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寒煙卻突然從沙發上緩緩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從包裏掏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親子關系斷絕書。
這份文件一式三份,
將它們輕輕地放在了江父江母面前的茶幾上。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在這份協議上籤個字,我從此就和江家再沒有任何關系了。”
“以後,就算你們跪着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當然,我在外面的所有事情也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江寒煙面無表情地看着江父江母,她的目光冰冷而決絕,仿佛他們只是陌生人一般。
江父江母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寒煙手中的親子關系斷絕書和那早已經準備好的籤名,
他們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江母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她從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爲,一味的指責江寒煙。
江寒煙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回擊道:“這不正合你們的意麼?反正你們也不想我回來。”
江母氣得渾身發抖,她的胸口劇烈起伏着,手指着江寒煙,怒聲罵道:“你這個逆女!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江寒煙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養育之恩?把我弄丟十多年?。”
江母聞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這時,江月月站在一旁。
眼見着江寒煙和江母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心中暗自竊喜。
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嬌聲說道:“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跟媽媽說話呢?媽媽也是爲了你好啊……”
然而,江寒煙根本不給她繼續表演的機會,
她猛地打斷了江月月的話,冷笑道:“閉嘴!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說不定我會改變想法的哦!”
江月月被江寒煙的話嚇了一跳,她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吭聲。
她心裏很清楚,江寒煙說得出做得到,如果真的惹惱了她,恐怕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江先生,周女士!籤字吧!”江寒煙冷漠道。
伴隨着這句話,整個房間裏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江母周安筠的臉色因爲憤怒而變得鐵青,她的手微微顫抖着,慢慢地打開了面前的那份親子關系斷絕書。
當她看到上面的文字時,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
“本人江寒煙,自願於江鴻軒和周安筠女士斷絕父女、母女關系,日後老死不再往來,從即日起立即生效。”
“xxxx年x月xx日!”
江鴻軒的臉色也同樣難看,他氣急敗壞地抓起那份協議,似乎想要將其撕成碎片。
“怎麼,江先生不敢籤嗎?”
江寒煙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
“你們若是不敢籤的話,日後你們這個寶貝養女再出什麼幺蛾子,可不要怪在我的頭上哦。”
“你敢!”
江鴻軒怒不可遏地吼道。
在江寒煙的挑釁下,他的情緒瞬間被點燃,毫不猶豫地抓起筆,在親子關系斷絕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隨着筆尖與紙張的接觸,江寒煙感到一陣原身傳來的心痛。
然而她卻不以爲意,江寒煙將與江家徹底決裂,而她將會進一步擺脫原身情感的羈絆。
江父籤下名字,放下筆,冷漠地說道:“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江家所有的股份和財產,都將沒有你的份!”
江寒煙漠然的看着這一切,心中不爲所動,轉頭看向江母周安筠,說道:“周女士,該你了!”
周安筠原本並不想籤字,畢竟江寒煙是她丟了十多年親生女兒,心中有愧。
“怎麼不想籤,只要你將這個養女趕出江家,這一切我都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江寒煙眉頭一挑道。
她決定給江母一個機會,同時也是給原身一個交代。
“你休想,我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月月。”
然而,當她看到一旁的江月月時,心中的猶豫瞬間被打消。
周安筠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迅速在親子關系斷絕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寒煙看着周安筠籤下名字,心中最後一絲對江家的留戀也破滅了。
果然還是這樣,
無論什麼情況,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江月月。
“好!既然如此,我們後會無期!”
江寒煙見狀拿起一份親子關系斷絕書,毫不猶豫的走出江家別墅。
“江寒煙你果然是一個蠢貨!”
看着江寒煙離開的背影,江月月不由心中狂喜,終於將這個礙眼的家夥趕走。
江寒煙離開之後,她將會獨享江家所有的寵愛。
“寒煙!”
江母心中一痛,仿佛有一個重要的東西從此從身體內失去。
“讓她走!江家沒有這個逆女!”
江父依舊餘怒未消,咬牙切齒道:
“管家,立即將江寒煙沒有的月錢全部停掉。”
管家聞言上前,無奈道:“啓稟家主,寒煙小姐沒有月錢!”
“怎麼可能沒有零花錢,我江家也算是豪門,江家所有的孩子每月都有十萬元的月錢!”江鴻軒皺眉道。
管家低頭道:“家主曾經說,江寒煙小姐乃是從鄉下來得,怕其驟然暴富之下學壞,就沒有給寒煙小姐打錢!”
江鴻軒不由一滯,他沒有想到最後的原因竟然是因爲自己。
他此刻才記起,當初江寒煙剛回來的小偷小摸,偷了不少家裏的東西,他這才盛怒之下斷了江寒煙的月錢。
“就算家族沒有給她月錢,那她母親呢?平日裏沒有沒有給她零花錢。”江鴻軒冷喝道。
他們除了每月的月錢,平時給江月月的零花錢也有三五萬,想必江寒煙同樣如此。
江母在一旁一愣,心虛道:“我以爲你們已經給了,我也沒有給!”
“你…………。”
江鴻軒氣急敗壞,他並不是氣憤江母沒有給錢,而是氣憤他剛才還在指責江寒煙白眼狼,江母的行爲讓他顏面無存。
“你什麼你,你自己不是也沒有給麼?憑什麼怪我?”周安筠回嗆道。
江鴻軒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