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沒,我怎麼敢……”
容紹聿深深看了他一眼,繞開他往前:“走了。”
周遊問:“容哥,那段艾晴的朋友圈還要不要繼續看了?”
容紹聿的腳步頓了頓,“……嗯,有任何消息,隨時告訴我。”
看着容紹聿離去的背影,顧雲翰和周遊相視一眼,彼此都扁了扁嘴表示無語。
回到吧台,顧雲翰問起經過,周遊才慢悠悠的把事情都說了。
顧雲翰人都聽傻了:“所以,之前容哥在采訪裏說的那個‘老婆是安心’,其實並不是心姐?”
周遊簡單概括了一下:“同音不同字。”
“好家夥,我們都以爲是容哥這麼多年癡心不改呢,原來他真的結婚了啊。”
“嗯,老周,雖然說背後說人壞話不好,但是你摸着良心說一句,容哥這麼多年對心姐怎麼樣?”
“那還用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容哥就把把心掏出來給心姐了。”
“是啊,大家都看出來了,心姐能看不出來?”周遊言語裏也不免帶了一些感情用事:“心姐就這麼吊着容哥,吊了二十多年,不是我說她,她真的有點……不地道。”
顧雲翰幹笑了兩聲,坐下來喝了兩口酒掩飾尷尬:“其實,也不算吊着吧,心姐之前不是一直說,跟容哥是最好的朋友麼。”
“朋友?你信麼?”周遊吐槽道:“容哥對她是什麼感情,這麼多年了,我不信她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顧雲翰雙手捧着杯子,嘿嘿笑着,但也沒有再反駁了。
周遊嘆了口氣,說:“這件事裏最慘的其實還是另一個安昕。被當做心姐的替代品卻一無所知,容哥對她的好,其實也並不是因爲她,而是因爲心姐。現在心姐回心轉意了,她就得立刻騰地方,想想也是挺虐的。”
顧雲翰哈哈笑:“怎麼着,嫁給容哥委屈她了?離婚了不得分一大筆走?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直接躺平都可以,壓根不用努力了。”
周遊想了想,點頭:“也是。”
“那姑娘家裏條件怎麼樣?”
“不怎麼樣,在H市連房子都買不起,從容哥家裏搬走之後只能寄住在朋友家……哦,就是段艾晴家。”
顧雲翰正在喝酒,呵呵笑了:“那不就是了,跟容哥結婚幾年,立馬能有房有車實現財務自由,要我說她還得感謝心姐呢,要不是跟心姐叫一模一樣的名字,這種好事能輪得到她?”
……
第二天,安昕正好是休息日。
不過她現在腿上有傷,早上要來醫院換藥,換完藥也懶得再打車回去了,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的時候,林喬去醫院食堂打了飯給她帶過來,看到安昕正在翻病歷,直接走過去啪的一聲把病歷合上了。
安昕抬起頭:“幹嘛呀?”
“你今天休息呢,這會兒別看了,先吃飯。”
安昕笑着接過打包盒:“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閒着你睡覺啊,或者打遊戲也行唄。”
安昕先是笑了笑,然後笑容慢慢淡去了:“林喬。”
林喬一邊幫她打開打包盒,一邊應了一句:“啊,怎麼?”
“我這個人,是不是很無趣?”
林喬下意識搖頭:“不會啊,你給我們講課的時候挺生動的,不信你去問問那些實習生,都挺喜歡跟着你的。”
“我不是說講課,我是說……生活上。”
“具體呢?”
安昕想了想,說:“我一心撲在工作上,不玩喜歡刷抖音也不喜歡玩遊戲,不知道明星的八卦,也不懂……化妝,跟我生活在一起,是會很無趣的,對吧?”
林喬思索了一會兒,道:“可是我們當醫生的,不都是這樣嘛。尤其是我們婦產科,每時每刻都得繃緊了弦一點兒都不敢鬆,孕婦有任何突然情況,不管我們在哪裏,在做什麼,都得趕緊趕回來,因爲我們輸不起呀,一個不小心,就是兩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