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崇笙感覺到了鼓勵。
衛重靈:“......”要不要這麼誇張?
旁邊埋頭吃飯的沈律師都快要被這一家子給笑死了,他的肩膀持續抖動,吃飯的時候不時撲哧一聲。
惹得衛家人很嫌棄。
沈律師你這飯桌禮儀不太行啊。
沈律師:“???”委屈巴巴。
玄誡到底由誰帶很快被確定下來,由衛重靈帶,是玄誡自己選的,他的理由是,跟着衛重靈有安全感。
衛重靈撇了他一眼,玄誡沖她露出一個眯眼笑。
衛媽和衛爸問衛重靈昨晚綁架的事情,衛重靈不敢讓二老擔心,隨口就說是朋友跟她開玩笑,她還向沈律師道歉,裝得挺像一回事。
吃完午飯,衛重靈帶着玄誡午睡。
她問玄誡道:“你不會真的把周士康給閹了吧?”
“沒有”,玄誡皺眉,“只是讓他三年不能人道了而已。”
“挺好的”,衛重靈點頭,對玄誡越發贊賞,“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等我的力量全部恢復後,我會變成成年人,既然我已經蘇醒了,這段時間就住在你家”,他還要和老婆培養感情。
“可你太小了,我要是出門辦事的話帶着你會不方便”,衛重靈如是說,她敢斷言,只要她帶着玄誡出門,肯定會傳出玄誡是她的私生子的緋聞。
“你不介意他們說你是我的私生子?”衛重靈好笑的看着他。
玄誡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反正他現在還是小孩子的樣貌,讓老婆占一會便宜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等他長大了再讓衛重靈還回來便是。
“那我要叫你媽媽嗎?”玄誡問的很是輕鬆,一點壓力都沒有。
“....那倒不用”,衛重靈則是被他的果斷給驚到了。
因爲蘇思雅陷害衛重靈這件事,衛重靈是再也不可能放過她了,只不過她最近因爲在處理結婚的事情沒有整出幺蛾子,反而不好對她動手腳。
而周士康在經過那一晚的恐嚇,下面不行了,他現在正穿梭在各個國界尋找名醫,在第十次聽見自己不行了之後,周士康氣的打罵下人,更是將所有的矛頭都直指蘇思雅。
要不是那個女人,弄來那麼棘手的衛重靈,他也不會因此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他不是一無所知,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有能力的人叫做道士,他敢肯定衛重靈的身邊一定有很厲害的道士,不然她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也不會一點傷都沒有下面就不行了。
一切都是蘇思雅!
如果當初蘇思雅老老實實的被他們綁過來,他就不會受罪了!
那個女人!
周士康將所有的怒火和怨氣都集中在蘇思雅的身上,只是這段時間蘇思雅忙着結婚的事沒有出什麼岔子,他不好下手。
他對自己發誓道:“只要讓他抓住蘇思雅,他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蘇思雅還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她現在和何苗花坐在沙發上,等着朱孝陽回家,她們要尋求安尉,順便讓朱孝陽用他的勢力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搞鬼。
朱孝陽聽見消息很快趕了回來,他冷漠的掃了兩人一眼,見兩人毫發無傷,道:“我看你們也沒有什麼事,公司裏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忙了。”
蘇思雅見他這麼冷淡,撕碎一直沉穩的僞裝,哭泣道:“老公,你都不擔心我和媽嗎,我們差一點被綁架!”
何苗花:“就是,要不是小雅聰明,指認衛重靈是蘇思雅,被綁走的就是我們了!”
蘇思雅握緊了拳頭,看着什麼話都往外面說的何苗花,恨得心頭滴血。
“你說什麼,衛重靈?”朱孝陽冷漠的表情有一些龜裂,他看着蘇思雅和何苗花兩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指認衛重靈,那些本來是沖着你來的人綁架了衛重靈是這個意思嗎?”
朱孝陽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畢竟綁架能有什麼好事,他現在都已經想到衛重靈被糟蹋了,只要想到這他就一陣心如刀絞,說起來,他還沒睡到衛重靈呢。
他心裏有點埋怨蘇思雅,爲什麼被抓走的不是蘇思雅,可轉念一想蘇思雅要是被抓走,綁匪還得從他要錢贖人,他心裏又一陣慶幸。
省了幾個億,朱孝陽對蘇思雅和顏悅色了起來,“這件事不怪你,怪只怪那些綁匪,如果不是他們認錯了,你們怎麼會平安無事呢。”
蘇思雅覺得這話哪裏不對,可又不清楚到底哪裏不對。
尋思了一會沒發現毛病便柔弱的靠在朱孝陽的身上取暖,“老公我當時真的要嚇死了。”
“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他們要找你的麻煩?”朱孝陽擁着蘇思雅的細腰,一陣心猿意馬,倒也還有幾分理智。
“我也不清楚”,蘇思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畢竟她得罪的人可太多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誰家的實力這麼強。
忽然,腦子裏竄出一道修長的身影,蘇思雅一想到是那個人因爲得不到自己就想毀掉自己,心頭一陣暗恨。
等朱孝陽走了,何苗花也去休息了,蘇思雅上樓打電話給許章。
許章很快就接了起來,語氣有着擔憂:“小雅,你沒事吧?”
蘇思雅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差點出事跟他絕對有關系,她握緊了手機,哭聲委屈:“你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派人綁架我?”
許章的語氣很是緊張:“你有沒有出事?”
他的擔心不想做假,蘇思雅沒好氣道:“沒有!許章這件事情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許章猶豫了片刻道:“小雅有些話在手機裏說不清楚,你說個地方我們在那裏見面再說吧。”
蘇思雅深吸口氣,報了一個咖啡店的名字。
兩人掛斷後,蘇思雅就讓司機開車送她過去,等她到的時候許章已經在那裏等着了,看樣子也是剛到不久。
她一出現,許章就站起身,眼睛裏的喜歡是裝不出來的,蘇思雅享受着他的傾慕一邊嫌棄他,在他拉開椅子後,坐了下去。
許章很是溫柔讓人給她上咖啡,這才輕聲細語跟她解釋一切。
在許章說到自己是許家的人之後蘇思雅整個人的神態就變了,在聽到許章說自己是被爺爺看好的下一任家主,她喝咖啡的動作也就越發淑女和矜持。
不爲什麼,許家是百年望族,常年霸占富豪榜榜五的位置。
蘇思雅在聽到她差點被綁架是C市的周家太子爺安排的,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富豪榜榜單上的實力有爲的男人都看上了自己,這件事夠她吹一輩子。
她忽然想到昨晚是衛重靈被綁架帶走了,心裏居然有些失落,如果當時被綁架的是她,她現在估計都已經是周家的少奶奶了。
周家,許家,隨便拿一個出來可比朱孝陽這個半路暴富的人有錢。
蘇思雅現在就是後悔,恨自己目光短淺,一看見朱孝陽和衛重靈訂婚,認爲像衛家那樣的豪門女兒都願意嫁給朱孝陽,以爲朱孝陽多能耐,所以她才起了搶朱孝陽的心思。
“你爲什麼現在才和我說這件事?”蘇思雅眼神哀怨。
許章也很痛苦:“你說你喜歡和你一起拼搏的人,家庭背景不重要,所以我不敢說出自己的事情,我怕你不在搭理我。”
蘇思雅嚐到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章手指敲着杯沿,有些急切:“小雅,趁現在還來得及,你不要嫁給朱孝陽好不好?”
蘇思雅在聽到許家周家的時候哪裏還記得朱孝陽,她道:“可是我和朱孝陽要結婚的事情已經官宣了。”
許章內心一陣發疼,他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面露痛苦:“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蘇思雅見許章要徹底放棄的樣子,心裏發急,裝作柔弱的樣子哭道:“對......對不起,我也很喜歡你,可是他當着他家裏人的面向我求婚,我無法拒絕。”
她嚶嚶嚶的哭起來。
至於許章在聽到蘇思雅那一句很輕的我也喜歡你,整個人沒了理智,他只清楚的知道蘇思雅也喜歡他!
至於朱孝陽那種半路暴富的暴發戶,他只要利用家裏的勢力壓一壓,朱孝陽的公司就可以破產了。
許章的手有些發抖,他握住蘇思雅的手非常用力,許下諾言道:“小雅,你信我,給我一段時間,我會讓朱孝陽和你解除婚約的!”
蘇思雅掩面痛苦,依偎在許章的懷裏,手掌下的嘴角咧開了上揚的弧度。
許章和蘇思雅開始了地下戀情。
這天,許章打算帶着蘇思雅去見周士康,去告訴他蘇思雅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求他放過蘇思雅。
周士康一聽蘇思雅的名字就恨得想殺了她,他拒絕接見兩人,並回了許家老宅見了他爸,也就是許章的爺爺。
許家四宅院。
周士康坐在藤椅上看着主位上不說話一直喝茶的小老頭,也不催促。
“爸,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咱們許家不能交到許章的手裏,許章現在就是戀愛腦爲了一個戲子,根本不管許家的產業。”
“那你的意思是許家交給你比較好?”許老爺子將手中的茶杯放好,看着大言不慚的周士康搖頭道:“你媽早就跟我離婚了,你自己頭上頂着的還是你媽的姓,你好意思從我要許家的產業?”
許老爺子一共有兩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和他離婚後帶着兒子回了周家,也就是周士康這一脈,還有一任妻子在生許章他爸的時候難產死了。
而許章他爸也是個可憐人,在許章五歲的時候生病死了,許章是在許老爺子的膝下養大的,許老爺子也是真疼他。
許老爺子一早放出話給其他旁支聽,許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是留給許章的。
許家的旁支聽到這話礙於許老爺子的手段只敢怒不敢言,許章也就被當作繼承人培養了20年,誰曉得,許章居然跑去了娛樂圈。
許家的旁支都有些蠢蠢欲動,要不是許老爺子壓着,許家早散了。
可是,許家不是他許老爺子一個人說了算,他一個人頂着那麼多人的反對,這麼長時間了確實有些累了。
許章爲了一個戲子糊塗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他還想在給許章一個機會罷了。
“爸......”
周士康還想再說什麼被許老爺子拒絕了,“這件事不用再提,你要是真的想要許家,你自己去和許章爭取。”
周士康意味深長的看了老爺子一眼站起身走了,走時還留下一句話道:“不辜負您老的期望。”
周士康坐上車,司機問他去哪,周士康整理了一下西裝紐扣,看了一眼放在後座的禮物,聲音沒有起伏道:“去衛家。”
衛重靈正在讓玄誡介紹龍骨裏面有什麼,這會聽到有人找,她還一臉茫然,玄誡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好心提醒道:“那個人你看到之後未必想見他。”
“你不能直說了嗎?”
衛重靈無奈的看着玄誡,玄誡聳肩然後讓她下去,他沒有從周士康的身上感受到危險,衛重靈沒有危險。
不過他好奇一個色狼會說什麼話,也跟着下樓了。
果然,他就聽到衛重靈聲音冰冷道:“怎麼是你,你來幹什麼?”
周士康看着衛重靈,心想她身後肯定有很厲害的道士,於是態度更加恭敬道:“衛小姐,我是來道歉的。”
衛重靈根本不相信他,冷哼出聲:“你的歉意我受不起!”
周士康也知道自己理虧,他看着冷着臉的衛重靈,讓司機把禮物送過去,衛重靈沒收,周士康的司機就把禮物塞進一旁保姆的手裏。
保姆拒也不是收也不是,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處理。
“你到底想幹什麼?”衛重靈不想難爲在家裏呆了幾十年的保姆阿姨,頭疼的看着周士康道:“我昨晚沒有報警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要是還敢在來騷擾我我就不客氣了。”
“昨晚的事情衛小姐真的當我不知道嗎?”
周士康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打斷了衛重靈的威脅。
周士康:“如果不是你讓你身後的人給我下咒,我也不會不行了。”
衛重靈冷眼看他。
周士康知道她警覺心很強,直接說明來意道:“我也不瞞你直說了,我給你賠禮道歉你能不能讓你身後的人幫我把咒解開,我還不想那麼早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