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歷翻頁。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
床上,江北被手機鬧鍾吵醒了。
睜開眼第一件事,摸到手機,解鎖,打開新聞網頁。
輸入關鍵詞"野門"、"阿爾哈卜"。
搜索結果寥寥無幾,只有一條路透社的簡短報道,說昨晚阿爾哈卜地區發生激烈交火,一支地方武裝據點被摧毀,傷亡人數不詳。
就沒了。
消滅上百人,炸毀兩門榴彈炮,兩輛裝甲車,這不應該安排個熱搜?
就這麼沒排面嗎?
好吧,遠在萬裏之外的戰亂地區,確實沒幾個人關心。
江北打了個哈欠,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起床洗漱。
出門吃了個早餐。
回來後,坐在了電腦前。
"進入遊戲。"
江北的意識進入遊戲,回到了山頂。
天空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着細小的沙粒,山風一吹,撲面而來。
江北總算明白當地人爲什麼都要裹頭巾了,除了抵御烈日,更重要的就是爲了遮擋這無孔不入的風沙。
這鬼地方,氣候惡劣,戰亂不斷,老百姓活得真苦。
收回目光,江北打開遊戲商城。
"招募兩名無人機飛手。"
"招募無人機飛手兩名,需花費2萬美元,是否確認?"
"確認。"
光芒一閃,兩名穿着迷彩服的年輕士兵出現在面前。
"報告指揮官,無人機飛手向你報到!"兩個飛手敬禮。
江北回了一個禮。
這時,副隊長卡裏姆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指揮官,艾哈邁德來了。"
江北轉頭,艾哈邁德從林子裏快步走來,身後跟着兩個小姑娘。
想必就是他的兩個女兒。
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雖然裹着長袍,但難掩亭亭玉立的身形。
難怪艾哈邁德擔心被民主軍擄走。
兩個姑娘跟在父親身後,眼神有些膽怯。
“指揮官,這是我的大女兒法蒂瑪,這是小女兒阿米娜。”艾哈邁德介紹道。
“你們好。”
江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兩個女孩身上,直接問道:“你們的父親說,你們想加入我們?”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姐姐法蒂瑪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說道:“
法蒂瑪咬了咬嘴唇,聲音不大但堅定:"是的,指揮官,民主軍那些個壞蛋殺人放火的,必須把他們都打跑,我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江北看了女孩幾秒。
與阿米爾一樣,女孩的眼神與年齡不符。
"我同意了。”江北點頭,接着說道,“你們兩個,跟我走。"
說完,轉身朝峽谷方向走去。
到了峽谷入口,一名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看到江北過來,立正敬禮。
江北抬手回禮,領着艾哈邁德父女三人走進了峽谷。
峽谷內,四個孩子正圍着一堆篝火。
小阿瑪坐在一旁,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教官!”
幾個小男孩看到教官來了,連忙站起來。
"在幹什麼?"江北問道。
"烤土豆,教官。"阿米爾回答道。
火堆裏幾個黑乎乎的土豆。
江北看向一旁的小阿瑪,關心問道:"好些了嗎?"
“已經好了。”小阿瑪回答道。。
"教官,吃土豆。"阿米爾遞過來一個烤好的土豆。
"謝謝!"江北接過土豆,摘下臉上的頭巾,露出真容。
"教官喝水。"賈馬爾遞過來一瓶水。
江北喝了口水,轉向法蒂瑪姐妹:"你們兩個,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教官。"法蒂瑪答道。
一會兒,吃完了東西,江北拍了拍手上的灰。
“集合!”
五個半大的孩子立刻丟下手裏的東西,在教官面前,努力站成一排。
他們身上背着與自己身材不相稱的AK-47,顯得有些滑稽。
一旁,小阿瑪坐在洞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裏透着好奇。
“教官,我們有名字嗎?”
這時,阿米爾好奇問道。
名字?
江北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支隊伍,確實需要一個名號。
叫什麼好呢?
鐵血反抗軍,黑鷹突擊隊……不行,太大衆了。
一個個名字在腦海裏冒了出來,江北都不是很滿意。
有了。
江北想到了一個名字。
“記住了,我們的隊伍叫伊比利斯軍團。”
伊比利斯,在當地的古老文化中,是惡魔與墮天使的名字。
以惡魔之名,行雷霆手段,倒也貼切。
“立正!”江北大喝一聲。
他走到幾個孩子面前,挨個糾正他們的站姿,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和後背,“抬頭!挺胸!”
“稍息!”
江北退後兩步,目光如炬,掃過一張張稚嫩的臉龐,“你們,現在是伊比利斯軍團的預備役士兵。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你們會很苦,很累,甚至會流血。現在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信心通過考驗,成爲一名真正的戰士?”
“有!”五個孩子回答,聲音有些參差不齊。
“大聲點!我沒聽見!”
“有!”
這一次,聲音匯成一股,響徹了整個峽谷。
江北目光移向一旁默然肅立的一名特戰隊員:“拉法!”
“到!”特戰隊員上前一步。
“從今天起,你就是他們的教官,負責他們的基礎訓練。”江北說道。
“是!指揮官!”拉法大聲回應。
把幾個孩子的訓練交給了專業的特戰隊員,也就沒江北什麼事了。
上午,江北要去公司辦辭職,暫時沒時間管幾個孩子。
交代完畢後,江北離開了峽谷,在無人處直接選擇了退出遊戲。
意識回到出租屋,江北看了一下手機,早上七點過十分。
換了身衣服,便出門前往公司。
上午,陽光明媚。
江北從人事部辦公室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信封。
回到工位,江北收拾個人物品。
“小北,真不幹了?”旁邊工位,一個戴眼鏡的男同事湊過來問道。
“對呀,不幹了。”江北笑了笑。
“準備去哪兒高就啊?這麼突然。”
“還沒想好呢,先休息幾天再說。”江北將一個紙箱抱在懷裏,“走了啊,兄弟們,有空再聚。”
告別了同事,江北抱着箱子走出了辦公室。
當從寫字樓出來時,江北只覺得渾身一陣輕鬆。
不用再擠早晚高峰的地鐵,不用再看老板的臉色,不用再爲那幾千塊錢的工資熬夜加班。
不用上班的感覺,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