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阮玉琢這次答的幹脆搖頭:“多謝殿下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妾身不貪戀榮華富貴,只想回去與爹娘團聚。”
“回去找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聞蒼玉似笑非笑,心中不知爲何突然就有些不痛快了,這還是他第1次被人這麼嫌棄。
“孤還是勸你莫要太在意那個未婚夫了,沒有哪個男人知道你曾經是老王爺的姬妾後還能毫無芥蒂的娶你。”
“除非這男人不愛你另有所圖,何況你被擄走這麼久,你家人說不定都以爲你死了,人家早就成婚了也說不定。”
女子抿了抿唇,她知道這些事情都不必擔憂,雲沉哥哥絕對不會娶別人的,何況她本就沒和老王爺沒什麼。
雲沉哥哥知道了她的經歷只會心疼絕對不會介意。
但這些她完全沒必要和面前這個男人解釋,這樣天生尊貴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懂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喜歡就會包容她的一切。
垂眸輕聲開口:“多謝殿下關心,即使如此我也想回去找我的爹娘。”
聞言聞蒼玉景色一沉,自然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疏離戒備,對那個未婚夫卻是下意識的維護。
他冷哼一聲,直接起身張開雙手:“時候不早了,過來給孤更衣。”
常順早在剛剛就已經帶人退了出去。
知道這人身重劇毒,也不怕他對自己圖謀不軌了,阮玉琢抿了抿唇還是上前伸出了手。
她更衣動作很是熟練,曾經在王府的時候都是被嬤嬤特意教過如何服侍人的。
夏日衣服單薄,黑色蜀錦外袍取了下來,就只剩裏面白色絲綢寢衣了,她把外袍掛在一邊。
又仰起頭落到了他頭頂戴着的玉冠上,可男人生的實在是太高了,她竟然只到男人的肩膀位置。
聞蒼玉身姿筆挺站着,完全沒有要低頭的意思,神情倨傲尊貴。
無奈阮玉琢只能踮起腳費力去解他頭上的玉冠,男人微微低眸睨着女子靠近這張白皙的臉龐。
落到她淺粉色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
突然開口:“想來你既然醫術不錯,也有辦法讓自己臉上的傷快點恢復,不留疤吧。”
阮玉琢已經成功取下了他頭上的玉冠,他一頭如墨般的長發柔順的滑落,風姿綽約。
她瞬間緊張起來:“臉上的傷不願意好,如今天氣又熱留疤是難免的。”
“就連王太醫不是也說了難免會留疤。”
聞蒼玉淡淡瞥了她過於緊張的樣子,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伸手突然拉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將人摟在懷裏閉上眼睛。
“睡覺吧。”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被男人手臂緊緊摟在懷裏動彈不得,鼻腔間都是濃鬱的龍涎香。
二人只穿着薄薄的寢衣,這和肌膚相貼又有什麼區別,阮玉琢臉上微紅卻無奈只能妥協這麼睡。
第二天一早聞蒼玉就離開上朝了,很快常順就帶着一群人來了。
他指揮人吩咐:“從今以後你們幾人就在阮侍妾身邊伺候,都給我好好伺候,蘇禾先來的,你們以後都聽蘇禾的吩咐。”
“蘇禾,你帶着他們幫忙將這些殿下賞賜的東西都安置妥當了。”
這次身邊帶來了4個丫鬟,還有兩個太監一個嬤嬤。
所有人先朝着阮玉琢福了福身行禮。
“見過阮侍妾。”
常順這才笑眯眯的看向女子,相較於以前的態度多了一分看重:“阮侍妾,這是正常侍妾該有的規格,只是你入宮太過匆忙,所以只能先派了蘇禾過來照顧你,如今人都已經備齊了。”
阮玉琢知道這是看到了自己的價值,這才待遇好了,點點頭。
通過她粗略給男人把的脈,這毒積壓在身體內太久了,想要解毒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
想要徹底解毒至少也要半年。
因此即使她再是不情願,也還要在東宮至少大半年,自然是過得越舒服越好。
而她這第1天就收到太子親口吩咐的賞賜,這件事立即就在東宮內傳開了。
又不知道引的多少人不滿嫉妒。
白良娣直接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她嬌美的面容有些扭曲:“殿下竟然還特意吩咐賞賜阮玉琢,那女人到底哪裏特殊了,臉再好看也都毀了。”
“良娣,您也說她臉都毀了,何必放在眼中,倒是鄭侍妾才是應該注意的,殿下可是將那唯一的九鸞冠都送了。”
旁邊的丫鬟收拾地上的碎片勸着。
“鄭侍妾素來得殿下喜歡,三日後秋獵殿下都說了要帶她去,這才是心頭大患。”
每年陛下都會帶人去秋獵,殿下總會帶兩個女子跟着一起去貼身服侍。
而三年中唯有鄭氏去了兩次,如果這次再去都已經是第3次了。
如果不是殿下深重劇毒,怕是鄭氏肯定會是第1個生下殿下子嗣的女子。
白良娣眼神眯了眯,她突然眸光微閃笑了:“殿下都送東西了,你去將我秀的荷包拿去送給阮侍妾,都是姐妹一場的一點心意。”
“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她這個做妹妹的記得要給我們送親手送的繡品做禮物。”
......
而這邊阮玉琢收到了荷包,她問身邊的蘇禾:“我需要回禮嗎?”
“的確是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習俗,小主你可以親手繡些繡品送回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她花了一天時間繡好了4張帕子,然後讓身邊的下人送過去。
她如今可以隨意的進入藥房,想要什麼藥材都可以,她便將帕子用藥水浸泡了一下。
這藥汁有安神靜心功效,長時間聞着對身體很有好處,可以安神。
阮玉琢如果可以還是想要和東宮的其她4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能友好相處那再好不過了。
她不喜歡聞蒼玉,跟她們根本不會構成利益牽扯,沒必要成爲敵人。
“送過去吧。”
她的繡技還是很不錯的,繡的四方手帕子很是精致好看,何況本身用的料子就價值百兩銀子。
視線落在了白良娣送來的荷包上,阮玉琢抿了抿唇,她在上面聞到了一種藥材的味道。
對傷口恢復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