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衛國仔細觀察窗戶,這是傳統的木制櫺格窗,裏面糊着窗紙。他取出一根細小的鐵釘(這是他昨晚回來時特意準備的),從窗櫺的縫隙中輕輕探入,小心翼翼地撥動着裏面的木制插銷。動作輕柔而穩定,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對於精通各種潛入技巧的特種兵王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片刻之後,“咔噠”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插銷被撥開。吳衛國輕輕推開一條縫隙,一股混合着脂粉味、酒氣和某種熏香的暖烘烘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像泥鰍一樣溜了進去,反手輕輕將窗戶虛掩。屋內沒有點燈,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天光,勉強勾勒出房間的輪廓。這是一間極其寬敞華麗的臥室,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擺放着昂貴的紫檀木家具,空氣中彌漫着奢靡的氣息。
房間最裏面,是一張雕花撥步大床,掛着錦帳。那響亮的鼾聲正是從帳內傳來。
吳衛國眼神冰冷,腳步輕移,與踩在棉花上一樣,沒有一絲聲響,迅速靠近大床。他輕輕撩開錦帳的一角,借着微光看去。
只見郭得又那肥胖的身軀像座肉山般癱在床上,只穿着寢衣,肚腩高高鼓起,睡得如同死豬一般,嘴角還流着涎水。他身邊,蜷縮着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應該是他的某個小妾,也睡得正沉。
確認目標無誤!吳衛國不再猶豫,眼中寒光一閃!抓緊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出手如電,並指如劍!運起一絲北冥真氣,快若閃電般點向那小妾的昏睡穴!那女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幾乎在同一時間,吳衛國的另一只手,已經如同鐵鉗般,精準地按在了郭得又肥胖的脖頸側面的大動脈處,內力微吐,瞬間切斷了部分血液供應,同時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郭得又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巨大的窒息感和頸部的劇痛讓他瞬間瞪圓了眼睛,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和茫然!他想要掙扎,但吳衛國的手如同鋼澆鐵鑄,蘊含着北冥真氣的力量,豈是他一個被酒色掏空的土財主能夠掙脫的?他肥胖的身軀徒勞地扭動了幾下,便因爲缺氧和穴道受制,渾身癱軟,只剩下眼球因恐懼而瘋狂轉動。
吳衛國俯下身,湊到郭得又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冰冷如同九幽寒冰的聲音說道:“郭得又,你看我是誰?”
郭得又借着微光,終於看清了眼前這張塗着泥污卻異常年輕冷峻的臉龐——吳衛國!那個他恨不得食肉剝皮的窮小子!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怎麼敢!他怎麼進來的?
無邊的恐懼瞬間淹沒了郭得又!他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要反抗,卻渾身無力。他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用眼神傳遞着疑問和哀求。
“你想廢了我?想弄死我?”吳衛國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可惜,你沒機會了。今晚,我來給你兩個選擇:一,臣服於我,做我的狗,讓你郭家繼續存在;二,我現在就吸幹你的精血,讓你變成一具人幹,然後一把火燒了你這魔窟!”
說話間,吳衛國運轉北冥神功,掌心傳來一股詭異的吸力!郭得又頓時感覺渾身一僵,仿佛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要從體內流失,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虛弱和恐懼感抓住了他!這正是北冥神功吞噬他人精氣前兆的震懾!
“唔!唔唔!”郭得又拼命地眨着眼睛,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瘋狂地表達着臣服之意。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這種神仙般的手段,簡直不是人力所能及!什麼裏長之位,什麼家財萬貫,在死亡和未知詭異的痛苦面前,都是狗屁!他只想活下去!
“哼,算你識相!”吳衛國冷哼一聲,稍稍鬆開了捂住他口鼻的手,但按在脖頸要穴上的手卻絲毫未鬆,“放開心神,不得有絲毫抵抗!否則,立刻讓你變成人幹!”
就在這極度恐懼和壓迫之下,吳衛國集中精神,全力運轉北冥神功。忽然,他感到丹田內那團北冥真氣劇烈旋轉起來,腦海中突然“轟”的一聲炸響,一段玄奧晦澀的信息流淌而過——一段關於“奴役”的法門!
應該是吸收了郭得又的大量精血,加上此刻強烈的控制意念,終於突破了北冥神功的某個關卡,解鎖了這項逆天的能力!
“凝神聚意,以氣化印,種其神魂,永世奴役!”
吳衛國福至心靈,立刻按照奴役法指引,分出一縷精純的北冥真氣,在指尖迅速凝結。片刻間,一個肉眼看不見、卻散發着詭異精神波動的、復雜而古老的虛幻符印,在他指尖緩緩成型!這就是“奴役令”!
他毫不猶豫,一指點向郭得又的眉心印堂穴!
“噗!”
仿佛一聲輕微的悶響,那虛幻的奴役令瞬間沒入郭得又的眉心!
郭得又身體猛地一僵,雙眼瞬間翻白,渾身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大腦好像經歷了極大的沖擊。片刻之後,他眼神恢復,但看向吳衛國的目光,已經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一種絕對的、無法抗拒的順從!在他的潛意識裏,吳衛國就是他生命的主宰,是他必須無條件服從的神明!
與此同時,吳衛國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郭得又之間,建立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精神聯系。他不僅能模糊地感知到郭得又此刻充滿了恐懼和臣服的情緒,甚至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一個念頭,就能讓郭得又痛不欲生,甚至魂飛魄散!
奴役成功!
北冥神功,奴役邪魔!明勁期,可奴役兩人!郭得又,成爲了他的第一個奴隸!
吳衛國心中狂喜,但臉上卻依舊冰冷。他鬆開了手,冷冷地道:“起來說話。”
郭得又老實的聽從命令,聽到主人的聲音如同聽到了聖旨,連滾帶爬地翻身下床,也顧不得只穿着寢衣,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冰冷的地毯上,對着吳衛國“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聲音顫抖着,充滿了敬畏:“主…主人!奴才郭得又,叩見主人!奴才以前豬油蒙了心,冒犯主人,罪該萬死!求主人恕罪!從今往後,奴才就是主人最忠實的狗,主人讓奴才往東,奴才絕不敢往西!”
看着眼前這個前一晚還囂張跋扈、揚言要弄死自己的惡霸,此刻卻像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一樣跪在自己面前,吳衛國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和掌控感。
逆襲打臉,莫過於此!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床上依舊昏迷的小妾,對郭得又吩咐道:“今晚之事,若有半句泄露,你應該知道後果。以後,你明面上還是郭老爺,暗中需聽從我的命令。王老五,好生救治,留他一條命,我另有用處。邱家那邊,還有你之前的所有陰謀,一五一十告訴我。以後,按時向我匯報情況……”
吳衛國迅速下達了一系列指令。郭得又跪在地上,聽得連連點頭,表示絕對遵從。
交代完畢,吳衛國估摸了一下時間,天色快要蒙蒙亮了。他不再停留,冷冷地看了郭得又一眼:“好自爲之!”
說完,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從窗戶掠出,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中,朝着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郭得又跪在地上,直到吳衛國的氣息徹底消失,才敢抬起頭,渾身早已被冷汗溼透。他望着空蕩蕩的窗口,眼中充滿了後怕和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對那種絕對控制力量的恐懼。他摸了摸眉心,那裏似乎還殘留着一絲詭異的灼熱感。
“主人…神仙手段…真是神仙手段啊,虧我還想對付他,難怪王老五和邱家的好手都失敗了…”他喃喃自語,再也沒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吳衛國在途中迅速清理掉身上的僞裝痕跡,在村外的小溪邊洗淨手臉,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破綻,這才如同尋常早起少年一般,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家中,躺回土炕上,仿佛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