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張學成恍惚間以爲自己撞了邪。
昨夜才與谷瑞玉共度良宵,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整齊,系統怎麼就突然鬧得這麼大動靜?
“十萬大洋?一百根金條?”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腦袋裏一陣嗡嗡作響。
這年頭,行男女之事竟然也能拿獎金?還專門挑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發放?這系統莫不是專門克扣他錢財的閻王殿轉世吧?
不過管它呢!反正錢是實實在在到手了。
他扭頭看了眼仍在床上翻身的谷瑞玉,她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呼吸均勻得如同一只熟睡的貓。
張學成嘿嘿笑了笑,一骨碌爬起來,抓起那套皺巴巴的少將軍裝往身上套,褲腰都還沒系好,人就已經沖出門去。
外面那輛破吉普還在路邊“突突”地喘着氣,他一腳踩下油門,直接風馳電掣般地朝警備司令部駛去。
剛把車停下,一個身形瘦削的人就快步迎了上來,帽檐壓得很低,走路虎虎生風。
“旅座!人已經鎖定了!”
這人正是高衛東,是昨天張學成派出去盯梢的十個眼線中最爲機靈的那個。
“確定是阿蜜娜嗎?”張學成一邊系着皮帶一邊問道。
“絕對沒錯!”高衛東壓低聲音說道,“那女人白得就像羊脂玉,眼珠子藍汪汪的,跟西伯利亞的冰湖似的,走路悄無聲息,就跟幽靈飄着似的——我只看一眼,就知道肯定是她。”
“那怎麼還不動手?”
“她身邊跟着四條大漢,每人手裏都握着毛瑟槍,腰上還別着手雷呢。咱們要是硬沖上去,估計還沒碰到她的衣角,整條街就得被炸成一片火海。”
張學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這小子,腦子轉得挺快。
“那你有什麼想法?”
“得使點陰招。”高衛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不能讓外人瞧出是咱們幹的,得像老鼠偷油一樣——看不到人影,只留下油光。”
張學成二話不說,直接從兜裏掏出十塊大洋,“啪”地拍在他手心裏。
“你負責想辦法,我只看結果。要是這事辦得漂亮,衛隊連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高衛東眼睛瞪得老大,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啪地敬了個禮:“旅座,您就等着看好戲吧!”
他緊緊攥着大洋,仿佛攥着自己的下半輩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張學成走進辦公室,讓人把參謀長周慷喊了過來。
他把大洋譁啦一下全倒在桌上,白花花的一片,堆得像個小雪堆。
“去,買兩輛轎車,兩輛吉普車,要二手的,但別給我弄那些拉煤的破玩意兒。”
周慷盯着那堆錢,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位侄少爺,簡直就是天上掉金磚的財神爺啊。
“我馬上就去辦!我親自去跟車行老板談!”
張學成又抽出五根金條,整齊地碼放在一旁。
“再找一棟帶院子的俄式小樓,離這兒近點,最好挨着江邊。”
周慷一看到那金條,腿都差點軟了。一根金條五十塊大洋,五根金條,那都夠買一座小莊園了!
他忙不迭地連聲答應,腳底生風般地跑了出去。
不到一天時間,四輛車和一棟兩層的小洋樓就全都搞定了。
轎車是白俄商人低價拋售的福特,吉普車是從蘇俄逃難的兵販子手裏買來的“老鐵皮”,那小樓連壁爐和水晶燈都完好無損地留着,就差在玄關處擺個聖母像了。
晚上,張學成開着新買的福特轎車,接上谷瑞玉,一路疾馳來到了新家。
推開門,踩在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吊燈明亮得晃眼,就連洗手間的瓷缸都閃爍着銀色的光澤。
谷瑞玉一走進門,直接跪在地毯上,緊緊抱住一只雕花靠枕,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老天爺啊……這真的是給活人住的地方嗎?”
張學成咧嘴一笑,一把將她拽進了臥室。
當晚,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照在滿地凌亂的衣服上。
谷瑞玉喘息得如同一條脫水的魚,聲音都變得沙啞了:“你……你可比張漢卿厲害……厲害太多了……”
張學成沒有說話,心裏卻在琢磨:系統是不是該有反應了?
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谷瑞玉累得像一灘爛泥,他卻連系統提示音的影子都沒聽到。
“難道……這獎勵還得按次數算?每次結束就清零?”
他不甘心,決定再試試。
於是又折騰了一次。
接着又來一次。
到第三次的時候,谷瑞玉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翻着白眼,虛弱地哀嚎:“張……張少……我給你生孩子都行……別再來了……真的受不了了……”
就在這個時候——
【宿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蘇造波波沙沖鋒槍一百支,子彈兩萬發】
【宿主觸發隨機獎勵,獲得:蘇造82毫米迫擊炮二十門,炮彈一千發】
耳機裏,那冰冷的電子音就像過年放鞭炮一樣——噼裏啪啦響個不停,聽得張學成心花怒放。
張學成躺在一片狼藉之中,嘴裏叼着一根煙,咧着嘴笑了。
原來,獎勵不是取決於次數。
而是看……有多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