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將渾身是血的沈思誠抬上救護車。
狗仔圍上前不停地拍攝沈思誠的慘狀。
沈清妙腦海裏飛速演練着回去會遇見的情況與措辭。
“沈小姐,先生說他送你去醫院。”
高特助走到沈清妙身邊爲她拉開邁巴赫車門:“請上車。”
一旁的沈思聿見狀開始思索起尉遲梟跟沈清妙之間的關系。
這可不像是長輩對小輩的照顧。
剛剛在樓上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氛圍怪異。
沈思聿挑眉。
算了,沈清妙不在他的競爭範圍之內。
車內。
尉遲梟:“手給我。”
沈清妙猶豫片刻伸過去,男人從抽屜裏拿出一支護手霜:
“下次我讓你幹什麼,不要猶豫。”
沈清妙:“知道了,小叔叔。”
佛手柑的清冽香味跟他身上氣味很像。
尉遲梟:“屁股擦的算幹淨,但你能保證沈家不會查到你跟沈思聿身上?”
沈清妙:“查到也沒事,沈家忙着上市,他們也不會把事情繼續鬧大。”
對方的手指慢慢按揉着她的指節,溼潤的護手霜被均勻塗抹。
與其說在塗抹護手霜,倒不如說在把玩,整個過程曖昧又令人心底發癢。
尉遲梟垂眸輕笑:“哦?這麼有把握。”
沈清妙食指勾住尉遲梟的手:“小叔叔,沒把握的事清妙不敢做。”
她眼神仿佛勾了絲:“沒有靠山的小孩總是要可憐一些。”
慢慢的,尉遲梟的長指開始順着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尉遲梟欺身逼近她:“好妙妙,告訴小叔叔。”
“剛剛刀尖原本對準的地方落歪了,你心軟了。”
沈清妙與他平視:“小叔叔,殺人跟傷人,死人跟廢人,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霍家不會需要一個殺了人的少奶奶。
尉遲梟:“有些小聰明。”
他戲謔道:“你運氣不錯,今天這場賭局缺一個人到場都成不了。”
天時地利人和,她等這個機會太久。
沈思聿也是。
沈常青什麼辦法都用盡,甚至還遷祖墳請大師做了風水局。
兒子是生了好幾個,活到成年的卻只有兩個。
而沈思誠的母親是大太太,他繼承道路上最大的威脅。
沈清妙伸手勾住尉遲梟脖子往下按,她順勢背靠在車窗:
“小叔叔,我可以理解爲你對我有興趣了嗎?”
男人深邃立挺的眉骨與山根起伏,每處都嚴謹地仿佛雕塑。
尉遲梟視線停留在沈清妙的紅唇之上:
“你指的哪個興?”
他垂眸,濃密睫毛半遮眼:“沈清妙,讓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沈清妙歪頭將親未親地停留在他唇角:
“我只是剛上船的船員,而小叔叔是船帆。”
“清妙怎麼走,往哪走,都要小叔叔帶領。”
柔唇有距離,身體卻貼更緊。
沈清妙握着男人手腕,將那只好看至極的手帶向她雪白修長的脖頸。
漂亮雙眸微眯,她輕聲道:
“合作愉快。”
“小叔叔。”
尉遲梟眸中暗欲洶涌,他輕笑。
接着沈清妙感覺自己的腰被男人托住,只一瞬間。
她跨坐在了尉遲梟腿上。
他仰頭看她。
沈清妙試探性貼上他的唇角,蜻蜓點水正要離開,後腦勺被男人按住。
兩唇相接帶出絲絲熱欲,她感受到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
奇怪的感覺。
沈清妙被親的有些暈,她輕輕咬住對方舌尖卻被吻得更深。
哪哪都奇怪。
“唔。”
....
攻城略地般的接吻,尉遲梟分開距離,眼底翻涌着極致的愉悅與興奮。
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他盯着沈清妙被吻腫的紅唇眸色深深:
“原來親嘴是這種感覺。”
沈清妙臉頰漫上粉潮:“你沒親過?”
“沒親過嘴很奇怪嗎?”
尉遲梟不知道從哪變出一張黑金卡,冰涼卡面被塞進衣內。
任由溝渠溫度染燙它。
沈清妙從他身上下去,拿出那張卡:“給我的?”
尉遲梟感受到重量驟失,難得有些真的笑意:
“你以爲我是霍之陽?”
沈清妙用卡扇了扇風:“小叔叔真大方。”
尉遲梟:“我不是霍之陽那種廢物。”
手機屏幕亮起,沈清妙點開了掃一掃:
“那金主加個微信。”
尉遲梟:“現在用wecat了?”
沈清妙面不改色:“特意爲小叔叔注冊的。”
尉遲梟勾唇:“你這張嘴騙過多少男人?”
沈清妙眸光微凝:“我對小叔叔絕對坦誠。”
老狐狸。
沒好兩句就開始試探。
八百個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