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坐在一棵鬆樹下,手裏拿着一壺醇香美酒。
酒香四溢,令人沉醉。
他看向在他身邊的一株仙草,笑了笑,道:“怎麼,你也想喝酒?不行,此酒只有我能喝,你不能喝……喲,體內居然蘊含一絲聖級血脈,既是如此,給你一滴又何妨?”
一滴仙酒從壺口滑出,滴在仙草上。
仙草微微一動,兩片葉子輕微搖擺。
似不夠,還想要。
“不行不行,再給你一滴,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好好修煉,百年後你就能化作人形,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
那邊,裴語夢一步步走上來,笑了笑道:“小師弟,我還以爲有什麼好吃的,你又去哪拿的鹿?”
葉飛道:“這是有個老頭養了千年的一頭仙鹿,師姐,嚐嚐,吃下去對你的傷勢有好處,不光如此,還能幫您修煉。”
“你就吹吧!”裴語夢話雖如此,但不得不承認,每一次葉飛做出來的菜,都蘊含着濃鬱的靈力,簡直就是一位小廚神。
這是自然。
葉飛做的菜,采用的食材全都是天材地寶,靈力能少嗎?
葉飛拿起一把小刀割下一小塊香噴噴鹿肉遞給坐在他身邊的裴語夢。
裴語夢伸出手接過,嚐了一口,臉上滿是享受。
“嗯,好吃,真的好吃!小師弟,我看你適合當一個廚子,普天之下沒人做的東西比你好吃。”
“那以後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葉飛躺在草地上,看着晴朗的天空,看着那一朵形似麒麟的白雲陷入了沉思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語夢突然問道:“小師弟,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薄情寡義之徒?”
葉飛疑惑的嗯了一聲,隨即看向裴語夢,道:“爲什麼這麼說?”
裴語夢搖搖頭,她也同樣看着天上的白雲,輕聲道:“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難不成二師姐當真是爲情所困?
葉飛平靜說道:“兒女之事,我也說不清,有的人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有的人過完一輩子,也不知道到底喜歡誰。”
裴語夢又問道:“那一輩子是多久?”
這個問題可把葉飛難住了。
女兒情長,他並不是很了解。
他雖然活了六千多年,但到頭來,也沒弄明白這所謂的‘情’!
葉飛喃喃道:“一輩子嗎?可能是一百年,可能是兩百年,我只知道,對那些凡人來說,一輩子,就是他們的一生,但對我們來說,不清楚……或許也是一生吧,只是這一生有點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語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周圍已經漆黑一片,成片的螢火蟲閃着如夢境般的熒光。
她看向了不遠處正在跟兩個女弟子下棋的葉飛,心中不禁感慨。
若是她也能跟小師弟一樣無憂無慮就好了。
每天吃喝玩樂,什麼都不用想。
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離開雲劍山,永永遠遠的離開這裏。
時間一晃,半月過去。
天仙峰上,葉飛駐足觀望回山的雲劍弟子。
歸山的雲劍弟子此時議論紛紛。
“說來也是奇怪,這次除妖,所有宗門損失慘重,唯獨我們雲劍山弟子,就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對啊,那妖域的妖怪,一看到穿着我們雲劍山弟子服飾的人就躲着,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葉飛背負着一雙手,掐指一算。
兩只鬆鼠站在他背後,分別是初一跟初二。
初一語氣有些焦急,道:“上仙,我三弟已經半月未歸了!”
還記得一個月之前,葉飛吩咐了他們三兄弟三件事嗎?
第一件事滅掉天虎宗。
第二件事,就是去查清楚裴語夢受傷的原因,這件事是初三負責的。
葉飛只給了他七天時間,按理來說,七天內,不論查清楚沒有,他都一定會回來跟他匯報。
可是這都已經第十六天了。
除妖大會都已經結束了,雲劍弟子也已經歸山。
可偏偏鬆鼠老三沒回來。
初二說道:“上仙,我三弟恐怕已經遭遇不測,還請上仙允許,讓小的下山,尋個蹤跡!”
葉飛淡淡說道:“你們三弟,乃化神期初期,能殺它的人整個北域都不多……”
葉飛抬起頭看着天空,沉聲說道:“你們是我的人,他也是我的人,倘若他有什麼不測,我會給他報仇!”
沒一會兒,一只雄鷹翱翔而來。
嘴裏叼着一只傷痕累累的鬆鼠,放在了葉飛面前,道:“上仙,我在兩百裏之外發現了他!”
初一跟初二連忙上去。
葉飛看向傷痕累累的初三。
這只鬆鼠現在渾身都是傷。
元神受損,氣息薄弱。
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