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和傻柱如釋重負。
躲在倉庫的秦淮茹更是癱坐在地,
長舒一口氣。
突然,
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賈張氏,你兒媳婦呢?大晚上的不在家?"
!
** !
易中海和傻柱頓時慌了神。
倉庫裏的秦淮茹渾身發抖,
眼中充滿絕望。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說話之人。
正是張遠。
他強忍笑意,
故作平靜地問賈東旭:"兄弟,你媳婦是不是說出去遛彎了?"
"你..."
賈東旭瞪着張遠:"你怎麼知道?"
"猜的唄!"
張遠笑道:"這大冷天的,給錢我都不願出門,更別說一個人遛彎了!"
話音剛落,
現場瞬間安靜。
衆人先看看張遠,
又同情地望向賈東旭。
賈東旭摸了摸頭頂,
仿佛有頂綠帽子正緩緩落下。
他喉嚨發,
轉向傻柱質問:"說!我媳婦呢?"
傻柱眼神閃躲:"你媳婦去哪...我哪知道啊!"
“放 ** ** !”
賈東旭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對方破口大罵:“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準沒好事!說!秦淮茹到底去哪了?”
張遠冷眼旁觀,看着賈東旭暴跳如雷的樣子。
要不是這瘸子站不起來,估計早就撲上去跟傻柱拼命了。
易中海連忙打圓場:“東旭啊,這大冷天的,說不定淮茹就是出來透透氣,一會兒就回去了。”
“就是就是!”
傻柱趕緊幫腔,“大夥兒都散了吧,秦姐溜達完自然就回家了。”
衆人正要散去,張遠突然又開口:“咦?倉庫裏好像有動靜?可能是野貓吧...東旭你也快回去,別凍着了。”
易中海和傻柱頓時目露凶光,恨不得用眼神把張遠千刀萬剮。
傻柱攥緊拳頭,可想到之前吃的虧,終究沒敢動手。
“老易,倉庫裏真有聲音!”
劉海中突然喊道。
許大茂立刻起哄:“沒錯沒錯,我也聽見了!”
二大媽和三大媽也跟着點頭。
賈張氏二話不說就往倉庫沖:“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
沒過幾秒,倉庫裏就炸開了鍋。
“秦淮茹!你在這啥呢?!”
“媽...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透氣?大半夜在倉庫透氣?!你當我是傻子嗎?”
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被拽出來:“媽您聽我解釋,我就是跟一大爺商量點事...”
“那傻柱爲啥也在?”
“碰巧遇上的...我們真沒什麼...”
“放屁!”
賈張氏扯着嗓子罵,“以前你倆眉來眼去我就忍了,現在都敢半夜私會了?當我兒子死了不成?”
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東旭你相信我...我跟他們真的清清白白...”
張遠噗嗤一笑:“我們鄉下人可不懂,三個人能商量啥事兒。
還是你們城裏人會玩啊。”
張遠的一席話猶如晴天霹靂,在這個平靜的四合院裏炸開了鍋。
說完這番話,他便頭也不回地往家走去,留下滿院譁然。
賈東旭氣得渾身發抖,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罵道:" ** !你...你..."話未說完,竟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賈張氏撲上前去,哭天搶地:"我的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許大茂趁機指着傻柱破口大罵:"傻柱,你可真不是個東西!賈東旭還活着呢,你就敢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放 ** ** !【傻柱一時愣住了。
是啊。
他本不是張遠的對手。
現在去找麻煩,搞不好會被張遠反揍一頓,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傻柱在門口呆立片刻,又坐回椅子上:"算了,今天先饒了他,改天再收拾!"
聾老太太默不作聲。
何雨水小聲問道:"哥,你到底喜不喜歡秦淮茹啊?"
"啥?"
傻柱一時沒反應過來。
何雨水接着說:"我覺得秦姐跟你挺配的,要不你讓秦姐跟賈東旭離婚,你倆在一起吧,我舉雙手贊成!"
傻柱瞪了她一眼:"別瞎說!"
何雨水撇撇嘴:"哥,你眼光太高了。
就你這條件,還想找啥樣的?我看秦姐跟你最合適了。”
在何雨水看來,她這個傻哥哥本配不上好姑娘,能娶到秦淮茹就不錯了。
這想法在她心裏扎了,從沒變過。
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狗子就開始哼唧了。
張遠睜開眼,揉了揉狗頭:"你啊,比鬧鍾還準時。”
狗子扭頭指向門口。
張遠會意,起身開門。
寒風撲面而來,狗子嗖地竄到牆角解決完,又飛快鑽回屋裏。
一人一狗吃完早飯,張遠裹緊棉襖往廠裏走。
今天是年前最後一個工作,完活就能放假了。
......
到了車間,張遠帶着認真完成最後的零件加工。
雖然大夥兒都心不在焉,張遠還是一絲不苟。
忙活間隙,張遠隨口問道:"小凱,叔叔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眉開眼笑,"現在能下地走路了,就是還不利索。
醫生說多鍛煉就行。”
"那就好。”張遠點點頭,"過年東西都備齊了嗎?"
"都齊了!"不假思索,"今年肯定過個肥年!"
張遠瞥了他一眼:"肥年?你那些家底我還不知道?給叔叔看病把錢都花光了吧?"
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沒、沒有......真買了豬肉白面,準備包餃子呢......"
張遠沒再多說。
完活回到自己的小宿舍——這是廠裏給高級鉗工配的午休間。
他從系統空間取出十斤白面、五斤豬肉,轉身去找。
一瞧見張遠手裏的東西,立刻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師父您別這樣!我年貨都備齊了,昨兒剛稱了豬肉白面,待會下班再去買捆大蔥就齊活。
過年我和老爹包餃子吃,您甭心這個。”
"胡扯。”
張遠壓不吃這套。
急得直擺手:"師父您幫我的夠多了,這我真不能收!"
"拿着!"
張遠板起臉,"師父給徒弟東西天經地義!再推三阻四,開年就給你換師父!"
這下不敢再推辭,紅着眼眶接過東西:"師父,徒弟欠您的。”
"少來這套。”
張遠擺擺手,"師徒之間不說這個。”
叮鈴鈴——
下班鈴驟然響起,廣播裏傳來女播音員歡快的聲音:"全體工友同志們,感謝大家一年的辛勤勞動。
春節假期自明正式開始,預祝各位新春愉快。”
伴着鈴聲,張遠蹬着自行車往家趕。
剛跨進門檻,系統提示音就在腦中響起:
【叮!慈善任務完成】
【捐贈物品:十斤白面、五斤豬肉(受贈人:)】
【任務獎勵:二十斤白面、十斤豬肉(已存入系統空間)】
【特殊獎勵:隱形攝像頭×2(可安裝於屋內,實時監控畫面可通過系統界面查看)】
張遠麻利地調出系統背包,取出攝像頭分別裝在門廳和堂屋。
剛固定好,系統界面就跳出個攝像頭圖標。
點開一看,畫質比前世最頂級的監控設備還清晰。
"不愧是系統出品。”張遠滿意地點頭。
正琢磨着獎勵,張遠突然想起胡同口的老乞丐。
從系統空間取出十斤白面和十斤雞蛋,拎着就往胡同口走。
剛出門就撞見賈張氏。
這婆娘雖沒吭聲,眼珠子卻黏在張遠手裏的白面袋上挪不開。
"這小絕戶拎着白面雞蛋要送誰?"賈張氏心裏直犯嘀咕,"該不會又是給李春梅那寡婦吧?呸!倒是讓她攤上個傻大方的主兒,月月送吃送喝。
哪像咱家,攤上傻柱這麼個窩囊廢,整天就知道從食堂捎些殘羹剩飯......"
她陰着臉跟在張遠後頭,瞧見對方在胡同口跟老乞丐搭話,趕緊縮在牆角豎起耳朵。
......
"老爺子新年好啊!"張遠笑着打招呼。
老乞丐顫巍巍抬頭:"新年好哇小夥子,這些子多虧你照應。”
聽這話頭不對,張遠問道:"您這是要走了?"
"是啊。”老乞丐點點頭,"眼瞅着要過年了,得回老家看看老婆孩子。”
老乞丐剛說完。
賈張氏就迫不及待地嘴:"呸!老騙子,你前幾天還說老婆孩子都死了,現在又說要回去陪他們?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張遠聽了皺起眉頭。
老乞丐卻不在意,笑着說:"是啊,他們確實都不在了。
我把他們埋在老家門口,過年回去坐在墳前,陪他們說說話。”
"鬼才信你!"賈張氏撇着嘴,"那你倒是說說,你老婆孩子怎麼死的?"
老乞丐似乎很久沒人跟他聊天了,反而來了興致:"說來話長啊...我年輕時是個敗家子,家裏條件不錯,父親老來得子,把我寵壞了。
後來給我娶了個漂亮媳婦,可我還是整天在外鬼混..."
說到這裏,老乞丐眼睛溼潤了:"直到我老婆生孩子那天,我才知道她有多重要。
可老天爺覺得我不珍惜,就把她帶走了...那天我連兒子都不敢看,一看就想起她..."
"後來我決心改過,好好養大兒子。
可等他長成小夥子時,突然開始流鼻血...去醫院一查,已經是絕症晚期...花光所有積蓄也沒救回來..."
老乞丐苦笑着:"我也想過死,可像我這樣虛度光陰的人,死了肯定下,見不到他們。
不如活着,還能常去墳前說說話..."
張遠從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絕望。
這讓他想起《活着》那本書,沒想到現實中真會遇到這麼悲慘的人。
可人和畜生不會共情。
賈張氏聽完直接站起來冷笑:"編得真像!老騙子活該斷子絕孫!"
張遠氣得想扇她耳光,但想到大過年的進保衛部不劃算,只好忍了。
老乞丐像沒聽見似的,顫巍巍站起來說:"我該走了。
小夥子,你是個好人,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
“沒事。”
張遠微微搖頭,將手裏的布袋往前遞了遞:“十斤白面和雞蛋,路上帶着。”
“這哪成!”
老乞丐連連擺手,“你幫襯我夠多了,再拿你的東西,我這老臉往哪兒擱?”
“不是這回事。”
張遠語氣平靜:“大過年的回去見妻兒,總得帶點像樣的東西。
讓他們知道你過得好,他們在下面也安心。”
這話直戳心窩子。
老乞丐盯着布袋看了半晌,終於伸手接過,喉頭滾動:“等明年……我找個正經活計,掙了錢一定還你。”
“好。”
張遠點頭,“路上慢走。”
望着老乞丐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賈張氏立刻湊上來:“張遠啊,你跟這要飯的啥關系?他說啥你都信?我活這麼大歲數,一看就知道是編的瞎話!”
“關你什麼事?”
張遠頭也不回地往家走。
賈張氏小跑着追上去:“那可是白面雞蛋啊!你寧可給騙子也不幫襯院裏人?我們家揭不開鍋了你不知道?”
張遠突然停下,盯着她手上的金戒指冷笑:“真要過不下去,先把你戒指賣了。”
“你!”
賈張氏噎得滿臉通紅,眼睜睜看着他摔上門。
回家後她拍着桌子罵街:“張遠這缺心眼的!十斤白面十斤雞蛋全喂了騙子!我低聲下氣討要點,他反倒叫我賣戒指!”
“啥?”
賈東旭從炕上蹦起來,“白給要飯的那麼多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