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收了那陶罐,趙林鵬便準備離開,這一趟總還是沒有白來。將那塊石板又給推了回去,這便志得意滿的下山去了。只是,他沒有發現,自己上下山這一趟,要是換做以前,早就累的夠嗆,但是現在卻依舊健步如飛。還有,山洞裏的那面石壁,要是一般人,可真沒有這麼輕鬆就能將它移開,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內裏的暗室沒有被人發現的原因。總之,現在的趙林鵬,身體比起之前要有顯著的提升而他卻又不自知。
回到村委院子,居然看到孫晴在喂雞?就是那只自己第一天來時村民們送來的那只雞。
“你怎麼還不走?”趙林鵬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行嗎?”孫晴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趙林鵬也懶得理她,抱着陶罐便回到了屋裏,結果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吃了一驚。趕忙退了出去,“家裏誰來過?”
“沒人。”孫晴搖了搖頭說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趙林鵬有些生氣的指着屋子裏,自己的行李被翻了個亂七八糟,就那麼被扔了一地。
“如你所見。”孫晴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便又轉頭出去,不再搭理他。
趙林鵬實在是無語了,這個丫頭,還就這麼賴上自己來?看着她那嘚瑟勁兒,趙林鵬就是一股無名火氣。不過,好像這丫頭又有些不太一樣,細細看去,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雖說還是寬大的T恤,但卻換了一件更貼身的,至於下面,則是換了一條牛仔褲。這褲子一看就是趙林鵬自己的,穿在孫晴身上肥肥大大,褲腿都要挽起一大截,但看上去,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難怪自己的行李被她翻了個遍,敢情是爲了找衣服。但這姑娘也實在是太不講究了吧?就不知道給自己規規整整的收拾起來?
“哎呦?正好。”孫晴在後面無緣由的說了一句。
趙林鵬回頭看去,卻是不由得一驚,趕緊跑了過去,“我靠,姑奶奶,你在我這作威作福也就算了,這東西你可千萬別碰!”
若不是自己發現的早,估摸着孫晴就要把那陶罐裏的谷物拿去喂雞了。他倒是不心疼這些谷物,畢竟值錢的是這個陶罐,他是怕孫晴不小心傷到這個罐子。況且這裏面的東西,誰知道過了多少年月?這玩意要是雞吃了,還能有個好?要知道,他可是準備臨走之前把那只雞燉了的。
話又說回來,讓這才反應過來,這東西,在那石室內至少待了數十年,居然這些谷物還保存的完好無損。難不成,這個陶罐有保險的功效?還是說,是因爲山洞裏獨特的地質問題?可以恒溫?
這些他是想不明白的,畢竟他也不是學這個的,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想不通就幹脆不想。舉着那陶罐再次端詳,這東西,半米多高,外形就是一個谷倉的形狀,他是越看越滿意,這玩意,拿出去不得賣個幾千塊?
“小氣。”孫晴氣得嘟起嘴,“你家連點喂雞的糧食都沒有,用點破罐子裏的,你還這麼小氣。我這可是喂的你家的雞。”
趙林鵬也是知道剛剛有點着急了,指了指旁邊一堆爛菜葉子,“喂雞,還是用那些。”
雖說趙林鵬還不能體會落石村村民的疾苦,但這個村子這麼窮,斷然是不可能用新鮮糧食來喂雞的,那些稻米谷物,人都不夠吃,那還舍得給這些禽獸?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孫晴說道,“你可算是回來了,中午吃什麼?你啥時候做飯?”
“做飯?”趙林鵬皺了皺眉頭,“你還不離開?”
“我爲什麼要走。”孫晴搖了搖頭,“王二河答應,下午帶我去爬山咧。”
“二河?帶你爬山?”趙林鵬一下子腦瓜嗡嗡的,這丫頭什麼時候跟王二河又搭上了關系?
“對啊,我們都約好了。你,趕緊做飯去。”
“拜托,這可是我家。”趙林鵬悻悻的說道,“你好歹收斂點。”
“那行,就這一次哈。”孫晴清了清嗓子把臉轉了過去。
“啊哈?”趙林鵬沒懂她是什麼意思,很是詫異的看着她,不知道這丫頭要做什麼。
“大叔~~~~,人家有些餓了,你什麼時候做飯嘛?”孫晴突然轉過身,扭捏着身子,說完,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嘴臉,沖着一旁幹嘔了一聲,“嘔!我跟你說,可就這一次哈,可惡心死我了。”
趙林鵬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惡心嗎?倒也不至於,就是有些酸爽倒牙,這丫頭,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還有就是,王二河那家夥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居然要帶她出去玩,估摸着是見到這丫頭長得漂亮。別看這家夥平日裏看着憨憨傻傻的樣子,但沒想到,這方面還挺開竅的。
其實,若不是擔心林靈兒從畫中看着自己的所作所爲,按照趙林鵬的慣例,肯定會展露一下他的舔狗氣質。但是自從昨晚的夢中見到林靈兒之後,他下意識的就收斂了一些,至少,在這個院子裏,是要收斂些的。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趙林鵬撇了撇嘴,回屋子裏找了兩包泡面,直接扔在了孫晴的面前。
“就給我吃這?”
“要不然呢?想吃別的自己做去。我這院子裏,你看好的,都可以用。”
“我要會做飯還用得着你?”孫晴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看着那兩包泡面,“我早上就吃的這破玩意~~~~”
“吃不吃隨你,這可是我未來幾天的口糧。我也得靠這玩意過活。”說着,趙林鵬就要把泡面搶回來。
沒辦法,這倆大眼瞪小眼的家夥,最終還是泡了兩包泡面。其實,趙林鵬是會做點飯的,但是這院子裏,缺的東西太多了,他也懶得動彈。最關鍵的,除了那只雞,一點葷腥都沒有,還不如吃個泡面實在。
正吃着,二河就已經趕了過來,準備帶孫晴上山,但他進門後就杵在那站着,搓着手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