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經過厚德樓,去了厚德樓後的家屬院,是海河美術學院給學校的教職工分配的。
家屬院內有監控,足以證明,杜言危在回到教師宿舍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至於他拉着的行李箱,裏面也並非是屍體,而是一些衣服。
杜言危昨日,剛剛從外地出差回來。
尋箏將審訊記錄細細看完,心中對杜言危的懷疑卻未完全打消。
提前預判受害者的死亡,實在太過蹊蹺。
在通常情況下,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關系!
或許這會是一個突破口。
想到這,尋箏立刻安排人去調查杜言危的社會關系,同時將其暗中監控了起來。
不過也不能將所有的懷疑都壓在杜言危一個人身上。
想到從銀行拿到的監控,尋箏又去了技術部門。
受害者屍體上能夠得到的有用信息證據極少,他們只能從監控和社會關系上窺出真相。
銀行的攝像頭是最好的,錄下來的畫面也比較清晰。
可每天出入銀行,以及從銀行門口經過的人那麼多,要在裏面找到一個人,卻是很難的。
結合呂念薇昨日到超越賓館的時間,尋箏讓他們從七點開始查起。
七點二十五分,尋箏的身影從銀行前經過,去往超越賓館的方向。
這與前台所說的,呂念薇七點多入住相符。
之後一個多小時,監控中都不曾再出現過呂念薇的身影,也沒有可疑的地方。
直到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月亮被雲層隱住,監控內的畫面變得影影綽綽了。
盯着看了好幾個小時的監控,都覺得眼睛有些幹,隨手拿起桌上備着的眼藥水,正準備暫停往眼睛裏滴。
電腦屏幕上卻突然閃過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走的有些快,看不清長相。
白色的裙子卻在黑暗中極爲顯眼。
如今才是三月,氣溫還很低,街上的行人都穿的很厚。
今天看的所有監控中的人,只有呂念薇一個人穿着白色長裙,外面配了一件藍色的毛衣外套,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短靴。
尋箏尚未看清這個白裙女子的臉,心中就幾乎確信了她是呂念薇。
藍色的毛衣外套被她頂在頭上,從銀行門口經過時,還轉頭看了一眼監控。
“暫停,放大!”
尋箏突然出聲,用手指着白裙女子的身影道。
旁邊的同事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眨了眨眼將剛滴進去的眼藥水抹去。
另一只手已經將監控暫停拉大了。
環境昏暗下着小雨,頂着外套也並不奇怪。
只是這外套不是頂着,而是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蓋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點額頭和雙眼。
是呂念薇。
尋箏確定了。
今早發現屍體時,她就看到呂念薇的右手手肘上有一塊胎記。
很特殊的圖案,大拇指大小,像是一塊洇開的紅梅。
監控中這個頂着藍色毛衣外套的女子也有!
衣着也對的上。
尋箏在監控中尋到了一個合適的參照物,從路邊的公交站牌估計,身高也是差不多的。
不僅尋箏,其他同事也幾乎是確定了這人便是呂念薇,但還是調出了七點二十五的監控。
放大後將兩個身影做對比,進一步確定了身份。
“呂念薇果然是自己離開的。”尋箏暗暗道。
“看她腳步匆匆,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賓館房間沒有動過,顯然是沒等來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