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柯裏很享受照顧她的感覺，特別是衣食住行方面，給他一種她會依靠自己的錯覺感。
鬱煙滿腦子盤算着離開的事情，已經不在意細節上的東西了，既然他喜歡折騰就讓他折騰吧。
反正，也折騰不了幾天了。
隨意……
柯裏見她如此乖巧，心情都好了很多，甚至主動親吻她的臉頰，溫柔地對她保證。
“煙煙，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好的。”
“而且，我會讓你繼續念書。”
繼續念書？她有些恍惚，在第三次逃跑被他抓住之後，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給她辦了退學。
然後，24小時不離身的將她帶在身邊，他想要的時候，是不分場合的，在車上，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他總是能將毛骨悚然的話，包裝成溫柔細致的糖果。
“煙煙，乖哦。”
“這個是你逃跑的懲罰哦～”
“你乖乖的我會輕一點。”
鬱煙被他按在落地窗前，狠狠折磨，用他的話就是，不乖的貓就要將爪子全部拔掉。
“……”
她的思緒逐漸回籠，柯裏的手掌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最後，輕輕撫摸上她亂糟糟的發絲。
“聽到我說話了嗎？”
“嗯？說話。”
鬱煙感覺後背一陣陣涼意席卷而來，點了點頭：“嗯。”
“聽到了……”
“願不願意？”
她很抵觸他現在這個高高在上的姿態，這種將她當狗玩似的。
“嗯，那我想繼續跳舞。”
繼續跳舞……
柯裏猶豫了下，夾了一筷子肉絲喂到她嘴裏，語氣染上些柔色：“跳舞，跳給誰看？”
“周崇嗎？”
這個名字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詞，他現在主動提起，竟然有些詭異的感覺。
鬱煙臉上的表情微變，那天的場景歷歷在目，眼底的恨意逐漸聚攏。
柯裏即使沒有看到她的正臉也能猜到她此刻的表情應該是豐富多彩的。
是恨吧……
到底還是年紀小，他擱下筷子，說出來的話沙啞低沉：“煙煙，今年十月份才二十三歲吧。”
“年紀小，有些地方可不小。”
他三十歲了，大了她整整七歲。
“……”
她不太懂他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能是和他結婚吧，以他在德國的身份地位，娶她不就等於自送財路嗎？
聯姻才是他這種人的必選項。
“嗯，我們什麼時候走……”
鬱煙真是被他摸得有些毛骨悚然了，只能低聲詢問男人。
什麼時候走？
柯裏並不着急……
畢竟，還想跟她多多溫存一會兒。
“不急，煙煙不想打扮打扮再走嗎？”
打扮打扮？
又不是盛裝出席打臉的戲碼，沒什麼好打扮的。
柯裏可不這樣認爲，他捕獲的小貓自然要好好裝扮一番，帶出去炫耀……
炫耀……
莫名想到她之前在舞台上曼妙的身姿，腳尖輕輕點起，紗裙輕輕飛揚，在空氣中劃出一抹優雅的弧度。
她微微仰頭時，像是一只傲氣的白天鵝。
讓他癡醉。
想要將天鵝的翅膀給折斷，困在自己的籠子裏。
炫耀和私欲在他腦子裏博弈。
最後，他眼底劃過瘋狂，搖了搖頭拒絕了她最前面的問話。
“煙煙，跳舞只能跳給我看。”
確實是跳給他看，經常讓她穿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跳舞，甚至因爲舞蹈師天生的柔韌性，讓他解鎖了很多東西。
用他的話就是。
“煙煙，真是一塊寶玉。”
鬱煙感覺這個男人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他想要的不是愛人，而是一個供他取樂的玩偶。
“……”
柯裏的品味很穩定，喜歡她穿長裙長褲，將她包裹的露不出幾塊肉，但，鬱煙這三天被玩壞了。
臉色蒼白，嘴唇是幹燥的快要起皮了。
他難得好心讓她用了粉底液和口紅，其他一律不允許用，他說傷害皮膚。
鬱煙看着鏡子裏強顏歡笑地自己，身後還站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寬厚的手掌還輕輕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有力量感的手臂，似隨時都能掐死自己。
“……”
鬱煙強忍下心裏那股恨意，朝他露出一抹微笑：“我們回家，你會娶我嗎？”
娶她？
這個詞語太陌生了。
柯裏一時間沒有回復上來，不過注意到他眼底亮晶晶的情緒，手掌在她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像是在按摩。
“娶。”
娶她剛好如了自己的意，可以把人徹底圈養自己。
這個字回復的太幹脆了。
讓她眼底的欣喜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未知的恐懼和厭惡。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哦，原來是試探自己，只是小貓的段位還不能跟自己過招，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了。
“不成器的小貓。”
他打趣，但心裏一人翻涌起一股噪意。
在德國，他身邊的那些權貴，換女人如換衣服，那些個女人就跟吸血鬼一樣，緊緊粘在他們身上。
即使是被清算出去，也想着撈最後一筆。
只有她，一心想着跑。
跑什麼？放着眼前的榮華富貴都不要！想跟着一個窮醫生生活在一起？
簡直是可笑至極。
不過，她要是整天一副死魚樣，自己也玩不盡興。
索性便騙她玩玩，反正人是逃不出手掌心的。
柯裏從口袋裏拿出一條藍寶石項鏈，輕輕戴到她白皙的脖頸上，然後，彎腰，將臉頰貼上她的臉頰，柔軟的觸感。
讓他骨子裏的變態欲望作祟。
想念她溫暖的……
對於他瘋狂的眼神，她瞬間明了，又想發瘋了。
說他是色魔都不爲過。
“回去以後陪你，好不好？”
“嗯。”
柯裏雖然想要，可也沒有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只不過是想嚇嚇她罷了。
這個鏡框是錯的模樣，還怪可愛，圓溜溜的琥珀色杏眼，像是只貴氣的波斯貓。
他沒有忍住，在她面頰掐了掐。
“煙煙表現得真棒。”
“我給煙煙送一個福利。”
什麼福利？她有些詫異。
畢竟，這個男人從來只爲自己謀福利……
“煙煙，這麼想走，陪我一年，我就放你離開。”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枚炸彈，在她心裏炸開了一條巨大裂縫。
放她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