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諸葛白原本還擔心。
自己救了趙雲,也提了要求。
趙雲會不會明面上答應,實際上卻因爲他是曹營的人,就不打算帶他跑。
現在趙雲都搞了試探,反倒是給諸葛白一種真實感。
隨後,趙雲嚴肅地表示:
“先生若是真心習武,那我這裏也有一些強身健體的招式。”
“只是先生難道要以拳腳功夫修行?”
諸葛白搖搖頭。
他天賦本來就不好,再說了,拳腳功夫聽說練起來容易傷身體。
“有沒有什麼武器推薦?”
諸葛白看向一旁的長槍。
“比如長槍?”
趙雲的眼皮又是一跳。
諸葛白看到趙雲沉默不語,自己也尷尬地笑了。
“我就是這樣一說,你看你!”
趙雲嘆了一口氣:
“先生可以從一些輕便的武器練起。”
“至於槍與戟之類,等先生修行有成,可以重新修行。”
諸葛白一拍大腿:
“好!”
“那我就學劍!”
他心裏琢磨。
以後練出一點名堂,也來一套白衣。
白衣勝雪,長劍輕吟!
跑路的時候都能夠被人誇一句瀟灑!
趙雲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他明白了諸葛白的需求。
強身健體,還要簡單入門。
最重要的是,要方便跑路。
“劍爲百兵之君,與先生氣質相合。”
諸葛白認同地點點頭。
趙雲:
“......”
“我有一套流雲劍法,講究身法與劍意融合。”
“施展起來,如同行雲流水,連綿不絕。”
諸葛白眼前一亮:
“流雲劍法?好看嗎?”
趙雲又是一陣沉默。
最後在諸葛白的追問下,點點頭。
諸葛白立刻說道:
“那我就學這個!”
趙雲神色一正:
“習武並非一蹴而就。”
“先生需要堅持,方能看到成效。”
“初期,先生每日晨起隨我修習半個時辰的調息凝神,塑造根基。”
“隨後需要演練基礎劍招。”
“刺、劈、點、撩、崩、掛,此乃萬千劍招的根本。”
“每日,需要反復練習。”
“以先生體質,每日的招式,各練標準的一百次。”
“待到根基打牢,一招千次。”
諸葛白瞪大眼睛:
“六千次?”
他都聽累了!
趙雲神情未變:
“待到一日千次的要求達成,便需要練習招式銜接。”
“還要尋一木樁,作爲對戰的目標。”
“這一階段,需要先生體會流雲的意境,心隨意動,劍隨身走。”
諸葛白用力咽了口口水,無奈點頭:
“一千次就一千次。”
“不過你要保證,是帥的!”
趙雲用沒受傷的手,隨意比劃。
諸葛白眼前一亮!
“好!我明天就跟你學!”
接下來的幾天,諸葛白跟着趙雲練習。
第一天修行之後,諸葛白跟趙雲打商量:
“能不能練一天,休息一天?”
趙雲笑着拒絕。
這天,諸葛白完成了基礎練習,癱在地上。
突然看向一旁的登山包。
一枚麻將露了出來。
他眼前一亮。
然後又迅速失落。
算上黃官毛,他們只有三個人。
怎麼打麻將?
而且趙雲還是傷員。
但這難不倒諸葛白。
他挪出帳篷,找到黃官毛:
“你去請許褚將軍過來,就說我要跟他商量事情。”
自從那天之後,許褚就每天來找諸葛白。
目的很簡單。
想要一口好酒。
諸葛白已經開始釀新的,但這玩意需要時間。
此刻想玩一下麻將放鬆娛樂,諸葛白想到了許褚。
至於趙雲?
就讓他躲在帳篷裏。
許褚來的時候,還以爲遇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再加上黃官毛說得急。
他身上的甲胄都沒穿好,就匆匆趕來。
來了一看,諸葛白擺了一張小桌子。
許褚的虎目一瞪:
“你小子,少跟俺胡鬧!”
諸葛白笑嘻嘻地介紹遊戲規則。
更是拿出一皮囊的酒。
許褚的眼神落在那袋酒上。
怎麼也拔不開腿。
最後,許褚點了一名親衛,加上黃官毛,四個人坐在桌子邊。
此刻的黃官毛與親衛戰戰兢兢。
他們怎麼能跟許褚將軍同席?
可這是諸葛白的命令。
他們只能低頭。
在諸葛白介紹完規則之後,許褚叫嚷着:
“來來!”
“這不簡單?”
可接下來。
“碰!”
“誒?許將軍,這個不能碰!”
“胡了!清一色帶根,許將軍,承讓!”
“啊?俺又點了?”
牌局在一種詭異的氛圍中進行。
許褚輸得一塌糊塗。
眼珠子紅彤彤的。
面前當做籌碼的欠條輸光,開始打欠條。
諸葛白則是笑嘻嘻。
牌局終了。
許褚看着自己寫下的欠條,臉都黑了!
看着諸葛白不信任的目光,許褚的黑臉一紅:
“俺願賭服輸。”
“只是這銀錢,俺一時湊不齊,等以後發了軍餉再補給你?”
“若不行,俺還有主公賞的百畝良田,也能先抵給你。”
諸葛白心中大喜!
一場麻將,財富自由了!
但明面上,他還是大度地說:
“許將軍,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隨後,他遞上那一囊袋的酒。
許褚喝了一口。
輸紅眼的怨氣,瞬間消失了。
“許將軍,這是許諾給你的。”
同時,諸葛白也透露:
“新的酒已經開始釀造了。”
“到時候會邀請許將軍,這次會讓你喝個痛快。”
許褚接過酒。
烈酒入喉,如一道火線,直墜丹田!
“好酒!痛快!”
“小子,還是你這酒夠勁!”
說完,就抱着皮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諸葛白笑眯眯地拿出一把銅錢,塞到那名親衛手中。
又拿出另一把,塞給黃官毛:
“見者有份。”
“下次打麻將,還找你們。”
兩人自然恭敬地接過。
許褚沒有將皮囊中的酒喝完。
心情極佳地回到了中軍大帳。
大帳中,曹操與程昱的面前放着厚厚的竹簡。
他們在核對糧草輜重。
因爲數目龐大,再加上條目繁雜,程昱算了許久,還是沒找到症結所在。
這時候,許褚帶着一身酒氣回來了。
曹操看了一眼,就明白這是去找諸葛白了。
雖然不滿許褚當值的時候喝酒,但曹操試探地問:
“那先生可有什麼說辭?”
許褚嘿嘿一笑:
“先生只是喚我去,詢問近況的軍情。”
他目光掃過前方的竹簡,眉頭一皺:
“主公,這裏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