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峪黑眸微緊,嗓子眼也如同被縱了把火一樣,燒的他幹澀發癢。
再開口時,嗓音完全沙啞得不成樣子。
“能走嗎?”
趴在他胸口的人軟軟哼唧了一聲,具體說了什麼,他沒聽清。
箍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覺收緊,心頭蕩起想要公主抱她的沖動。
可念及店裏人多眼雜,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到,傳到莫懷遠耳朵裏······
他是無所謂。
可不能不顧及她的名聲和感受。
壓下身體裏那只橫沖直撞的‘猛獸’,他很是克制的架着她的手臂,將她帶離了餐廳。
莫懷遠那位好兄弟凝着她們兩人遠去的背影,拿起手機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回了桌子上。
遠哥都說了,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不必替他操心。
——
勞斯萊斯車廂內。
蔣峪替醉醺醺的小醉鬼系好後排的安全帶,抬手輕扣隔板,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啓動,駛出地庫,匯入車流,道路兩邊一閃而過的霓虹透過車窗照耀進來,灑在小醉鬼的臉上。
蔣峪直勾勾盯着,嘴角幾次偷偷揚起。
他算發現了,她清醒與醉酒完全判若兩人。
清醒時一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可此時······
小臉紅撲撲的,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囈語着什麼。
又軟又萌,藏不住的可愛。
惹得他幾次想要抬手捏她鼓起的腮幫,咬她蜜桃一般誘人的臉蛋。
黑眸深邃,隱忍克制。
可就在這時,司機突然急踩刹車,把軟糯憨態的她‘送’進了他懷裏。
“唔~”小巧的鼻尖撞到了他的胸口,疼的叫出了聲,眼底瞬間浮上了生理性的淚花。
落入蔣峪眼中,楚楚可憐。
無疑是無聲的誘惑。
喉結上下滾動,英挺俊朗的面容上有什麼一閃而過。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
懷裏的小醉鬼卻眨着波光粼粼的眸,一副受盡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在他懷裏默默掉淚。
蔣峪哪裏還能淡定,抬手輕拍她薄薄香肩,給予安撫。
“別哭···”
蔣峪長這麼大,沒哄過人。
更沒哄過哭鼻子的姑娘。
面對此情此景,多少有些手足無措。
可她根本聽不進去。
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還哭出了聲。
“···”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怎麼欺負她了。
情急之下,他湊近她的臉,灼熱唇瓣吻上了她的眼尾。
伴隨着輕吻,嘶啞嗓音低低出聲,呢喃安撫,“乖,不哭。”
車窗外璀璨的霓虹交織在兩人身上,光影迷離。
促使整個車廂都仿佛陷於烈焰之中,空氣都被點燃一般,又熱又燥。
蔣峪貼在她臉上的唇,一路往下,吻去了她溼潤的淚痕。
直至移至她的嘴角,眼睫下壓,遮住掙扎的暗茫,最終停了下來。
乘人之危並非君子所爲。
他們現在這種關系,趁醉酒觸碰她,都是逾越。
更何況···
他剛還親吻了她的臉頰。
呼吸粗沉,心亂如麻。
蔣峪閉眼,攥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連續幾個呼吸,心頭如火的欲望被他強壓下去,再睜眼又恢復了平日裏理智到變態的模樣。
就仿佛剛剛差點失控的人不是他。
而靠在他懷裏的小醉鬼,頭耷拉着,呼吸均勻而清淺,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蔣峪低垂視線看着,眉眼間不自覺染上了溫柔笑意。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她膽大,還是該說她傻。
就這樣就敢睡,也不怕把她給賣了。
——
勞斯萊斯駛入玫瑰灣,停的位置卻是莫懷遠7棟的隔壁。
“蔣總,到了。”司機打開車門,小聲提醒。
蔣峪輕輕頷首,將熟睡的小醉鬼輕手輕腳的抱下車,徑直走近8棟的大門。
爲了方便照顧她,他買下了隔壁的房子。
今晚莫懷遠那個渣男回不來了。
索性讓她住在他這邊。
隔壁那房子,他膈應。
進門,上二樓,將她輕輕放在視野、格局最好的主臥大床上。
脫鞋,擦臉······
做起來得心應手。
可當幽暗視線落在緊緊包裹着她纖細身姿的衣服上,他的手頓住了。
換衣服這事···
眸光靜靜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部停頓幾秒,逐漸變得炙熱。
就連呼吸也不自覺急亂了幾分。
趕忙抬手拉過被子,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眼不見爲淨!
退出主臥,蔣峪在門口冷靜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去了書房。
他還有工作要處理。
期間,他收到保鏢發來的視頻。
莫懷遠被柳依依樓下的醉鬼鄰居給揍了,腦袋被開了瓢,大半夜折騰到了醫院。
縫針之後,被醫生以輕微腦震蕩爲由,要求住院觀察。
別說是今天晚上回不來,明天晚上怕是也回不來。
冷眸染上幾分笑意,一個電話打出去,“明天去財務領獎金。”
——
次日清晨,馮靜姝從一張陌生的大床上醒來,瞳孔微顫,心髒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昨晚斷片之前的一些畫面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酒品有多差勁,她自己是知道的。
之前每次被陳果拐帶出去喝酒,最後都是被她扛回去的。
那家夥還曾錄過她撒酒瘋的醜態。
簡直沒眼看。
所以她完全不敢想象,昨天斷片之後對蔣峪做了什麼。
偏偏就在她一個頭兩個大,想要死掉算了的時候,房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了。
“馮小姐,醒了嗎?”
馮靜姝一個激靈,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醒,醒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提醒她:“早餐好了。”
“好。”她硬着頭皮,爬下了床。
簡單洗漱,戴上智能眼鏡開門出去。
有眼鏡的幫助,她哪怕健步如飛,也不怕再引起他的懷疑。
可當她走出臥室,看到和自己家一樣的布局,裝修、家具卻完全不同的房子,呆住了。
“這是什麼地方?”
蔣峪絲毫不慌,跟她解釋說自己在她家隔壁租了一套房子。
“你也知道你丈夫給的挺多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住的太遠了路上耽誤時間,不方便。”
緊接着又道:“昨天晚上······”
他一提昨天晚上,馮靜姝一顆心忽的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