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樂呵呵地笑了。
易家和傻柱家的飯菜確實豐盛,傻柱更是自信滿滿,覺得自家午餐無人能比。
可他錯了。
……
張遠家。
張遠正擀着餃子皮,忽然聽見輕輕的敲門聲,隨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好,張遠,我是王嬸介紹的於莉。”
張遠放下擀面杖,走過去開門。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都沒說話。
張遠不說話,是因爲被於莉驚豔到了。
她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長發垂肩,溫柔可人。
現實中的於莉比電視裏美得多,或許是因爲她年輕了五歲。
於莉不說話,也是同樣的原因。
來之前,王嬸把張遠誇上了天:紅星軋鋼廠最年輕的六級鉗工,月薪六七十塊,有輛嶄新的自行車,爲人還特別善良——上個月給李春梅送了白面和五十塊錢,這個月又給小學徒捐了自行車和一百塊。
王嬸把張遠說得太好了。
於莉心想,人無完人。
既然對方其他方面都這麼出色了,長相上肯定會有不足。
她抱着這樣的預期來赴約。
推開門的瞬間,張遠的外表讓她愣住了。
挺拔的一米八身高,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穿着毛衣,嘴角含笑。
光是這副模樣就足夠讓人心動。
兩人在門前愣了好一會兒。
張遠先回過神來:"外面冷,快請進。”
"好。”
於莉輕聲應道。
進屋後,她發現王嬸所言不虛。
牆上掛着張遠的六級鉗工證書,櫃子上擺着收音機。
最引人注目的是滿桌佳肴:
** 擺着色澤誘人的紅燒魚,旁邊是燉大棒骨和糖醋小排,還有雞湯和幾道炒菜。
這桌菜色,比傻柱和易中海加起來的手藝還要好。
"我是張遠。”他笑着說,"王嬸應該都介紹過了,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基本情況都了解了。”於莉的目光轉向廚房,"你在包餃子?"
"是啊。”
"我來幫忙吧。”於莉柔聲道。
冬至過後,天氣愈發寒冷。
人們裹着厚棉襖,圍着圍巾抵御嚴寒。
四合院裏,張遠家。
"汪汪——"
小狗的哼唧聲把張遠喚醒。
"憋不住了?"他笑着起身,把小狗放到院裏。
小家夥急匆匆跑到牆角解決完,又飛快竄回屋裏。
張遠煮了雞蛋,熱了餃子,給小狗泡了粉拌饅頭。
一人一狗享用早餐時,他臉上帶着笑意。
昨天和於莉相處愉快,兩人很投緣。
看來脫單在即。
穿越六年,生活富足卻孤單。
如今有了小狗,即將迎來女友,孤獨的子就要結束了。
吃過早飯,張遠裹緊棉衣騎車上班。
剛到軋鋼廠,就遇見王嬸和秦淮茹。
"小遠!"王嬸快步走來,"覺得於莉那姑娘怎麼樣?"
秦淮茹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張遠點頭道:"於莉是個好姑娘,我們相處得很愉快。”
"那就好!"王嬸高興地說,"我昨天特意問了於莉,她說對你印象特別好,你們好好相處就行。”
"嗯!"張遠笑着回應,"謝謝王嬸,過兩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不用客氣!"王嬸擺擺手,"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十五六歲,還是個孩子呢!雖然現在你已經是廠裏的六級鉗工了,但在我心裏你永遠是個孩子。
我幫你張羅對象可不是圖你回報,就是盼着你能過上好子。”
這番話讓張遠心裏暖暖的。
這時秦淮茹話道:"張遠,恭喜你啊,找到這麼好的媳婦,我們可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張遠沒有搭話。
王嬸冷笑一聲:"秦淮茹,你這祝福是真心實意的?你們賈家當年怎麼對張遠的,現在都忘了?還好意思說要喝喜酒?告訴你,就算辦喜事也不會請你們,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王嬸心直口快,可不會給秦淮茹留面子。
秦淮茹漲紅了臉:"王嬸,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真心祝福?"
"真不真心你自己清楚!"王嬸冷冷說完,轉頭對張遠說:"走吧小遠,咱們回車間。”
"好。”張遠應聲跟着王嬸離開,全程沒和秦淮茹說一句話。
等他們走後,秦淮茹臉上滿是怨恨,盯着張遠的背影越想越氣,甚至起了報復的念頭。
回到車間,立刻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張遠面前,重重磕了個頭:"師父,謝謝您!"
張遠連忙扶起他:"叔叔的病能治好了?"
"嗯!"用力點頭,"醫生說再治療半個月就能出院了。
要不是您幫忙,我爸可能就錯過這次機會了。”說着眼圈又紅了,"師父,我一定好好學技術,掙錢報答您!"
"好了!"張遠拍拍他的頭,"明天就是一級鉗工考核了,今天好好復習,祝你順利通過。”
下午太陽還沒落山,廠裏就響起了下班鈴聲。
張遠和一起走出廠房,路上張遠還在給徒弟講解考試要點:"一級鉗工考核分理論和實兩部分。
理論你都記住了,實 ** 上個月就做得很好,明天放平心態就行。”
"知道了,師父!"認真點頭。
兩人走出工廠大門,各自騎着自行車分道揚鑣。
這場景讓不少工友羨慕不已。
在這個年代,能擁有一輛自行車已經相當風光了。
可張遠卻有兩輛。
一輛送給徒弟,一輛自己留着用。
這引得不少小學徒眼紅,紛紛纏着自家師父問:"師父,您什麼時候也送我一輛自行車啊?"
"滾!"
師父們沒好氣地呵斥。
劉海中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徒弟後腦勺上:"臭小子,技術不好好學,淨想着自行車!你師父我都盼了多少年了,到現在連張車票都沒弄到!"
小徒弟揉着腦袋嘟囔:"師父,您可是七級鉗工啊。
您都沒有自行車,他張遠一個六級鉗工憑什麼有兩輛?"
"我哪知道!"劉海中氣呼呼地回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什麼,喃喃自語:"對啊,我是七級鉗工都沒車票,他哪來的兩張?這事肯定有問題!"
說着,劉海中眼珠一轉,心裏打起了主意。
......
另一邊,張遠回到院裏。
他停好自行車,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
小狗立刻歡快地搖着尾巴迎上來。
張遠牽着狗繩在院子裏遛彎。
賈張氏突然扯着嗓子嚷道:"張遠,你什麼呢?"
張遠瞥了她一眼:"眼睛長着出氣的?遛狗看不見?"
賈張氏不依不饒:"你養狗我管不着,但不能放出來!萬一咬着我怎麼辦?"
張遠臉色一沉。
要知道,現在四九城還沒出台禁養犬只的規定。
最早的養犬管理條例要到九十年代才頒布,離現在還有三四十年。
院裏養狗的人家不少,賈張氏分明是故意找茬。
見張遠不搭理,賈張氏以爲他心虛,得寸進尺道:"想在院裏遛狗也行,給我們家送二十斤白面,再加十斤糧油。
東西送到,隨你怎麼遛。”
張遠冷笑:"又把腦子落家裏了?上次說的話都忘了?我讓你們別做白夢,你們倒天天惦記!告訴你,別說二十斤白面十斤糧油,就是一斤都不可能給!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說完不再理會賈張氏,繼續遛狗。
賈張氏氣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回家。
一進門就哭天搶地:"老賈啊,你要是在天有靈,就把那個挨千刀的帶走吧!連他那條狗一起帶走!"
"狗?"賈東旭眼睛一亮,"哪來的狗?"
賈張氏抹着眼淚:"還不是張遠那個缺德鬼,最近養了條狗,剛才在院裏顯擺呢!"
賈東旭舔着嘴唇:"好東西啊!吃不上豬肉,弄條狗打打牙祭也不錯!"
賈張氏猶豫道:"那可是張遠的狗,要是讓他知道......"
賈東旭有成竹:"媽,咱們做得隱蔽點,神不知鬼不覺,他能知道是誰的?"
一旁的棒梗興奮地問:"爸,狗肉好吃嗎?"
"那當然!"賈東旭得意地說,"前院李老太太那條狗,就是被我......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這次一定讓你嚐嚐鮮。”
棒梗咽着口水:"那我可要好好嚐嚐!"
“別急。”
賈東旭慢悠悠地揮了揮手:“讓這條狗再養肥些。
張遠那個混賬,家裏堆着金山銀山,偏不肯分咱們一杯羹,這回定要叫他嚐嚐苦頭。”
他全然不知。
這個念頭。
將把他推向怎樣的深淵。
深夜。
敲門聲突兀響起。
張遠拉開門。
二大爺劉海中堆着笑站在門外。
“有事?”
張遠皺眉。
劉海中搓着手:“張遠啊,咱們之前的過節,能不能一筆勾銷?”
張遠眼神驟冷:“劉海中,當年你丟糧票的事,真當我不清楚?你平白污蔑我,事後找到糧票也不還我清白,現在倒想和解?”
劉海中身子一僵:“你...你怎麼...”
話未說完。
張遠的拳頭已砸在他臉上。
砰!
劉海中踉蹌倒地,嘴角滲血。
這一拳力道十足。
張遠本欲再補幾拳,又怕惹上麻煩,硬生生收住勢頭:“滾!往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正要關門。
劉海中掙扎爬起,抹着血沫子:“張遠!我今晚來就爲借自行車!你一個五級鉗工,哪來的兩張自行車票?要是不借,明天我就去保衛科舉報!”
“隨你便。”
張遠重重摔上門。
車票是系統所贈。
經得起任何調查。
劉海中在門外 ** 。
他原想詐唬張遠,不料對方如此鎮定。
“肯定有鬼!”
劉海中咬牙切齒地溜回家。
半夜。
他鬼鬼祟祟折返。
偷走了張遠的自行車。
“先用着,明天再去舉報。”
他暗自盤算,“等查出來路不正,這車就騎不成了。”
月光下。
他沒注意到。
張遠屋裏的燈。
一直亮着。
劉海中蹬着自行車離開後。
張遠徑直來到保衛科報案,聲稱自己的自行車失竊。
聽聞此事,保衛科值班人員頓時精神一振,立即沖出辦公室,邊跑邊喊:"重大案件!全體!"
短短幾分鍾內。
保衛科全員集結完畢。
隨即整隊前往張遠居住的四合院。
畢竟在這個年代。
自行車可是稀罕物件。
其珍貴程度不亞於後世的汽車,保衛科自然不敢怠慢。
抵達四合院後,保衛科立即展開調查。
全院居民都被叫醒。
挨個接受詢問。
很快。
二大媽成爲重點懷疑對象。
領隊厲聲喝問:"劉海中人在哪?"
二大媽神色慌張。
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領隊又一聲暴喝:"快說!劉海中去哪了?必須立即交代清楚!"
二大媽渾身一顫,連忙答道:"他說有事出門,路遠就...就跟張遠說好借自行車..."
領隊轉向張遠:"你借給他的?"
"沒有。”
張遠平靜搖頭。
領隊當即下令:"立即搜捕劉海中,務必把他帶回來!"
話音未落。
劉海中哼着小曲,晃晃悠悠騎車回來了。
剛進院門。
就被保衛科按倒在地。
領隊怒斥:"劉海中!你好大膽子,竟敢 ** 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