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芳幾何?”
就在雲傾緲要頂不住他的眼神,想移開目光不去看他那雙會侵略人心的藍眸時,男人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又開口了。
年芳幾何?怎麼問得那麼古語化?雲傾緲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說的好像都偏古語…他到底是什麼人?
“二十。”
他低聲詢問的溫和態度讓雲傾緲有些不自在,這個男人剛才還冷酷無情的威脅着將她丟出帳外任人蹂躪,現在怎麼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
真是善變,還說女人善變,其實最善變的是男人,比起女人有過之而不及。
男人從女孩兩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改爲輕撫她瑩白細膩的小臉。
“可有婚配”?
問這話時,輕撫她臉的大手在她嘴角處停滯不前,像是害怕她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個。
“沒有”。
雲傾緲回答完,他的手才繼續往下,改爲托起她微微上翹的下頜。
“很好,記住,我是呼延梟,你的主人。”
呼延梟說完,直起上半身,輕捏着她下巴拉向他身前,俯首,在雲傾緲剛剛恢復些許紅潤的小嘴印下一吻。
離開她的紅唇,他躺回椅子處,雲傾緲就這樣趴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
呼延梟?呼延?是復姓,還是個罕見的復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姓“呼延”的真人。
姓“呼延”已經夠讓雲傾緲驚訝了,沒想到名字還叫“梟”。”
“梟”字自古以來很少有褒義的,特別是用做名字,一般人很難壓得住,雲傾緲還沒從他的姓名中回過神來。
“你是雲家大小姐…”?
“少主…”
呼延梟的話被帳外傳來的聲音打斷。
“何事?”
呼延梟停下和雲傾緲的話題,沉聲問着帳外的人。
“…我們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帳外的人大聲回答。
“你去幄帳候着。”
“是。”
等帳外的腳步聲離開後,呼延梟托起雲傾緲起身,抬腳往床走去,忽然,他頓住:
“你是在床上休息還是在躺椅上?”
“床。”
聽了女孩的回答,呼延梟將女孩抱到床上,放下,抬起右手順了順她的烏發。
“一會我會讓人送吃食過來,我希望我回來後,看到的景象是碗碟幹淨…”
說這句話的男人聲音輕柔,就像是給女孩許着很重要的承諾般。
“當然,你可以不吃…那我回來後肯定會讓你…和我都吃上彼此喜歡的東西…”
最後幾個字是在他的邪笑加上那毫不掩飾的灼熱眼神下暗啞着聲音說出來的。
說完,他伸出拇指在雲傾緲雙唇按壓了一下,帶着點不舍離開了。
雲傾緲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盯得瞬間秒懂了他說的東西是什麼,那東西只會是他喜歡的,絕對不是她喜歡的。
等男人如小山般的背影跨步消失在帳外好一會,雲傾緲才抬起頭。
她打量着她所在的帳篷,帳篷不是她平時和朋友外出遊玩時的戶外帳篷,是古老的軍帳,還是皮革的。
帳頂是穹形,恰似蒼穹之縮影,從中心向四周緩緩延展,線條流暢而自然,穩穩覆於軍帳之上,盡顯威嚴與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