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
墨泱聞到刺鼻油煙味,從男人懷裏探出腦袋:“我好像聞到哪裏着火了。”
天冷。
她說話冒白氣,凍得哆嗦,面頰卻殘餘事後紅暈。
厲赫臣將人摟緊:“沒有,你的錯覺。”
加快步伐上車,充裕暖氣讓身體感到舒適。
墨泱再次探出腦袋透氣,其他地方不冷,就是:“我的腳沒穿鞋,好冷……”
厲赫臣握住她的腳:“剁掉就不冷了。”
墨泱縮回腳:“變態。”
被厲赫臣強硬拽出來繼續握在手裏把玩:“剁掉腳,就沒辦法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了。”
墨泱委屈的撇嘴:“我是被白景修擄掠走,不是主動找他,你砍斷我的腳也沒用。”
“還敢頂嘴?”
“哼。”
墨泱像蠶寶寶一樣縮成一團窩在男人懷裏,既暖和又舒服,尤其是男人手掌炙熱,完全包裹住她的腳:
“你的手好大……”
厲赫臣挑眉問:“其他地方呢?”
“討厭。”
墨泱抓緊衣領望向車外:“麻煩讓助理去商場幫我買一套衣服,我衣服丟在那了,沒穿的……”
昨晚急匆匆趕去曦園滅火,忘記帶換洗衣服了,不買衣服,她今晚回去只能裹浴袍睡覺。
厲赫臣該死的占有欲作祟,揪住少女粉潤小臉:“膽肥了,當我死了,敢讓其他男人碰你的貼身衣服?”
“不是碰,是幫忙購買,櫃員打包好,他提回來給我。”
“有區別嗎?”
“……”
臭男人有好嚴重的潔癖,墨泱慶幸在白景修臥室裏證明了清白,消除了他心裏的疑慮。
“那你幫我去買?”
“你身爲女傭,沒有資格使喚我做事。”
“……”
墨泱生氣的縮回腳不給男人繼續摸:“你不肯幫我,還不準別人幫我,我自己去買行了吧?停車。”
氣呼呼的像河豚。
厲赫臣說:“蠢死了,動動腦子,我的女傭會缺衣服?”
“什麼意思?”
“女傭工作要穿女傭制服,我提供。”
墨泱嫌棄:“變態如你,你挑中的能是什麼正經制服。”
被戳破心思的厲赫臣眉梢浮現壞笑:“我家小女傭胃口不小,居然想穿情趣款?”
“才沒有。你少倒打一耙,我要長袖長褲款式。”
.
回到曦園。
厲赫臣吩咐阿姨煮碗姜茶,進主臥,將女孩丟進浴缸,落下狠話:“洗不幹淨身上的野男人味道,別想出來。”
咳咳咳~
墨泱被水嗆到咳嗽:“你不準看,出去。”
“女人就是矯情。”
“那是你認爲。”墨泱不服氣的舉例子:“我爸爸媽媽感情特別好,媽媽換衣服的時候爸爸還是會避讓。”
又頂嘴。
厲赫臣冷嗤:“你也說了那是你爸對你媽,我對你,需要給尊重?”
“需要。”
“你只是我的女傭。”
“女傭也有人權,更何況——”
“你僅是暖床工具。”
男人一句話噎住墨泱所有爭論,第一次被人如此屈辱的形容,無法接受這種卑微定位,睫毛顫動,鼻頭酸澀,落寞的搭聳下腦袋:
“你說得沒錯,我是女傭,是工具,你用不着尊重我……”
抹掉眼淚。
背過身默默洗澡。
厲赫臣這些年極少和女性相處,被少女猝不及防的情緒弄懵了:“動不動就鬧脾氣?我還不能說你了?一說就哭?欠教訓。”
轉身離開。
關門前一秒聽到墨泱斷斷續續的抽噎哭泣聲,回頭望向浴缸,少女抱住膝蓋在哭,滿是委屈和無奈。
厲赫臣心裏不是滋味。
按理說,墨大小姐越慘越傷心,他應該越高興越有報復的爽感,實際上並沒有,反而開始懊悔剛才話說重了……
.
半小時過去。
墨泱吹幹頭發裹上白浴袍走出浴室,眼睛紅腫明顯哭了很長時間,聲音殘存哭腔:“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往門口走。
“站住。”厲赫臣叫住人:“什麼是貼身女傭?我在這裏,你去哪睡?”
“這裏只有一張床。”
“你打地鋪。”
墨泱簡直不敢置信的指指自己:“那是古代做法。況且我生病了,你還讓我睡地上?”
“不然睡一起傳染給我?”
“你——”
在白景修臥室裏可沒有少親她舔她,當時怎麼不害怕被傳染?
分明是成心刁難她!
誰怕誰?
不就是打地鋪麼。
墨泱接招:“好,我睡地上,你睡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從衣櫥裏翻出兩套冬被,一套鋪在地上,一套留着蓋,再找一只枕頭,簡簡單單的小窩就搭建好了。
困意翻滾來襲。
墨泱揉揉眼睛打哈欠,關掉自己這邊的床頭燈,鑽進被窩睡覺。
啪嗒~
厲赫臣打開燈:“我讓你睡了?”
“還有事?”墨泱提起被子蓋住臉:“女傭沒有下班時間嗎?”
“你是24小時貼身。”
“……”
墨泱滿臉不情願的坐起身,準備迎接男人新的刁難,沒想到男人說:
“起來,把姜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