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令兄是懂得韜光養晦的,方才所言皆是至理名言。這副檀珠項鏈華貴非凡,確實只適合居家佩戴,若平日行走江湖,反倒過於惹眼了。”
殷二姑娘巧笑嫣然地望着懵懂的玉玲,補充道:“至於兩位妹妹日常戴的項鏈,敝號便送了,也算小女子一點見面禮。”
她說着,又從右邊錦盒中取出一對翠綠欲滴的玉鐲,遞向墨不白,“公子,您再看看這副鐲子如何?”
墨不白瞥了一眼,見那玉鐲款式古樸,翠色瑩潤,雖也是上品,卻並非他想爲玲瓏姐妹定制的嵌寶烏金鐲,便未細看,淡淡回絕:
“少東家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禮部有規定,庶人婦女不得着鐲釧。在下一介白身,尚無功名在身,舍妹不便佩戴此物。”
一旁的蕭酥酥卻伸手接了過來,將玉鐲對着光細細端詳,又比着玉瓏頸間的檀珠沉吟片刻,柔聲道:
“爺,您看這鐲子的翠色,與珍珠的月華光澤,一濃一淡,一溫一潤,搭配起來是否別有一番韻味?”
女子服飾搭配,貴精不貴多,和諧方能彰顯氣質。
經她一提醒,墨不白再凝眸細看,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玉瓏光潔溜溜的模樣。
她本就嬌憨明媚,若在那光潔溜溜之上,頸懸溫潤檀珠,腕佩翠綠玉鐲,玉體橫陳,珠玉交輝,當會更襯她的嬌憨柔媚,自是別有一番風情。
“這原本是一套的麼?”他隨口一問。
“那倒不是。”
殷二姑娘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經蕭酥酥一提,連她都覺這搭配竟渾然天成。
“不過,尊夫人點破後,小女子也覺得相得益彰,宛如定制。”
墨不白聞言,忽然望了她一眼,邪魅一笑。
她獨自在這屋中時,怕也是這樣褪去全身衣衫,以雪膚玉體爲襯,在滿桌珍飾中一一試戴,只爲尋那最精妙的搭配吧?
咦?
她的眸子怎麼變得霧蒙蒙的一片了?
難道……這就是她口中面具的神奇之處嗎?
“好,我買下了。”
“承惠,二千三百兩。”
殷二姑娘雖慣被各色目光打量,此刻卻覺格外不適,聲音不自覺地急了幾分。
隨後,墨不白爲玉玲挑了條價值兩萬五千兩的鑽石項鏈,鏈墜是顆切割精巧的藍寶石,正合她沉靜氣質。
蕭酥酥則看中一把雕龍畫鳳的長命金鎖,白銀外露,紋飾吉祥,寓意美好。
墨不白見她眼神溫柔期盼,便知她是記掛着先前談及子嗣的話,心中一暖。
“這銀面金鎖本不值幾個錢,只是來歷有些特殊,收的時候貴了些。公子若是喜歡,敝號平進平出,一千兩便可。”殷二姑娘適時解釋。
前後看過約莫一百三四十件飾品,殷二姑娘合上最後一只錦盒,攤手道:
墨不白微感失望。
他本想給蕭酥酥挑一副足鏈,翻遍了卻始終沒尋到合心意的。
“真的再沒有了?”
殷二姑娘略一沉吟,似在權衡:“還有幾樣,只是……看起來不太像尋常佩戴的飾品。”
見墨不白示意,她又取出三只錦盒,當先打開了左邊那只。
盒蓋掀開的刹那,玉玲玉瓏只看了一眼,便齊聲驚呼,俏臉霎時飛紅,慌忙移開視線。
錦盒內的明黃軟緞上,擺着一對金環,環身纖細卻比尋常耳環厚重,鑲嵌的彩寶在天光下折射出炫目光芒。
雖有些不同,可那獨特造型,還是讓姐妹倆瞬間明白,這便是與蕭酥酥胸前那枚金環同屬一類貼身飾物。
殷二姑娘見狀有些困惑:“這對環飾,與公子兩年前在敝號定制的那件工藝相近。只是若做耳環未免過重,也未曾見尊夫人佩戴過。”
墨不白眼中掠過一絲玩味。
機會來得如此恰到好處,他心中那點惡趣味不由得蠢蠢欲動。
“少東家想親眼看看佩戴效果嗎?”
殷二姑娘不解深意,順着話,應道:
“自是好奇。”
“真的想看?”墨不白眸光一亮,再次強調。
“真的。”殷二姑娘點頭,好奇心更甚。
未等墨不白動作,侍立在側的蕭酥酥已心領神會,默默伸手去解對襟衣衫的紐絆。
殷二姑娘眼中困惑更深,隨即猛然明白過來,眸中頓時涌上羞窘與慌亂。
她急急抬手,剛想阻止,蕭酥酥卻陡然加快了手上動作。
殷二姑娘一個“不”字剛脫口,蕭酥酥已行雲流水般完成了所有步驟。
外衫滑落,僅餘一抹素色束胸遮掩豐盈。
就在墨不白手指輕勾,讓那豐膩椒乳挺拔在空氣中時,一聲極輕微的機括響動傳來。
殷二姑娘面具前方,忽然垂下一層細碎鑽石編織的晶瑩面紗,如雲遮霧繞,將她此刻的神情徹底掩蓋。
這面具的花樣倒真不少。
只是,面紗能遮住她的臉,卻遮不住身體的細微反應。
盡管她身姿依舊端莊,錦緞衣衫下驟然急促的胸口起伏,卻未能逃過他的眼睛。
她修爲終究還差了些火候。
一絲笑意攀上他嘴角,着幾分慵懶卻又滿含深意的語調說道:
“少東家,這不是耳環,它叫乳環。”
他都覺得自己這聲音像是沾滿了蕭酥酥漫出的蜜露,邪淫而溼膩。
玲瓏姐妹早已羞得滿臉通紅,想看又不敢細看,期期艾艾地捏着手中飾品故作擺弄,強自轉移注意力。
她們也覺得困惑,分明鏟除過不少淫賊,怎就認了這麼位行事放浪的師兄。
殷二姑娘沉默片刻,面紗後傳來她強裝平靜的聲音:
“……多謝公子指教。”
即便刻意克制,墨不白還是捕捉到她聲線裏的微顫。
蕭酥酥的玉體果然連女人見了都難以自持。
他清楚此刻該趁熱打鐵,放大她心防的縫隙,讓它愈發的幽深,直到她只能用刻骨的相思來填充它。
於是從盒中取出一只乳環,慢條斯理地換下蕭酥酥胸前原有的那枚。
環上鑲嵌的貓眼石,恰似活人眼眸,靜靜望着那抹粉紅蓓蕾,妖邪又絕豔。
殷二姑娘的呼吸明顯放輕了許多,該是在刻意隱忍。
墨不白知道適可而止方爲上策,這靡靡場景已足夠她銘記。
他望着那枚妖豔的貓眼石,隨口道:
“這不是中土之物。”
“公子好眼力。”
殷二姑娘似借這話緩過神,聲音恢復了幾分鎮定:
“這是前些日子從西域胡商手中收的,因語言不通,不知道用處。小女子記得公子曾定制過類似款式,便做主收了回來。敝號進價兩萬九千兩,小女子加價三成,公子不會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