
“你輕點,她怕疼。”
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顧雋,“你是她男朋友?”
顧雋:“前男友。”
醫生檢查了流血的地方,發現是酒瓶砸的,酒味有點濃,口子並不大,血流的也不算多。
確定傷勢不嚴重後,開始有條不紊的清理傷口。
“我看你這麼着急擔心,不像前男友啊。”
顧雋沒見過這麼八卦的醫生,冷聲提醒:“人命關天,你不抓緊安排手術救人,還在磨蹭什麼?”
醫生見多了脾氣不好的病患家屬,還是被他着急擔心的樣子給逗笑了。
“頭被酒瓶砸了一下,包扎一下就好了,不用安排手術。”
顧雋聞言面色鐵青,“你沒看見她流了很多血?”
醫生:“……也不算多,你看她身上,沒多少血。”
顧雋聞言仔細查看後,發現她的衣服上確實沒多少血,只有他的手上很多,因爲手一直捂着她的後腦勺。
“她還昏迷了。”
“昏迷是受到外力撞擊,還有一個原因,她身體太弱了,你看她的臉色和唇色,很蒼白也很憔悴,一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二是大概率貧血了,包扎好了,去抽血檢驗一下。”
顧雋聽見頭部撞擊句聯想到失憶,“她會不會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