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太子哪裏怎麼樣了?”皇帝帶着擔憂詢問伺候的近身大太監。
“回陛下,太子已經醒了,戰王帶着蒲少爺前去探望,可是中的何種毒,太醫院哪裏還沒有消息!”
“廢物!太子要是有何三長兩短,整個太醫院提頭來見!”
“陛下恕罪!”太監聽着皇帝的憤怒,砰一聲跪在地上。
嗖一聲,暗衛跪在皇帝面前,稟告:“陛下,戰王回來路上撿了一個乞丐,聽王府那邊傳來的消息,王爺抱她不說身上變的有了人氣!下令尊爲王府小小姐。”
皇帝聽着眉頭高挑,手上拿着批閱的奏折,上面是對於戰王凱旋宴會的行賞封爵的宴會流程。
這老五面對皇後和他一母同胞的太子都很少會有情緒波動,看着像是沒有感情的空殼子。
突然出現的小崽子讓他變化這麼大?
這是有了人樣?
忍不住好奇,吩咐:“傳朕口諭,小崽子讓戰王慶功宴帶來朕瞧瞧!”
暗衛躬身:“是!”
說着人已經不見了。
......
翠儀宮。
安王霍遊坐在下首。
上首,頭戴鳳釵的德妃,細長的眉眼,鳳眸銳利掃視前面,手裏慢條斯理的拿起茶幾上面的茶杯。
寂靜無聲的大廳只聽見瓷器碰撞發出的清脆聲。
“砰一一”
逛街強制召進宮的孫卿母女兩人,聽到突如其來的響聲,兩人身體竟然同步瑟縮,顫抖一瞬,趴在地上的腦袋緊緊的貼在地面。
“本宮說過,這件事關乎安王和你們整個淮安侯府,你怎麼辦事的,人怎麼不見了?”
孫卿面露哀淒,眼角禽淚,聲音帶着惶恐:“姑母,那災星一直老實待在莊子裏,侄女沒到她一小孩子敢獨自跑出去!”
還想要繼續爭辯的孫卿,聽着上方傳來一聲嗤笑。
安王霍遊嘴角掛着諷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王限你們三日之內找到,按着原計劃進行,壞了本王的事,否則別怪本王不顧安國公府情誼!”
聽着安王威脅,孫卿抬眼求助的看向德妃,看着她根本沒有絲毫求情意思,反而帶着縱容。
呆滯的跌坐在地上,半晌,想到身邊的付嬌嬌,她是大師預言的福星。
肯定更能夠籠絡住德妃和安王。
伸手拉扯付嬌嬌的衣服,對着上首的德妃和安王抬了抬下巴!
感受衣服上傳來的力氣,付嬌嬌低垂的腦袋,臉上露出難看,眼神帶着惡毒。
這個蠢貨,真是無用,說是德妃侄女,其實只是安國公府庶子嫡女,只是沾個好聽的嫡女,德妃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裏!
現在讓她出頭,想要她死?
盡管這麼想着,付嬌嬌還是快速的調整臉上的表情。
再度抬眼,付嬌嬌便淚眼朦朧的看向上首的兩人:“不是這樣的,姑奶奶。”
“都是嬌嬌的錯,姐姐趁着譚嬤嬤去接人逃跑,肯定是娘親爲了哄病了的我,沒有脫開身去接她,心裏不平衡,才走的!”
“姑奶奶,是嬌嬌不該生病,娘親本來是要親自去的,是嬌嬌不該纏着母親。”
說着,付嬌嬌打了一個哭嗝,
“姑奶奶,安王殿下放心,姐姐也是娘親的親生女兒,是嬌嬌的親姐姐,姐姐不見,我們都很着急。”
“爹爹那邊一聽見消息,早已派出淮安侯府一切能夠出去尋找的人,去找姐姐,相信姐姐很快就有消息!”
德妃聽着付嬌嬌的話,又看看已經恢復過來的孫卿,心裏有些看不上。
庶子就是庶子,有嫡女名頭又如何,還是這麼上不得台面,還不如一個三歲孩子!
可誰讓大師說的,安王運勢如何,全要仰仗淮安侯府這對姐妹花,此消彼長!
德妃嘆一口氣,站起身,慢步走到孫卿面前,扶起她的手,帶着安撫拍了拍。
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開口:“卿兒,你是本宮親侄女,本宮還能害了你不成!”
“如今安王和淮安侯府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太子的手段,你應該清楚,何況現在戰王回朝,太子簡直如虎添翼!”
“就算不爲了安王,淮安侯府興衰,你該如何,不用本宮多說!”
孫卿看着德妃,眼神堅定:“姑母,我明白了,我要回去就催促侯爺,加派人手,盡快找到那災星!”
“嗯,”德妃聽見想聽的,放開她的手,坐回上首,頷首:
“你們退下吧,本宮和安王會派人一起,助你淮安侯府找人,畢竟孩子不見,我這做姑奶奶心裏也是擔憂異常!”
......
付團團坐着馬車,從簾子裏望去,直覺外面任何事情都新鮮。
她從來沒有看過外面世界長什麼樣子,上輩子也是從和她聊天的動物嘴巴裏面,了解只言片語。
讓她對外面世界充滿向往,可是最後死也沒有出過那個小小的院子!
外面的人好奇看着戰王府的馬車,這戰王府何時有個這麼水靈靈的小孩子?
戰王那冰冷的像沒得感情的人偶,能有這麼可愛的孩子?
沒聽說戰王有女人啦!
難道是戰王這次凱旋帶回來的私生女?
衆人猜測,馬車裏,帶着付團團出來的陸雲,看着好不容易被他帶出來,想要盡所能,買東西來給賠罪的小家夥。
看她不停的看着外面,卻不敢下車,看着馬車停萃華樓,京城有名的糕點鋪子前面,聲音帶着鼓勵:“小小姐,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不斷嗅動的鼻子,聞着空氣不斷飄落的甜味,口水不停的分泌的付團團。
聽陸雲的話,臉上帶着猶豫,又有些躍躍欲試,糾結的看向陸雲。
一把操起小家夥,陸雲躍下馬車,聲音帶着愉悅:“小小姐,喜歡什麼,盡管看,屬下帶夠銀子!”
抱着人向着鋪子走去。
另外一側,從皇宮出來的付嬌嬌和孫卿一行人,同樣向着鋪子走來,眼看就要在門口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