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開了三年,還不夠嗎?”
“你不會是想復合吧?”
兩人都是質問,都是不可一世。
就像是兩塊石頭在硬碰硬。
但是誰也沒有贏。
傅寒冬壓抑住那份塵封已久的不該發出的情緒,哽咽着,失望地將她鬆開,“你去。”
夏暖收回稀落的冷眼,轉身就走。
電梯門一開,她沒任何猶豫的進去。
手機又響起來,對方說已經到她門口,她關電梯,已疲憊的嗓音:“馬上下去。”
但是電梯門縫隙裏突然被細長的手握住,又緩緩地敞開。
他因爲長期胃病加上在醫院幾天不能進食,最近大概也沒養好,整個人瘦的都要皮包骨頭。
除了那雙眼,還是那麼冷沉剛勁。
夏暖望着他,突然淚目。
他們的愛情,早已破滅。
傅寒冬冷冽的望着她兩秒,突然飛奔過去,撲在她面前。
夏暖條件反射的往後退,很快,電梯裏發出砰砰的響聲。
突然間,昏天暗地,她下顎被抬起,唇瓣被封。
腦海裏逐漸浮現出那些個他們吻過的白天黑夜,初吻時候的驚心動魄,熱戀時候的難舍難分。
可是,那些都過去了啊。
爲什麼他當年一句話都不說的離開,現在卻突然回來,以這種方式又朝她索取?
夏暖很快回過神,在他胸膛抵着的雙手一再的用力都不能將他推開,那一刻她慌了,手下立即下移到他的傷口處,狠力外推。
“嗯。”
他停下來,忍痛望着她。
他們的喘息都有些艱難,傅寒冬咬着牙數落她:“你現在怎麼變的這麼狠心?”
“對付你這種混蛋,就應該再狠一些。”
她說着便雙手用力推他的胸膛,傅寒冬順勢靠在一旁梯壁。
電梯門被打開,兩個人都看向外面,然後傅寒冬貼着梯壁壞笑起來。
夏暖生氣的瞪他一眼,背着包就飛快離開。
卓凡搖晃着車鑰匙的動作停下來,只是呆呆的看着裏面的人。
傅寒冬。
多年未見。
傅寒冬這才站立起來,朝他抬了抬手,然後悠然自得的關了電梯。
女人自然不明白,男人卻懂,那是宣戰。
——
第二天一早夏暖的門鈴就響個不停,她煩躁的起身去開門,“誰……幹媽?”
“幹媽的心肝寶貝哦,幹媽好想你,快讓幹媽親親。”
身材姣好,着裝感性的傅媽媽捧着她的臉就是一頓狂親。
夏暖有點潔癖,但是這會兒也不敢推,只能找話題問:“幹媽,您什麼時候來的?”
“昨晚哦,那小子動手術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總是要來表示一下關心嘛,最重要的是看我們暖暖寶貝哦,那小子房子裏什麼都沒有,今天早上咱們就在你這邊吃哦。”
“啊,可是……”
“廚房在那裏是不是,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們仨等吃。”
傅媽媽說着就朝着廚房走了過去,一如她在商場上說幹就幹,雷厲風行。
夏暖站在門口聽到對面一聲門響,轉頭就看到了穿着黑色西褲白色襯衫的傅寒冬。
還是那麼人畜無害的模樣,就是因爲剛動過手術還有點病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