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能安穩的在暖閣學習?不偷看,不偷聽,就算很不錯了。
她一想到,她與秦燊在這邊鬥法,三公主就僅僅一牆之隔,甚至還有小門直通御書房內裏,她就有點不自在。
至少,她與三公主十年的感情,也是真的。
三公主天真爛漫,蘇芙蕖不願意用這些髒事,傷害她。
後者皺眉,是奇怪,爲何三公主在暖閣,而蘇芙蕖卻在御書房和父皇面對面。
“是。”秦昭霖壓下心中不安,深深地看了蘇芙蕖一眼,旋即拱手應下。
轉身就打算從御書房小門直朝暖閣而去。
“陛下,三公主的情況臣女都已經稟明。”
“臣女也去陪伴三公主了。”
蘇芙蕖屈膝行禮,規矩妥帖,更是爲秦燊留她在御書房,主動找了個借口。
秦燊神色已經徹底鬆弛如常,忽略掉心中那剛要浮起的一絲不爽。
應允:“去吧。”
他與蘇芙蕖,本就不該一錯再錯。
今日之後,再無關系。
秦燊決定,爲蘇芙蕖賜婚。
晉親王,乃是前朝蕭妃之女,比他小了十三歲,爲人俊逸灑脫,是個很好的選擇。
最重要的是,晉親王對他,絕對忠誠,且花心非常,後院一堆沒用的姬妾極多,但還沒個正妃。
蘇芙蕖與他,也算是兩方相配。
未來,太子想奪妻,也是奪不了的,況且天長日久,再深的感情也會被磨沒。
“臣女告退。”蘇芙蕖行禮告退,轉身和秦昭霖一起,朝暖閣走去。
彼此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秦昭霖更是故意落後半步,下意識護着蘇芙蕖。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那是只有親密之人才會保持的距離。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格外刺眼。
秦燊垂眸,拿起一本奏折,看不進去一個字。
“嘎吱——”暖閣門開了。
驟然。
“啊!”
蘇芙蕖的外衫拖尾,不知怎得在要過暖閣門檻時被扯了一下,徹底滑落。
冰肌玉骨顯露無疑,脖頸鎖骨間還未完全褪去的吻痕,泛着青黃,依然明顯。
她驚叫出聲,想去抓外衫,爲時已晚。
蘇芙蕖在故作驚慌時,微微挑眉,垂下的眸子裏泛着深意和冷意。
她方才是想找個機會將外衫脫下的,但她的手剛悄然放在衣帶上時,外衫就已經被另一股力量帶的滑落。
方才只有秦昭霖在她身側。
這是意外,還是蓄意爲之。
蘇芙蕖飛快思索,面上仍是慌亂不堪。
於此同時,暖閣門也徹底大開。
還沒見到三公主人,散漫不滿的聲音已經響起:
“雪兒,你怎麼才來!你和我父皇做什麼了,那麼久,我怎麼沒聽見你們說話啊。”
三公主突然從門後鑽出來,笑着問蘇芙蕖。
一蹦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怔。
秦昭霖看着蘇芙蕖裸露在外的身體,眸色猝然陰沉。
凌厲的視線回眸。
正對上秦燊的寒瞳。
秦燊面沉如水,握着奏折的手,青紫泛白。
御書房內安靜的嚇人。
針落可聞。
哪怕是平日裏最無禮吵鬧的三公主福慶也不敢說話,只是皺眉,眼神停在蘇芙蕖身上。
她已經十四,母妃早已暗中爲她留意夫婿,教授人事的嬤嬤也教過多次了。
福慶公主非常清楚,這些痕跡可能意味着什麼。
蘇芙蕖對上福慶公主的眼神,莫名心虛。
這次,確實是她對不住福慶公主,但是爭鬥向來是殘忍髒污的,她已經沒有回頭路。
日後她一定會補償福慶公主。
旋即。
福慶公主彎腰,主動將外衫撿起,披在蘇芙蕖身上,又將她擋在身後,留着空間整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