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走進了衣帽間,然後選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一件素色並不是平時他穿的那種花襯衫。
楚霆梟沒有情緒,站在原地。
指尖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肌膚,尤其觸碰到肌肉的那一刻。
她仿佛沒有情感的機器,仔細整理衣領。
呼出的熱氣打在手背上,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
挺闊的肩膀呈現出氣質,堪比任何一位男明星。
他背後有龍騰刺青,肩膀也有虎嘯圖騰,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疤,觸目驚心。
“勾引完我二叔,現在輪到我了?”
泠音被他突如其來的提醒嚇到了,像是被看穿了一般,低下頭不知所措。
原本一句無心的話,弄巧成拙倒成了真的。
楚霆梟轉過身去,陰冷着:
“怎麼?心虛了?”
泠音搖搖頭,手指緊張的擰成麻花。
這一舉動更加惹惱了對方,薅着衣領將她提起來:
“我讓你回答!”
“沒……沒有。”
顫顫巍巍的樣子,越是可憐就越容易失控。
楚霆梟討厭看到她這副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你願意給誰做小?”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楚家的人權只限於槍口之上。
她的這種沉默,在對方看來就是無聲的反抗。
還沒等反應就被楚霆梟拽出了門。
這個瘋子、魔鬼!
泠音被拖着上了電梯,然後下到了負三層。
不是地庫,也不是什麼秘密基地。
而是一個水牢,中間有個鐵籠被鎖鏈拴着。
下面上百只鱷魚,張着血盆大口。
陰冷潮溼,蔓延血腥味。
楚霆梟將她推到前面,一步之遙就會成爲這些食人獸的開胃小菜。
本能發出的顫抖,令她感到崩潰。
“你要幹什麼?放我回去!”
楚霆梟扣着她的肩膀,嘴角詭異着發出嘲笑:
“怕了?好戲還沒開始呢。”
馬仔將鐵籠拉過來,把她推了上去。
那一刻,她甚至認爲自己已經死了。
“放我出去!”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對方並不打算放過她。
隨着鐵鏈“隆隆”的聲音,泠音被調回池中央。
楚霆梟就這樣看着,眼神從戲謔逐漸變冷。
她眼裏的恐懼,好像觸動了什麼,不過只能他自己去證實。
馬仔端一盆雞血潑進池中,鱷魚突然興奮起來,不斷向上攻擊。
泠音乞求着:
“梟爺,我知道錯了,原諒我這一次吧!”
眼看着鐵籠緩緩下降,楚霆梟突然開口:
“停。”
馬仔按下手裏的遙控器,鐵籠停留在半空。
楚霆梟冷冷的對着她說:
“爲了目的,你可以爬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床,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對你不感興趣。”
隨即轉身,離開了水牢。
馬仔互相看一眼,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泠音蜷縮在鐵籠裏,盡量讓自己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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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音在楚家遭受折磨,泠汐在外面也沒好到哪裏去。
姐姐突然失蹤對她來說如同天塌了一般。
如果說在這之前的泠音沒有吃過苦,那她更像是生活在蜜罐兒裏。
就算家裏出事,姐姐也扛下了所有,她幾乎沒能承受什麼。
她們住在城南的老街區,屬於平民窟。
這裏魚龍混雜,但房租便宜。
這個地方軍閥換亂,地方警署並不作爲。
過去這麼長時間,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幾天總覺得有人跟着她,每次回頭卻沒看到人影。
是不是太過擔心姐姐,導致得精神出現了問題?
下過雨的小路溼滑,晚自習後,順着歪七扭八的巷子穿梭着。
“人呢?”
“剛才還在,快找,肯定沒走遠。”
泠汐躲在廢紙殼堆後面,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才敢露出頭來。
果然,她並沒有猜錯。
姐姐失蹤是不是跟這些人有關?
“鐺”一聲,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磚頭,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泠汐嚇得連忙掉頭,順着原來的路撒腿就跑。
好在路邊停着一輛車,來不及猶豫開門上去,將整個身子藏在座位底下,屏住呼吸。
“媽的,怎麼又不見了?”
“跑不遠,肯定在附近。”
“仔細找!”
三五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遊走在附近。
阿班刷着手機,眼神不經瞥了過去。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直到對方抬起頭發現了他。
對方穿着黑色襯衫,胸口有刺青,眼神露出的鬆弛感是實力的象征。
而她自己穿着某高中的校服,胸前繡着名字。
“泠……..汐。”對方念的是緬甸文,發音正宗。
他是緬甸人?
“敏可拉巴~。”
這是緬語“你好”的意思,可她說的蹩嘴。
“你是哪兒來的?”
阿班會中文並不意外,因爲他做的大部分都是華國生意。
泠汐愣了,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過來,“噓”的一聲,重新藏了起來。
她的樣子很可愛,不愧是個孩子。
阿班一腳油門車啓動了,危機解除。
泠汐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沒過多久又緊張了起來。
對自己而言,對方也不見得是好人。
“謝謝你啊,把我放在路邊就行。”
還是第一次見到求人求得這麼理直氣壯。
“你還沒告訴我你來自哪個國家?”
泠汐沒有防備:
“華國。”
她的這種長相,一眼就是華裔,可不同的是多了稚嫩。
“你多大?”
“17。”
阿班笑了笑,不懷好意:
“大晚上一個人出來,家裏不着急?”
泠汐剛想說家裏沒人,但反應過來:
“嗯,着急。”
她說謊的時候臉會紅,模樣十分嬌羞。
像這麼嫩的還是少見,畢竟會所裏可沒有如此幹淨的。
見慣了那些妖豔俗媚的貨色,反而對這一款動了心。
整整小自己10歲,一顰一笑卻讓其挪不開眼。
“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呃?不用了,謝謝你剛剛救了我。”
小丫頭過河拆橋玩得還真順手:
“只是謝謝?”
泠汐愣了,不知所措。
阿班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失了神,很快又恢復了:
“開玩笑,拜拜。”
還好,他不是什麼壞人。
開門下車,時不時回頭看去,有點好奇。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剛剛那輛車值多少錢。
想要窺視的小混混站在遠處,看到她從阿班少爺的車上下來,不敢再繼續糾纏。
“她怎麼和楚家人認識?”
領頭的黃毛將煙熄滅,啐了一口:
“媽的,還想開了她的苞,看來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