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力道說不準,等她醒了就知道了。”
醫生說完開始動作嫺熟的給病患包扎傷口。
顧雋看着穆晚烏黑的發絲,和七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一直保持着齊腰的長度,大波浪的造型。
上課的時候,他總是會被她的頭發吸引。
有風的時候,她的發絲像海藻一樣飄逸自由。
在醫生包扎的時候,顧雋去辦住院。
回到急診室,顧雋見病床上的穆晚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醫生,她怎麼還沒醒?”
“一個經常休息不好的人,突然被動休息,當然沒那麼容易醒。”
醫生提醒道:“可以走了。”
顧雋抱起病床上的穆晚走出急診室。
爲了防止被人打擾,他讓護士準備了單人間病房。
顧雋坐在椅子上,拿出煙盒,看見床頭的禁煙標志,把煙盒又放回去。
“顧總,穆小姐長胖是因爲吃了含有激素的藥,是虛胖。”
這是羅聞調查出來的。
護士進來給病人抽血,看見坐在病床前的顧雋,長得實在是太帥了,忍不住多看幾眼。
抽完血,她遲疑了一會掏出手機,“帥哥,加個微信怎麼樣?”
顧雋抬起頭,“沒看見我女朋友在這嗎?”
“啊?”護士沒有反應過來,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胖女人,怎麼看都和眼前這位帥哥不般配,居然是他女朋友?
“不好意思。”護士尷尬的走出病房。
顧雋起身將病房門關起來,隨後又回到病床前坐下來,看着昏迷中的穆晚。
“那張照片,是不是你讓人拍的?”
昏迷中的穆晚聽不見他說的話,自然也回答不了。
那張照片拍的太過巧合。
放學後,穆晚拉着他去理發,他並不想去,但又不想讓她失望。
理完發,穆晚盯着他看了許久。
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穆晚拉着他進去。
照片拍的角度,是故意把他的臉露出來,將她的臉隱藏起來。
誰能那麼精準的算到,他會理發,會和她去小樹林?
會……受不住誘惑去吻她!
“是單純的爲了擺脫我,還是只想把我弄進去?”
顧雋閉上眼睛,那晚在酒吧,她也沒有認出他來。
大概沒想到他會從裏面出來吧!
次日,清晨
穆晚醒來的時候,碰到後腦勺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鼻息間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眼前一片白,她就猜到自己是被送到醫院了。
“醒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她怔了一下,側頭就看見顧雋坐在病床邊上,他交疊着雙腿,慵懶的倚靠在椅子上。
“顧總,你怎麼在這裏?”
顧雋從容的開口:“昨晚你撲進我懷裏,讓我救你。”
“你救的我?”穆晚感覺自己傷的不輕,記憶還有點錯亂,“救我的不是星辰的保安嗎?我好像沒有說過吧?”
顧雋沉下臉,“你的意思,我在說謊?”
穆晚立馬搖頭,結果又碰到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謝顧總救了我。”
顧雋淡淡的開口:“昨晚因爲救你弄髒了我的西裝,還有醫藥費住院費都是我墊付的,轉賬還是?”
穆晚前一秒還在驚訝顧雋會救她,下一秒聽見這句,她又震驚了。
他那麼有錢,爲什麼總是這麼小氣?
窮日子過多了,這精打細算、摳搜的習慣還沒改過來?
她的日子才稍微鬆一點點,他又來雪上加霜。
他大可把她扔給星辰的保安,讓保安把她送醫院,她這也算工傷!
至少她不會倒貼這麼多錢!
“那顧總算算多少錢,我轉給你。”
顧雋:“西裝是高定,我只穿了一天,沾血的衣服我不會再穿,五萬,醫藥費兩千,給你抹了零。”
穆晚聽完後想暈過去,五萬二,她身上連五千都掏不出來。
還抹零,顯得你大方?
“我身上暫時沒這麼多,分幾次轉賬行不行?”
顧雋:“可以。”
穆晚聽見可以心裏依舊有些憤憤不平,他那麼有錢,五萬塊,躺在那裏都能掙。
而她要好幾個月才能掙夠五萬多塊。
“既然你醒了,我先回去了。”
穆晚看見顧雋站起身離開,她急忙叫住他,“顧總,等一下。”
顧雋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她,“還有事?”
“顧總,你那套沾血的西裝我賠了五萬,那西裝是不是該給我?”
“……”顧雋:“等着。”
顧雋離開後,沒多久又回到病房,將手提袋放在椅子上。
“你要的西裝。”
穆晚把手提袋拿過來,打開看了幾眼,灰色的西裝上沾了不少血跡,血跡已經幹涸變成暗紅色。
她好歹花了五萬,高定西裝二手市場也能賣高價,能回本多少算多少。
顧雋看見她兩眼冒光,不知道她這是什麼癖好,不理解但尊重!
化驗單是上午才出來,顧雋第一時間拿着化驗單去找醫生。
“患者有些貧血,缺鐵性貧血,補些鐵就可以,咖啡濃茶就不要喝了……”
醫生說完開了補貼的藥。
顧雋拿着單子先去繳費,然後拿藥。
病房裏,穆晚拿着手機聯系二手奢侈老板,她想盡快把西裝賣了。
護士進來量血壓,把手裏的藥放在櫃子上,“這是你男朋友讓我帶給你的。”
穆晚疑惑的抬起頭,“男朋友?”
“對啊,就是送你來醫院的男朋友。”護士說完開始給她量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