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若是長時間佩戴了這個荷包,她臉上的傷口就會長時間不好開始潰爛發膿。
阮玉琢不知道這就是白良娣吩咐的意思,還是其她人借着這荷包動了手腳。
心情有些沉重低落,心中卻是有種預感,想要在東宮平平靜靜待上半年怕是不可能了。
“蘇禾,把這個荷包燒了吧,今後咱們宮裏的人少和白良娣那邊來往,防着她一些。”
蘇禾已經知道了自家小主醫術很好,甚至要給太子殿下解毒的,自然是相信他的醫術的,此時聽了她的話也是臉色微變。
她急急說:“小主,怎麼能燒了呢,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太子殿下啊,讓殿下爲您做主。”
女子抿了抿唇,也有些猶豫不決。
她不知道聞蒼玉會不會管這件事,而若是管了的話不知道又要讓她付出什麼代價。
最後點了一下頭,還是決定把這荷包暫且收起來,找機會告訴男人。
也就是碰巧她會醫術,否則根本察覺不到這荷包有什麼不妥,必然會着道的。
而當天晚上男人回來,卻是並沒有再過來,而是轉身去了鄭侍妾院子。
伺候這些天,蘇禾已經知道了自己伺候的這位小主是真的不想留在東宮,也並不想爭什麼。
因此也不怕阮玉琢難過。
她端着今日的晚膳放下,解釋:“鄭侍妾身體不太好,聽說今天晚上又發了心悸,殿下剛剛回來得了消息就急急趕了過去。”
“要奴婢說在東宮中殿下最在意的就是鄭侍妾了,倘若等小主您給殿下治好了病,鄭侍妾有了子嗣說不準一個側妃跑不了。”
阮玉琢對這位江南美人印象也還是挺好的,就感覺她溫溫柔柔的惹人憐惜。
她也知道了當年聞蒼玉南下遇到刺客昏迷,是被鄭侍妾撿回去照顧了一個月。
救命之恩感情自然不一樣。
但這些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微微蹙眉看了眼外面天色,治療開始了就不能中斷,每隔三日聞蒼玉就必須在他這裏施針。
如今都這麼晚的人還沒來,倘若今天晚上男人不來的話,前幾次的治療就白費了。
而且再次重新開始效果要差很多。
......
另一邊院子內,鄭侍妾小臉泛着不正常的白,因爲咳嗽染了一抹紅,在燈光下氣質柔弱可憐。
她虛弱的依偎在男人懷裏,手緊緊攥着男人的大手:“殿下,今晚留下來陪着妾身吧,妾身一個人睡有些不安,您在就能睡的很好。”
聞蒼玉攬着她在懷裏,另一只手輕輕拍着她安撫,望着她這副虛弱的模樣直皺眉。
“喝了這麼久的藥,你的身體也不見好,每年這個時候還是犯病,下次換個太醫給你開方子。”
頓了下:“今晚孤還有事,便不留下來陪你了,讓你的貼身丫鬟跟你一起睡。”
他今晚是要去施針解毒的,自然不會留在這裏,哪怕心中對女子多了一抹憐惜,也沒有他自己解毒重要。
怕幕後黑手對阮玉琢下毒手,他正在接受她解毒這件事已經下了死口瞞着,除了他和身邊心腹誰也不知道。
聽說他要離開,鄭侍妾怔愣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頭柔弱埋在在男人胸膛上,乖順應聲。
“殿下既然有事,妾身自然不會不懂事的要求殿下留下來陪我,只是殿下得空了,一定要記得過來啊。”
“妾身在這裏一個親人都沒有,只認識殿下一個人。”
想到她背井離鄉跟着自己進了東宮,還有昔日那一個月的朝夕相處,聞蒼玉神色也不禁溫和了幾分。
溫柔拍了拍到她的後背:“好,明晚上孤來陪你。”
時辰差不多了,他就下了床轉身離開了,然後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宮女低着頭進來了。
鄭侍妾被人扶着坐了起來,輕咳嗽兩聲:“可看到了,殿下是往哪個方向去了,可是回前院書房了。”
“......小主,奴婢瞧着那個方向是去阮侍妾那裏的。”丫鬟猶豫一番還是開了口,這話卻是讓她一愣。
手中的帕子攥緊了幾分。
“阮侍妾。”
扶着她的丫鬟憤憤不平:“小主,整個東宮都知道您的身子不好,殿下來您這裏其她主子都會避讓不會與您搶的。”
“這個阮侍妾才來多久啊,竟然就從你這裏搶人了,今早上常勝公公還親自給那邊送了好幾個丫鬟太監過去,還有一堆賞賜,聽說都是殿下親口吩咐的。”
鄭侍妾沉默了下來,長長的眼睛垂下一片陰影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麼。
這還是第1次殿下從她這裏離開後去了別人那裏,往常離開都是直接去前院書房的。
她淡淡開口:“今天阮侍妾那邊是不是讓人送來了繡品,拿過來。”
“小主就是個帕子罷了,繡工和小主您相比差的遠了,果然是個卑賤的丫鬟出身。”
丫鬟嫌棄的把那個帕子拿了過來,滿眼不屑,而女子卻是拿起了這個帕子:“別這麼說,好歹是阮侍妾一番心意,我就用這張帕子了。”
......
而另一邊聞蒼玉直接來了阮玉琢這裏,他這麼晚了突然過來讓伺候的下人們都很是高興。
一個個全都打起了精神進出奉茶伺候。
男人進來坐在了桌前,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淡淡:“我已經用過晚膳了,不用再準備了,全都下去吧。”
茶喝了一口他就皺了眉,還是剛剛在鄭侍妾那裏喝的茶味道合他的心意,只喝了一口也就不再動了。
“殿下,我給您施針吧。”阮玉琢開口。
屋內只剩下了蘇禾跟常順在旁邊伺候,蘇禾已經將早就準備好的針包拿了出來,同時放在烈酒中消毒。
“恩。”
已經施過幾次針了,聞蒼玉明顯能感覺到效果,身體輕鬆了不少。
他脫掉了上全身衣服只留了一件薄薄的褻褲在身上,燈火下身上肌肉分明呈現小麥色,充滿力量感。
女子白皙如蔥的指尖拿着一根根閃着寒光的銀針,俯下身專注地扎在他身上穴位上,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