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許山一臉無辜的說完這些後,回味過來的大夏衆人,瞬間哄堂大笑!
饒是剛剛面色鐵青的夏羽,都笑出了聲來。
平常不苟言笑的上官婉兒,也沒憋住的側過頭!
反倒是,大楚使團各個面色嗔怒。
特別是當事人何山,戟指怒目的點向許山嘶吼道:“放肆!”
“嘖,何侍郎怎麼還急眼了呢?”
“本公真不知道這畜生是狼是狗,是你們告訴我的。”
“怎麼着,一語中的?”
“那待會兒,本公跟它交流之際,何侍郎幫忙翻譯一下。”
“哈哈!”
許山的話,着實讓現場的笑聲,無可附加!
氣的亂哆嗦的大楚使團,卻有口難辯。
畢竟,人家是文罵,還是自己接的梗。
“哼!”
“黃口小兒,巧言善辯!”
一旁的三河御史於生,替自己同僚憤憤不平道。
“於御史啊!”
“問你個問題。”
“都說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
“這狼狗,它是吃肉還是吃屎啊?”
“或者說,葷素不急,遇肉吃肉……”
“遇屎(御史)吃屎?”
這一次,大夏文人可都豎起耳朵聽着呢。
許山的話剛說完,便有人接腔道:“對,遇肉吃肉!”
“御史吃屎。”
“哈哈。”
再次全場哄笑,讓牽着狼狗的楚柯勃然大怒道:“你個狗奴才,本王要……”
“二皇子,本公是奴才,但可不是大楚的奴才。”
“還有,趕緊把這狼狗牽下去吧。”
“不知道的,還以爲大楚文壇沒人,跑到大夏人仗狗勢呢。”
“鵝鵝……”
“不行,笑不活了。”
“人仗狗勢?”
“很形象嗎!”
許山的無懼,大夏衆人的放肆,皆讓大楚使團各個臉色鐵青。
‘咳……’
這個時候,咳一聲的夏羽,裝模作樣的開口道:“小許子!”
“奴才在!”
“太放肆了吧?沒看到楚二皇子,還牽着狗嗎?”
‘鵝鵝!’
夏羽的明着偏袒,讓大夏文人更加肆無忌憚。
“久聞許公公才華橫溢,不知是不是浪得虛名。”
“在下江南對王之王——章程之,特來討教。”
‘噝噝。’
聽到這個名字後,不少大夏文人忍俊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章程之在神州文壇,可都是大名鼎鼎。特別是對對子,曾經把人對的吐血三丈。
“請!”
毫不畏懼的許山,伸手示意對方出對。
“我這上聯是……”
“一、二、三、四、五、六、七!”
“嗯?”
待到章程之對完這些後,衆人私底下詫異不已。
“這算什麼對子嗎?”
“你傻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唯獨少了八,忘八(王八)。”
“這是在罵許公公呢。”
當有人道出衍生深意後,大夏文人們,各個臉色難堪。
反觀大楚方,一個個揚眉吐氣。
“許公公,你的下聯是……”
故意挑釁的章程之,當衆詢問道。
“我的下聯是……”
“孝、悌、忠、信、禮、義、廉!”
都沒做任何停頓的許山,自信滿滿的回懟道。
“嗯?”
“貌似少了個‘恥’。”
“對,就是少了個‘恥’——!”
“好!回罵的漂亮。”
這一刻,整個大夏方徹底沸騰了。
把目光都聚焦在許山身上的夏羽,更是笑靨如花。
聽到這,臉色陰晴不定的章程之,繼續開口道:“吳下門風戶戶盡吹單孔簫。”
“許公公,我這個整句可是個謎語——吹火筒。”
當章程之神色倨傲的說完這些後,不少文人已經在暗自出下聯了。
可他們還未把斷句搞明白,許山直接接道:“雲間勝景家家皆鼓獨弦琴!”
“我這也是個謎語——彈棉花!”
“漂亮!”
“對的工整啊。”
“這個許公公真乃大才。”
在場的文人皆知,對對子出上聯之人,占絕對優勢。
畢竟,肯定會按照自己所長出對子。
而能把下聯,接的如此工整……
很顯然,許山要高上章程之不止一籌。
“聽好嘍!”
“因荷而得藕。”
“我這個上聯‘荷’通‘何’,‘藕’通‘偶’。”
“翻譯過來,因何而得偶?”
這個對子的難處,不僅僅是有通假字,更要在對的工整基礎上,還要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許公公,你如何作答?”
被對的急眼了的章程之,嗓門都大了幾許。
但他的話落音,一臉不屑的許山,直接回答道:“有杏不須梅!”
“我這個下聯‘杏’通‘幸’,‘梅’通‘媒’。”
“翻譯過來,有幸不須媒!”
‘譁啦啦!’
當許山負手說完這些後,整個現場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更是絡繹不絕。
情緒崩潰了的章程之,身體忍俊不住的蹣跚後退數步。
這一幕,更反襯出了許山的牛之處。
大楚使團的文人,在這個時候,也不講什麼武德了。
面面相覷一眼後,紛紛拿出了自己看家的對子,一個個的朝着許山發問。
而絲毫不慌的許公公……
舌戰群儒!
“凍雨灑窗東兩點西兩點!”
“我這是拆字聯,拆‘凍’和‘灑’,分別才有了‘東’和‘西’。”
聽到這的許山,運籌帷幄道:“切瓜分客七刀豎八刀。”
“我這也是拆字聯,拆‘切’和‘分’,才有了‘七’和‘八’。”
“啊?”
許山的彪悍程度,完全超出了大楚文人的認識。
“就這點難度?”
“你還是把那只狼狗牽過來吧。”
“最少,它犬吠我聽不懂,還對不出來。”
“你……我來對!”
半個時辰後,大楚無一人,再敢往前一步走。
反觀許山,一夫當關的站在他們面前。
大聲質問道:“還有誰?”
‘砰砰!’
話落音,衆拍桌面,戟指掃向大楚文人,聲音拔高的再次質問道:“我就問你們……”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