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幫李春梅和,接濟賈家也是應當應分的。”
"他們也配?"張遠冷笑起身,目光掃過衆人:"我幫李嬸,是因爲她孤苦無依,家裏揭不開鍋;幫徒弟,是給他爹湊救命錢。
諸位說說,該不該幫?"
院裏鴉雀無聲。
易中海只得點頭:"確實該幫。”
"好!"張遠走到院子 ** ,"易中海口口聲聲說賈家過不下去了。
可據我所知,賈東旭的工傷賠償足有好幾百塊!這些錢全攥在賈張氏手裏,留着給自己辦後事。
我倒要問問,在座哪位比賈張氏闊綽?"
這話像冷水潑進熱油鍋,頓時炸開了鍋。
閻埠貴趁機嚷道:"我家存款還沒她零頭多,憑啥讓我們捐?"
賈張氏急得直跺腳:"放屁!賠償款本沒發下來!"
張遠嗤笑道:"就算沒發賠償款,你手上那個金戒指也值百八十塊。
真要窮得吃不上飯,怎麼不把戒指賣了?腆着老臉討飯,也不嫌寒磣!"
張遠這番話像刀子似的,扎得賈張氏母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母子倆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憋不出半句反駁——因爲句句屬實。
賠償款確實早到賬了。
賈家藏着掖着,一來怕露富斷了接濟,二來賈張氏早把錢財攥在自己手裏。
畢竟兒子已經廢了,她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她害怕晚年無人照料。
因此始終不肯動用那筆賠償金。
至於金戒指。
賈張氏確實有一枚。
她視這枚金戒指如珍寶,時常取出來擦拭。
即便家境窘迫時,她也從未動過變賣戒指的念頭。
此刻。
三大爺閻埠貴首先發話:"沒想到賈家這麼闊綽,既有幾百元存款,還藏着金戒指。
我實在想不通,若真缺錢爲何不把戒指賣了?"
許大茂立即幫腔:"就是!動不動就要大家捐款,等你們真吃不上飯再說吧!"
場面頓時動起來。
易中海出面調解:"大夥冷靜!賈張氏的戒指是老賈留下的念想,舍不得賣也情有可原。
咱們同住一個院,就該互幫互助,這才體現紅星四合院的精神。
張遠,特別是你,別總挑事!"
張遠冷笑:"互幫互助?你捫心自問,幫賈家真是出於好心?"
賈東旭滿臉困惑。
張遠繼續揭露:"上周一大媽不在,秦淮茹找你借糧。
明明可以直接遞饅頭,爲何非要拽着她胳膊進屋?"
易中海急聲反駁:"胡說八道!"
"我胡說?"張遠轉向賈東旭,"問問你媳婦,上周是不是出門一小時,回來帶了二十斤棒子面?"
賈東旭愣住,喃喃道:"沒錯...她說去找一大爺借糧,回來卻說一大爺不在,和一大媽聊了會兒..."
氣氛驟然凝固。
易中海沉默不語,眼神陰鷙地盯着張遠,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秦淮茹慌忙辯解:"東旭,媽,你們聽我說!我真沒做對不起賈家的事!當時就是說了會兒話..."
賈東旭嘴唇顫抖,面如死灰。
此刻他只覺得頭頂發涼,仿佛被無形的綠意籠罩。
這個殘疾的男人,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傻柱茫然地望着秦淮茹和易中海,不斷自我安慰:"淮茹不是那種人,一大爺更不可能..."
"住口!"賈東旭的嘶吼響徹院落。
院內亂作一團。
張遠冷眼旁觀這群人的醜態。
按常理,此時秦淮茹應該尚未越界。
那些獨處時光,或許只是商議事情,又或許被占了小便宜。
但 ** 如何並不重要。
他只想看這些虛僞之徒互相撕咬。
張遠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調解矛盾。
至於捐款的事,現在不行,以後也不行,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說完,張遠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張遠離開,閻埠貴也起身回家。
其他鄰居見狀紛紛散去,這場募捐活動就此不了了之。
賈張氏盯着張遠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個沒爹沒娘的野種!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我們肯定能拿到更多捐款!"
賈東旭已經氣得發狂,扯着沙啞的嗓子吼道:"秦淮茹!馬上跟我回家把話說清楚,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回到家中,可樂搖着尾巴迎上來。
張遠抱起小狗揉了揉它的腦袋,一人一狗很快進入夢鄉。
但這晚的四合院卻不太平。
易中海家,一大媽怒氣沖沖地質問:"易中海,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這事沒完!"
易中海連忙解釋:"你聽我說,我作爲長輩怎麼可能對小輩有那種想法?"
"放屁!"一大媽冷笑,"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我還不知道?你平時沒少偷看秦淮茹,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易中海額頭冒汗。
那天秦淮茹來家裏,他確實只是在吹噓自己,本沒做越軌之事。
但現在怎麼解釋都沒人信了。
他靈機一動:"其實那天我是給淮茹介紹對象,等她和東旭離婚後,就撮合她和傻柱。
這樣將來給咱們養老的就不止傻柱一個了。”
一大媽將信將疑:"最好是這樣!"
另一邊,傻柱獨自在家。
雖然沒人爭吵,但他心裏翻江倒海。
張遠的話不斷在他腦海中回響:難道一大爺也對淮茹有想法?看來以後得防着點易中海了。
聾老太太今天全程沉默,其實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看似與世無爭,實則處處維護傻柱。
以往覺得四合院沒人能威脅到傻柱,但今天她發現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唉,"聾老太太喃喃自語,"是時候想個辦法了。”
賈家最爲熱鬧。
秦淮茹站在屋子 ** ,賈張氏和賈東旭輪番質問。
賈東旭甚至動手打了秦淮茹。
奇怪的是,賈東旭和賈張氏並不怨恨傻柱和易中海,反而將所有仇恨都轉移到張遠身上。
秦淮茹也是如此,她認爲自己沒有錯,只覺得一切都是張遠造成的,對張遠的怨恨更深了。
第二天,陽光灑落大地,新的一天開始。
工廠依舊放假,昨天是因爲零件短缺,今天則是冬至。
張遠一早買了水果、豬肉和魚,回家準備包餃子過節。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小遠,在家嗎?”
來人是王嬸王桂英。
張遠開門問道:“王嬸,有事嗎?”
王嬸走進屋說:“小遠,你怎麼總躲着嬸子?嬸子好心給你介紹對象呢!”
張遠無奈。
他不是不想找女朋友,穿越這麼久還是一個人,夜裏確實寂寞。
但王嬸的眼光太獨特,每次介紹的都是膀大腰圓的女人,比張遠還壯實,他實在沒興趣。
王嬸又說:“這次你放心,我前幾天去李春梅家,她說你喜歡漂亮的。
這次給你介紹個城裏姑娘,家裏只有兩個女兒。”
張遠轉頭問:“她叫什麼名字?”
“於莉。”
王嬸回答,“這姑娘漂亮,大家閨秀,家庭條件好,身材也好,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這次你可不能拒絕,一定要見見。
如果沒相中於莉,她還有個妹妹可以相看。”
於莉?張遠聽到名字,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老天!王嬸終於做了件好事!之前介紹的十幾個女朋友,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壯實。
有個女人身高一米八,體重兩百斤,張遠至今想不通她是怎麼吃那麼胖的。
那次經歷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之後只要王嬸介紹對象,他拔腿就跑。
沒想到這次王嬸真介紹了個好姑娘。
見張遠沒說話,王嬸急忙補充:“小遠,於莉真是個好姑娘,知書達理,長相也符合你的要求,至少見見吧?”
“好吧。”
張遠點頭。
王嬸高興地說:“太好了!你今天有空嗎?”
張遠回答:“有,工廠放假,時間充裕。”
“真巧!”
王嬸笑道,“我來之前問過於莉,她今天也有空。
要不你們今天就見見?”
張遠想了想說:“好,我去飯店訂個位置?”
“飯店?不用!”
王嬸擺擺手說:“就在你家見面吧,這是頭一回,讓姑娘瞧瞧你的家境。
小遠,不是嬸子吹,就憑你這條件,哪個姑娘見了不動心?”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張遠約好中午和於莉在家碰面。
送走王嬸後,張遠開始拾掇屋子,裏裏外外打掃得淨淨。
接着準備午飯。
他抄起兩把菜刀,咚咚咚地剁着豬肉,轉眼間肉餡就剁好了。
拌上調料調好味,鍋裏熱油滋滋響。
整條魚滑入油鍋,很快炸得金黃酥脆。
加入調料,添水沒過魚身,小火慢燉起來。
張遠手腳麻利地忙活着。
不多時,濃鬱的肉香飄滿屋子,又從門窗縫鑽出去,彌漫在整個四合院。
秦淮茹正在搓洗衣裳。
雖說今天是冬至,可家裏買不起肉,照樣啃黃面饃饃。
小當跑出來嚷道:“媽,我想吃肉!”
棒梗也跟着點頭:“媽,我也想吃。”
這香味大人都扛不住,何況孩子。
秦淮茹吸着鼻子罵道:“張遠這混賬又吃肉了!”
自從昨天鬧翻,她恨得牙癢癢。
她轉頭安慰孩子:“過幾天媽一定讓你們吃上肉!”
棒梗仰着臉問:“爲啥張遠天天有肉吃?”
秦淮茹撇撇嘴:“他是個絕戶頭,娶不上媳婦才省下錢來。”
棒梗似懂非懂:“那我寧可不要肉,也不能打光棍。”
正說着,院門口出現個穿白大衣的姑娘,個子高挑,皮膚白淨,氣質溫雅。
秦淮茹正納悶這是誰,卻見姑娘徑直走到張遠門前,輕輕叩門進去了。
這下可把秦淮茹氣壞了。
看這架勢,分明是張遠相好的!
他憑什麼找對象?還找這麼標致的!
秦淮茹一直自詡是院裏最俊的媳婦,暗想着哪天張遠要是看上自己,她就改嫁過去享福。
如今美夢破滅,她一把摔下衣裳:“棒梗小當,回家!不洗了!”
雖說這年頭大家手頭都不寬裕,買東西還得憑票證,可節慶照樣過得認真。
冬至這天,四合院裏除了幾戶人家......
院子裏的人家大多開始包餃子,迎接節的到來。
當然,這個年代物資匱乏,飯桌上的吃食並不豐盛。
……
前院的易家。
易中海是四合院裏唯一的八級鉗工,每月工資九十塊。
他無兒無女,家裏沒什麼開銷,積蓄自然不少。
今天,易中海和一大媽一起包餃子。
桌上擺着幾道菜:西紅柿炒雞蛋、辣椒炒肉、茄子炒肉、土豆片,還有餃子。
這樣的飯菜在四合院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放在整個四九城,也能排得上號。
看着滿桌的菜,易中海嘆了口氣。
可惜啊,他是個絕戶。
再好的飯菜,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過幾年依舊沒人給他養老。
想到這裏,易中海不由得想起了傻柱和秦淮茹。
傻柱是廚子,每月工資三十多塊,冬至肯定過得不錯,不用他心。
可秦淮茹一家就艱難了。
過去兩三年,易中海常接濟她家,但昨天的事讓他不敢再幫忙,免得被人說閒話。
……
再說傻柱家。
何雨水回來了,兄妹倆照例去聾老太太家過節。
老太太年紀大了,一個人做飯不方便,傻柱每年都陪她過節。
忙活一上午,傻柱做好了飯菜,得意道:“老太太,不是我吹,咱家這飯菜,全院第一!您聞聞這香味,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