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鋪設有兩種方案:簡單些就換新地磚,講究些可用花崗岩石板,但費用較高。窗戶沒問題,我認識木匠可以處理。至於陶瓷件,圖紙上的設計雖簡單但很實用。”樣式雷接過圖紙端詳着說。
“這個灶台可以砌,但需要先準備好鍋具,還要用到水泥。”
“如果用花崗岩鋪設整個院子,總共需要多少費用?”
樣式雷估算道:“現在法幣貶值嚴重,若用銀元結算,包括地面鋪設、房屋翻新和大門重建,最少要100塊銀元。屋頂需實地查看才能報價,窗戶和隔斷要等木匠評估。圖紙上的陶瓷件應該能燒制,具體價格得問窯廠師傅。”
"好,就用花崗岩鋪地吧。我平時沒空一直在這兒,只能每天下午過來看看,具體施工還得勞您多費心。先給您20塊銀元,剩下的80塊明天下午我再帶來。吃飯的事就麻煩您和師傅們自行解決,我每周補貼一塊銀元夥食費,只盼着能盡快完工。"
樣式雷接過何雨柱遞來的銀元,"您太見外了。這活兒交給我您盡管放心,有問題隨時找我。每周一塊銀元的飯錢足夠了,您忙您的就行。"
"這是新鎖的鑰匙,明天我不在時您直接開門進來。您先去準備材料吧,我再收拾會兒。"送走樣式雷後,何雨柱在屋裏轉了轉,把幾把破舊凳子收進福地洞天,想着好歹能當柴燒。收拾完便離開取燈胡同回了師父吳寶田家。
次日午後,何雨柱跟師父打過招呼,如約來到取燈胡同。路上他特意去福地洞天取了100塊銀元。到宅子時,院裏已堆滿磚塊,工人們正忙碌着。
樣式雷放下工具迎上來,朝屋裏喊道:"老宋,先歇會兒,東家來了。"
屋裏走出個六十來歲的老師傅,耳朵上別着鉛筆。
"東家,這位是負責木工的宋師傅。他家世代做木匠,跟我家一樣都參與過 ** 工程。您的要求我都轉達了,具體價錢您二位談,我先去幹活。"
"宋師傅好,雷師傅應該跟您說過房屋情況了?有什麼不清楚的現在可以問我。"
"老雷都交代清楚了。主要是木料選擇想征求您的意見。若沒特別要求,我打算用櫸木做門窗框架,榆木做門扇,既結實又實惠。"
"我對木料不太懂,能否請您詳細說說?"
"櫸木材質堅硬,防水耐用,最適合做門窗。聽說您要在正房上加蓋閣樓,三米高的牆體留出兩米空間足夠,樓梯準備設在哪個房間?"
"東屋吧。就用櫸木,算算總共需要多少銀元?"
"門窗、大門、吊頂加樓梯,雙層玻璃窗造價較高,合計120塊銀元。"
"價錢可以,但質量要保證。今天先付20塊定金,明日再付80塊,餘款完工後結清。"何雨柱取出銀元遞給宋師傅。
宋師傅掂了掂銀元:"何老板爽快,活兒您放心,出問題我老宋從此不在北平混。"
"宋師傅,還有個事請教,您會做水車嗎?"
"河邊那種大水車?能做是能做,但費工夫。您家又用不上..."
"幫老家問的。村裏有條河,想做直徑三米的水車,做好運到我家就行,他們自己組裝。多少錢?"
宋師傅掐指一算:"80塊銀元。水車得用特殊木材,長期泡水不能馬虎。"
"價錢合理。多久能完工?"
"加上您家的活計,至少半個月。"
"那明天一並付定金。麻煩您在木料接合處做好標記,方便組裝。我先去找雷師傅。"
何雨柱走向樣式雷:"雷師傅,和宋師傅談妥了。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樣式雷放下工具,隨何雨柱走到一旁空地。何雨柱從兜裏掏出銀元,取出十塊,將剩下的遞給樣式雷。"雷師傅,這兒是七十塊銀元,您點一點。餘下的工錢等完工再結。昨天托您打聽茅房用的那幾樣物件,有信兒了嗎?"
樣式雷接過銀元清點,"正好七十塊。您要裝在茅房的東西,我昨兒離開後就上潘家園打聽了。店家說能做,看了您畫的圖樣直誇巧妙,想照您這式樣做成鋪子裏的招牌貨。若您應允,這幾件東西白送您,另搭個茅房儲水缸。我沒敢做主,您得空去和掌櫃面談?"
"不值錢的玩意兒,您替我應下便是。我的圖樣隨他用,只一條——往後我再裝茅房時,他得再送一套。"何雨柱畫的圖樣實非原創,乃參照後世蹲便器改良而成。他取消了噴水口,加大了便池斜度。最引人稱奇的是下水處的S彎設計,既防臭又增強排水吸力。
"雷師傅,您瞧這屋子還得修幾天?屋頂查過了麼?"
"改動不多。只要天晴,院牆大門三日可成,室內裝修約莫七天。屋頂木料考究,只換幾塊破瓦便成,這活計不算錢。倒是院裏埋的舊水管鏽爛了,水務局要五塊銀元換新,我墊上了。今早拌灰的水還是鄰家借的。"樣式雷說着遞來一張水務局收據。
何雨柱看過票據,又摸出五塊銀元。"勞您費心,我先告辭,不耽擱您幹活了。"說罷轉身離去。
何雨柱走出取燈胡同,直奔什刹海。到了什刹海,他挑了一棵枝葉繁茂的柏樹爬上去,發現枝頭掛着一顆裂開的柏樹果,估摸着已經成熟,便摘了一把揣進口袋,隨後下了樹。
他將柏樹果放在福地洞天的平台上,等果殼炸開後,準備種在北面的山坡上。
次日午後,何雨柱去給宋木匠送水車的錢,又訂了一套夯牆模具,打算日後在福地洞天蓋幾間小屋,省去備磚的麻煩。
修繕期間,他還去了菜市場和同仁堂。從菜市場黃爺那兒買了一箱蜜蜂。之前不養是怕福地洞天花少,蜜蜂餓死。如今花開多了,既能幫植物授粉,又能采蜜。
在同仁堂,他訂了五百斤黃花梨樹種子,店裏存貨不足,先拿了二十斤,餘下的十天後交付。這筆買賣花了五十塊銀元,因量大,店家答應免費送貨。
拿到種子後,何雨柱忙得腳不沾地。一斤種子約有六七百粒,起初他照舊用木棍戳洞,埋一粒泡好的種子,再踩實。二十斤種子足足種了十天。等餘下的到貨,看着四百八十斤種子,他算了下,按這速度得耗上十個月。
他只好換法子,每逢福地洞天要下雨的前夜,先把種子泡水,次日下午趁休息時撒到荒山上。等發芽後再移栽。十天後,種子總算撒完。擔心成活率不高,他又加購了兩百斤。
轉眼房子竣工,何雨柱跟着樣式雷和宋木匠驗收。繞完一圈,他站在堂屋誇道:“雷師傅、宋師傅,手藝真沒得挑,活兒漂亮!”遞上尾款後,他又對宋木匠說:“房子修好了,還得勞煩您打幾套家具。”
樣式雷和宋木匠領完工錢後,樣式雷拱手道:"多謝您賞識我們的手藝,日後若有需要,盡管到喇叭營胡同尋我,街坊鄰居都認得我。我先告辭了,您和老宋慢慢商量家具的事。"說罷便轉身離去。
"您需要置辦哪些家具?若不介意舊物,我這兒倒收着幾件上好的老物件。"
"眼下這幾間屋子空蕩蕩的,總得先置辦幾套桌椅,好歹來客有個落座處。您說的老物件是?"
"自打前朝覆滅,我從那些落魄的八旗子弟手裏收了些黃花梨和紫檀家具。想着您要是不忌諱,配上這宅子的格局,倒更顯氣派。"
"東西在哪兒?能帶我去瞧瞧嗎?"何雨柱一聽是黃花梨紫檀,頓時來了興致。
"都在我家裏,您若得空,現在就能去看。"老宋頭雖見何雨柱年紀不大,卻因他言談舉止透着股老成勁兒,加上個子只比自己矮半頭,便沒把他當孩子看待。
到了宋家院子,老宋頭讓何雨柱稍候,自己進屋取鑰匙。不多時,他拎着串鑰匙打開倒座房門:"這些家具收來快二十年了。原想倒手賺些錢,誰知剛收沒幾年就改朝換代。盼着天下太平能賣個好價錢,偏又趕上東洋人作亂。好容易熬到鬼子投降,沒想到光頭黨回來日子更難熬。眼瞅着又要打仗......"老宋頭突然住了口,"瞧我這張嘴,讓您見笑了。"
屋內陳設着紫檀拔步床、書桌,黃花梨立櫃、提盒,成套的太師椅配八仙桌,紫檀屏風、置物架,另有十二張造型各異的紫檀圓凳。何雨柱細細端詳,見件件保養得宜,不由愛不釋手:"宋師傅,這些家具我全要了。您開個實價。"
"既然您誠心要,我也不繞彎子。早年收來時雖沒花幾個錢,如今銀元不比從前。五百塊,我負責給您送到府上。"
“行,就照宋師傅的報價來,這是我家鑰匙,明兒您直接送貨上門安裝,到時候您在家等我回來結賬。床擺西廂房,櫃子放東屋,其他家具您看着布置,往後要是有這樣的好東西,記得還來找我。”
次日傍晚,何雨柱將備好的銀元交給老宋,送走對方後,迫不及待回屋打量新添的家具。望着不再空蕩蕩的房間,他心頭涌起滿足感。前世生在普通小鎮,雖然後來成了年薪十幾萬的川菜主廚,終究是個勞碌命。沒成想穿越後,竟不費吹灰之力在四九城有了自己的四合院。
有了固定住所,許多先前不便做的事都變得順當。雖然每日仍要隨師父吳寶田去豐澤園上工,但午後歇息時能處理私事。何雨柱讓老宋將水車運到院裏後,直接收進洞天福地。趁着空閒,他在瀑布邊組裝好水車,還改良了傳動裝置,使水車能在石磨與碾子間自由切換。
盛夏時節,何雨柱偶然從菜市淘到幾只豬崽,先前搭好的豬圈派上用場。他每天定時進福地割草喂豬。期間種下的毛竹與黃花梨種子都已破土,得空他便上山移植過密的樹苗。又托老宋打造了幾件農具:揚谷風車、打谷機、脫粒機、蜂蜜分離桶、三腳耬車和板車。
這年夏天,何雨柱欣喜地迎來首次夢遺,這意味着身體開始發育。他堅信每日扎馬練功、雞蛋補蛋白,這輩子定能超越"三個180"的標準。(敢問諸位風度翩翩的看官可知這"三個180"所指?)
《四合院之我是不一樣的何雨柱》書迷們正津津樂道時,時間來到1947年深秋。15歲的何雨柱個頭躥到一米五。過去數月裏,他除了日常練刀工,還跟着吳寶田學食品雕刻。因天資聰穎進步神速,師父終於開始傳授魯菜烹飪精髓。
何雨柱掌握了形意拳十二形拳與八字功的精要,接下來只需日積月累地錘煉。尚芝容驚嘆於他的武學天分,於9月10日正式收他爲徒。自此,何雨柱成爲形意拳尚字輩傳人。形意拳自飛羽公第二代起,按"華邦惟武尚社會統強寧"排輩,尚雲祥的師父李存義屬邦字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