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昨晚在夢裏聽到的詞,似乎電視裏的人都是這麼叫的。
江星遙手一抖,海綿掉進了水裏:“你叫我什麼?”
“姐姐。”沈慕白學得很快,他從水裏站起身。水珠順着他結實的腹肌滾落,沒入水面。他像是一頭出水的妖獸,帶着一種壓迫感逼近江星遙。
江星遙下意識後退,卻被他一把攬住了腰。
他的手掌很大,滾燙,死死扣在她的腰窩處,力氣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怎麼了?”江星遙有些慌亂,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這裏,難受。”沈慕白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那裏心跳如雷,快得不正常,“跳得好快。是不是病了?”
他的眼神那麼無辜,動作卻那麼放肆。
江星遙臉頰發燙,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按得更緊。
“姐姐,教我。”沈慕白低下頭,鼻尖幾乎蹭到她的鼻尖,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吳媽說,你會教我……做快樂的事。”
江星遙腦子裏“轟”的一聲。
該死的吳媽!
看着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看着那雙純粹得沒有一絲雜質、卻又寫滿了占有欲的眼睛,江星遙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這是她的任務。
也是她換取母親救命錢的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着羞恥,指尖顫抖着撫上他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略顯蒼白的唇瓣。
“好,我教你。”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音,在這曖昧的浴室裏顯得格外撩人。
“沈慕白,這不是病。這是因爲……你喜歡我。”
“喜歡?”沈慕白重復着這個詞,舌尖舔過她的指腹,眼神漸漸變得幽深,“喜歡……就是要吃掉嗎?”
還沒等江星遙反應過來,他突然低下頭,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江星遙痛呼出聲。
他不像是接吻,更像是在進食,在標記。牙齒刺破了嬌嫩的皮膚,一絲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沈慕白嚐到了血的味道,那股甜腥味刺激得他瞳孔微縮。他並沒有鬆口,反而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更加用力地吮吸着那處傷口。
痛感混合着一種奇異的酥麻,讓江星遙腿一軟,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
“輕點……鬆口……”她推拒着他的腦袋。
沈慕白終於鬆開了嘴。他看着那個還在滲血的牙印,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填滿了那顆空洞的心。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去傷口上的血珠,抬起頭,露出一個沾着血色的、妖冶至極的笑容。
“標記了。”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着初次覺醒的偏執與瘋狂。
“姐姐是我的了。”
“誰也搶不走。誰敢搶……”他眼底閃過一絲暴戾的紅光,語氣卻天真得可怕,“我就咬死誰。”
江星遙看着他此刻的樣子,背脊發涼。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放出來的可能不是一只聽話的小狗,而是一只隨時會反噬主人的惡魔。
而現在,這只惡魔已經嚐到了她的血,這輩子,恐怕都不會鬆口了。
……
那一晚,沈慕白沒有回那個陰暗的角落睡覺。
他強行把江星遙拖到了那張巨大的軟床上。那是他以前從來不敢碰的地方,因爲那是“人”睡的地方。
但現在,因爲懷裏抱着江星遙,他覺得自己也是“人”了。
他像是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手腳並用地纏在江星遙身上。他的手臂死死勒着她的腰,一條腿壓在她的腿上,整個人像個巨大的章魚,將她完全禁錮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