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看看容臨牽着明淨秋頭也不回的背影:“……”
行叭!我幹就我幹!誰讓我是勤勤懇懇的社會主義老黃牛呢。
鬱周認命地嘆了口氣,掏出手機開始聯系靠譜的做飯阿姨。
容臨直接領着明淨秋進了主臥,房間寬敞明亮,帶着他慣有的清冽氣息。
“身上都是汗,先去洗一下,換身幹爽衣服。”
“啊?這就不用了吧?”明淨秋一聽洗一下,腦子裏瞬間警鈴大作,條件反射般地後退半步,臉頰不受控制地開始發燙。
洗一下?洗完之後是不是又要順便交流一下?
容臨看着他突然漲紅的臉, 微微蹙眉,“你T恤都溼透了,黏在身上不難受?穿着溼衣服容易着涼。”
“沒事沒事!真沒事!”明淨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一會兒就幹了!”
容臨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耐心告罄。
跟他講道理看來是行不通了。
他眸色微沉,上前一步,在明淨秋還沒反應過來時,大手精準地抓住他T恤的後領。
“撕拉”一聲。
明淨秋只覺得身上一涼,那件T恤瞬間報廢,化作幾片破布飄落在地。
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上面還殘留着些痕跡。
“你幹什麼?!”明淨秋轉身就想跑。
“站住!”容臨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將人撈了回來,牢牢圈在懷裏。
他看着懷裏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非要我用強是吧?嗯?”
明淨秋被他禁錮在懷裏,感受到對方結實胸膛傳來的壓迫感,小臉爆紅,連脖子根都染上了緋色。
他以爲容臨又要做什麼,也顧不得其他,小聲求饒:“哥……阿臨……能下次嗎?”
容臨:“………………”
容臨看着懷裏微微發抖的明淨秋,簡直氣笑了。
他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屈指在明淨秋光潔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想什麼呢? 我只是讓你換件幹淨衣服,溼衣服穿着不舒服。”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湊近他通紅的耳邊,壓低聲音補充道:
“晚上你室友們可都要來做客。你確定,到時候還下得來床?”
明淨秋:“………………”
他感覺自己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在冒熱氣。
容臨眼睜睜看着明淨秋跑進浴室,“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不一會,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容臨站的位置正對浴室門,他拿起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本來磨砂的玻璃門變得透明。
裏面的人毫無所察,容臨大飽眼福。
不一會,浴室裏的水聲停了。
緊接着傳來明淨秋略顯遲疑的聲音:
“阿……臨?能給我拿件衣服嗎?”
容臨站在磨砂玻璃門前,嘴角勾起一抹堪稱惡劣的弧度,默不作聲。
明淨秋喊了幾聲,都沒有人應答,他以爲容臨已經出去了,直接就開了門,然後……
四目相對。
“砰——”
門又關上了。
明淨秋有些羞惱的控訴,“你在這,我剛剛叫你怎麼不答應?”
容臨聲音無辜:“是嗎?剛剛沒聽到。”
門內沉默了幾秒,
“那你現在能給我拿一件衣服嗎?”
容臨欣然答應,“可以啊。”
然後,拿了一件白襯衣。
門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了出來,飛快地抓走了那件襯衫。
明淨秋看着手裏這件明顯屬於容臨的白襯衫,陷入了沉默。
這跟沒穿有什麼區別?
他對着浴室鏡子比了比,下擺剛到,胳膊肘一動就露腰。
容臨隔着門,明知故問,聲音裏帶着笑意:“怎麼了?衣服不合適?”
“沒,沒什麼。”明淨秋努力壓下羞恥感,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等會兒室友就要來了,容臨再不做人,總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幹什麼吧?
自己這麼穿,受罪的只會是那個老流氓!他咬了咬牙,飛快地套上了那件白襯衫。
事實證明,容臨確實有點受罪。
浴室門再次打開。
明淨秋一出來,容臨感覺呼吸有點困難,要不是他是個鬼,現在可能已經流鼻血了。
白襯衫堪堪遮住屯部,隨着他走動若隱若現,筆直修長的雙腿暴露無遺,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泛着瑩潤的光澤。
水珠順着他微溼的發梢滴落,滑過精致的鎖骨,沒入微微敞開的領口,整個人都帶着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阿臨,有內褲嗎?”明淨秋努力裝作若無其事。
容臨喉結滾動了一下,“我給你找找。”
下一秒,一陣香風撲了過來。
容臨下意識伸手,一個又香又軟的身體便結結實實地撞進了他的懷裏。
明明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可沾染在明淨秋身上,卻仿佛被賦予了魔力,散發出勾魂攝魄的香氣,絲絲縷縷地鑽入容臨的感官,熏得他整個人都恍惚了,剛剛壓下去的燥熱瞬間死灰復燃,甚至燃得更旺。
明淨秋也懵了,他只是想走過去看看容臨找沒找到。
結果光腳踩在地板上的水漬,腳下一滑,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到容臨懷裏了。