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略感頭疼,他是萬萬沒想到少爺今天晚上突然回來不說,就連常年不願意回滄海居的大小姐如今也回來了。
這兩人見面總會發生不小的摩擦,雖然少爺總是表現出一副任人打罵的樣子,但大小姐總是得理不饒人,處處看不慣他。
其實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他作爲陶家的管家,形形見過那麼多人,季燃少爺心地善良,而且從來沒有打罵過下人們。
可偏偏小姐總先入爲主的覺得他是來跟他搶奪她的爸爸、搶奪她的家甚至於搶奪她家的公司。
可事實偏偏不是如此,季燃少爺頭腦聰明,經常幫助老爺拿下了好幾個大單,本來還岌岌可危的公司,依靠他絕頂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扭轉了乾坤。
光是這份膽識和眼光,不得不說,他當之不愧的是個經商天才。
可沒想到在這幾年的空隙,他迅速崛起,很快就依靠自己的力量,創立了季氏集團。
可大小姐仍舊還在唾棄他,說他不過是依靠陶氏企業的資金才會混的這樣風生水起。
明明事實不是她想的那般,可大小姐偏偏非要如此篤定。
他作爲管家,什麼事情其實都看在眼裏,卻深感無能爲力。
陶染染來到自己的房間,果然就瞧見窗邊那一抹修長的身影,不是季燃還能是誰!
雖然不知道他深夜忽然出現在滄海居,又恰好在她的房間內駐足是做什麼,但她有點兒不忍心破壞此時此景。
也不知道他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景看了多久,直到陶染染覺得雙腿快站麻了的時候,季燃這才轉身,卻猛然瞥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小染?”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嚇跑了來人似的。
陶染染迎上前去,看着滿臉落寞的季燃,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
也許,是前世對他的戾氣值太多了,不然她怎麼可能放任着這麼一個頭腦聰明的優質男去選擇張磊?
說到底還是因爲她被豬油蒙蔽了內心,亦或者是在醫院初見時,張磊給她留下了一個刻板的印象,又或者恰好葉柔將其介紹給自己!
這一環接一環,她終於還是被其攻下來了!
她點了點頭,喚道,“哥,是我!”
本以爲是自己的幻覺,可聽到那一聲“哥”的時候,季燃卻不可置信的發出了自嘲,“原來又是我的幻想,她可從來不會叫我哥的!”
陶染染這才看見他手中握着一瓶酒,她吸了吸鼻子聞了聞,這滿身的酒氣,這到底又喝了多少!
她上前一把奪過他的酒瓶,“哥,你喝多了!”
“我,我沒喝多!”季燃抓的很緊,陶染染本奪不走他的酒瓶,無奈之下,她只能輕聲哄騙道,“乖,把酒瓶給我!”
“我不喝多,你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的夢裏,我情願喝多一點,我就能在夢裏多看你一會,哪怕一眼也行!”
季燃今天難得和陶染染相處了將近四個小時,他高興之餘又覺得這是他的錯覺,他這才沒有回家而是直接驅車前往了滄海居。
他習慣性待在她住過的房間,就好比和她相處在同一個空間一樣。
這酒也是陶染染最愛喝的,他一不小心貪杯了,就喝多了。
可正是這樣,她才會再次出現在他的夢裏。
陶染染沒想到平裏惜字如金的季燃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情話。
她震驚之餘,一股溼熱又帶着一股酒氣的吻迎面而來。
“唔……”
她倏然瞪大了雙眼。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季燃強吻了!
凶猛而又霸道的吻直接一路探入,很快找了它的夥伴,陶染染本都來不及拒絕。
“放開!”她推了推他,他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表情帶着憂傷,“果然,連夢裏你都在拒絕我!”
“我拒絕你個頭!”
陶染染腦袋嗡嗡的,這家夥醉酒發瘋,強吻了她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你罵人的樣子怎麼都這般可愛!”季燃呆呆的一笑,好像此刻的人比他以往夢到的更靈動了一些。
“!!!!”
她恨不得給他一拳!!
這人,可真可惡!!
陶染染掄起小拳頭就往他身上落下,可沒想到一把被季燃給緊緊握住。
“我這口這麼硬朗,把你的小手捶疼了可怎麼辦?”
他抓到自己的面前,輕輕的給她吹了吹氣,“媽媽說,吹吹就不疼了!”
這家夥,這家夥……
怎麼正經的樣子和醉酒的樣子如此大相徑庭!
她還當真是小看了他!
果然男人醉酒才是真實的狀態,就連季燃也例外!
“季燃,我現在命令你趕緊睡覺!”她怕這家夥在這麼下去,她不瘋就是要被他的如此行徑折磨的要瘋!
“遵命!”
見季燃果然乖乖的直接爬上了床,還帶着討好的神色,“你別生氣,我現在就睡!”
見他如此識趣的樣子,陶染染臉色這才好看了一眼,她坐在床邊,見季燃閉上不到一會的眼睛忽然露出一條縫,見她居然沒走,這才重新緩緩合上。
直到聽到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她輕聲喊了喊,“季燃!”
見人沒有反應,她這才清理了一下窗台上的幾個空酒瓶!
樓下的管家聽到上面沒有發生爭吵聲,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自己的床被季燃睡了,不得已陶染染只能去他的房間睡,推開房間,裏面全是黑色風格,還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
和自己那粉嫩的裝修風格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陶染染直接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卻總也睡不着。
一閉上眼腦子就不自覺的開始回想起剛剛那個吻,她是魔怔了吧,居然還開始回味起來了!
不行不行,不能想了,在這麼想下去,她真的要變成色女了!
她和張磊談了幾年戀愛,平常最多也就是親親額頭和臉頰,至於唇齒交融本是沒有的事情,也就如同是蜻蜓點水般。
張磊總是想和她親的更熱烈一點,她總是覺得不好意思,淺嚐即止,久而久之,張磊就再也沒有要求過了。
可能在他眼裏看來,她只不過是一個無趣又古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